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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哥哥管得挺嚴,她卻不肯聽勸?!?/br> “別人的家務事,咱們管不著?!?/br> “噯,不談她了“翠梅把食盒往旁邊遞了遞,“晌午了,吃幾塊點心墊墊肚子吧” 姜玉姝掀開簾子觀察天色,“罷了,咱們先找個地方用午飯,然后再去府衙?!?/br> “行“翠梅三兩口咽下塊糕,起身轉告鄒貴,一行人飯畢,方從容前往府衙。 午后天光亮堂堂 “哈哈,總算平安到地方了“兩名負責護送的官差吁了口氣,愉快下馬。 石頭跳下車,轉身攙扶魏旭,“公子,慢些?!?/br> “到啦“翠梅與姜玉姝下車,站在階下仰望庸州府衙入目可及之處,石板道路坑洼不平,一輛輛板車載著石料、木料、泥砂等物,忙碌運進側門,民夫個個大汗淋漓。”叮叮當當“、“嘭嘭咚咚“的動靜不絕于耳,那是工匠們正在修繕房屋。 全城一片繁忙景象。 魏旭審視片刻,不由得皺眉,“亂糟糟,嘈雜不堪,里頭官員是怎么辦公的” “進去看看就知道了?!苯矜氏仁凹壎稀?/br> 鄒貴一溜小跑,“小的去叫門房通報一聲” 門房詢問幾句,末了客氣道“您幾位請稍等,下人馬上去通報?!?/br> 誰知,門房嘴里說“馬上“,卻遲遲未返回。 枯等良久,魏旭忍不住拉下臉,納悶問“怎么回事他到底上哪兒通報去了半天不見回來” 姜玉姝一貫有歇中覺的習慣,忍著困倦答“耐心等會兒。眼下庸州眾官公務繁重,對方想必是正在忙急務。” “即便忙碌,也不該把咱們晾在衙門外。此舉未免太失禮了?!蔽盒裼魬旷饬藥撞健?/br> 姜玉姝經歷的磨難多,耐性十足,寬慰道“全城戒備森嚴,所以府衙輕易進不去?!?/br> “難道咱們就一直傻站著等嗎“魏旭年輕氣盛,倍感受冷落,十分不快。 姜玉姝心平氣靜,“當然不是了。放心,門房總不至于一去不復返?!?/br> 結果,足足等了兩刻鐘,等得她們皆回馬車上坐著,門房才一頭汗地跑出來。 眾人重新走到衙門口,魏旭語調平平問“如何我們能進去了吧” 門房抬袖擦擦汗,流露為難之色,躬身答“實在抱歉,不巧,府衙幾位主要的大人出去辦事了,小的接連通稟了其余大人,但他們都忙,抽不開身。您二位請改天再來罷?!?/br> “什么“魏旭臉色一沉,難以置信。 姜玉姝愣了愣,“不知潘大人和裴大人現在何處” “小的只知道他們外出了,具體不清楚?!?/br> 魏旭深吸口氣,昂首說“這簡直” “好的“姜玉姝飛快搶過話頭,“既如此,我們改天再來拜見知府大人?!?/br> “二位慢走。”門房躬身。 姜玉姝使了個眼神,鄒貴和石頭立刻簇擁魏旭,匆匆返回馬車旁。 “豈有此理,實在太過分了“魏旭氣沖沖,“哼,他們分明絲毫沒把西平倉放在眼里,瞧不起九品小吏,公然蔑視” 姜玉姝也失望,卻無可奈何,強打起精神,一邊上車一邊說“消消氣,走吧,找個客棧落腳,從長計議?!?/br> 魏旭發了一通火,黑著臉,被小廝勸上車,一行人無功而返。 與此同時都城姜府 自從裴家退親以來,許氏一直忙于女兒的親事。 這天,她跨進女兒閨房時,掌上明珠正在刺繡解悶。 “姍兒,忙什么吶” 姜玉姍抬頭,撂下針線起身,無精打采答“繡手帕。您坐。” “娘看看,嗯,不錯,不錯“許氏拿起繡了一半的帕子細看,贊不絕口。 姜玉姍趴桌,一聲不吭。 “你這孩子,整天悶悶不樂的,仔細傷身體?!痹S氏摟著女兒,慈愛說“娘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聽了肯定高興。” 姜玉姍咬咬唇,“什么好消息說來聽聽。” “娘給你挑了一門好親事” 姜玉姍頓時緊張,“誰家” “東勤伯府” 姜玉姍一呆,“東勤伯府可、可夏家已經沒落了,聽說,窮得入不敷出?!鳖D了頓,她目不轉睛地問“您挑中哪一位了” “放心,東勤伯的嫡長孫女最近封妃了,窮不了娘覺得,五公子夏振昀,與你十分般配?!痹S氏笑吟吟。 “什么” “夏、夏振昀” 姜玉姍臉色突變,猛地站起,羞惱且震驚地問“是不是曾經與表姐定過親的那個” “對,就是他?!?/br> 姜玉姍瞬間如墜冰窟,仿佛遭受了奇恥大辱,脫口而出“我才不撿表姐剩下的況且,前幾年外祖母大壽,我遠遠見過他一面,他不僅肥胖,還是個禿子” “你怎能以貌取人“許氏打斷女兒,語重心長地說“他確實退過一次親,但你呢你退過兩次?!?/br> “夏公子不嫌棄你,你倒嫌棄起他了” 第139章 閉門羹也 “他不僅肥胖、禿頭, 還老, 比我大了不知多少歲女兒為什么不能嫌棄他“姜玉姍倍感委屈, 氣紅了眼睛。 許氏忙告知“不老不老, 振昀只比你大八歲而已” “大八歲“姜玉姍鄙夷冷笑, 嫌惡說“那就是二十六了, 男人三十而立, 他將滿三十,卻尚未成親, 其中一定有問題” 許氏把女兒按坐下,一聲長嘆, 提醒道“男人二十六歲未娶妻,雖然晚了些, 但不算老。可姑娘家不同, 姍兒,你已經年滿十八了, 娘不能一味虛寬你的心。唉, 如果再耽擱幾年, 拖過二十歲, 你的親事就更難了?!?/br> 姜玉姍霎時氣不打一處來, 又急又傷心,淚水盈眶,埋怨反問“終身大事由父母做主, 難道是女兒自己樂意耽擱的嗎” “唉,都怪你爹, 固執己見,一心想當文灃的岳父,耽誤了你兩年。”許氏亦滿腹怨氣,“但事已至此,抱怨沒用,娘得趕緊重新給你挑個門當戶對的,先定親,擇吉日盡快成親?!?/br> 姜玉姍失望得直哭,連連搖頭,“終身大事,光門當戶對就行了嗎姓夏的才貌雙無,老肥禿,母親竟然覺得女兒與他般配這、這簡直是羞辱人” “你是為娘的親生女兒,娘豈會故意挑個女婿羞辱你“許氏抽出帕子為掌上明珠擦淚,焦愁不已,皺眉說“這幾個月,娘暗中精挑細選,挑了十余名青年才俊,你卻統統不滿意,嫌棄他們矮、瘦、黑、五官丑等等,總是以貌取人” “有幾個確實太丑了,女兒又不是瞎子,實在做不到違心夸贊歪瓜裂棗?!苯駣欁砸暽醺?,拒絕了一個又一個母親心目中的“青年才俊“,輕易不肯將就。 許氏板起臉,坐直了,正色問“你心里是不是一直拿弘磊或文灃的長相作為準則若是如此,你恐怕難以嫁得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