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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種田之流放邊塞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18

分卷閱讀218

    作者有話要說:

    王巧珍:對!你那樣做,弘磊顏面何存?【吃瓜興奮臉】

    第127章 大發脾氣

    弘磊顏面何存?

    婆婆當著長媳的面, 質問次媳這種話, 究竟什么意思?

    只差沒直白責罵次媳“不守婦道“了!

    事關名譽, 加之昔日蒙冤百口莫辯時, 婆婆經常嫌惡訓斥次媳……瞬間, 種種不快悉數涌上心頭。

    姜玉姝縱有再高的涵養, 也咽不下這口氣。她當場臉色一變, 面無表情,語調平平, 連聲反問:“不知老夫人這話是什么意思?我剛才已經解釋清楚,去庸州考察, 是上峰分派的公差,不能推辭。至于和表哥同行, 是縣衙與同僚們一起商定的, 圖個人多,聲勢壯膽氣足, 以防途中遭遇劫匪或其它意外。”

    “身負差事, 外出辦公, 至少十幾人同行, 大家各忙各的, 光明磊落。難道您認為我是單獨約表哥去庸州游山玩水嗎?”

    “親戚之間,同朝為官,假如過度遮遮掩掩, 豈不生生弄成了此地無銀三百兩?簡直自討嫌疑!”

    “你——”

    王氏怒形于色,昂首喝問:“放肆, 你是在跟誰說話呢?做婆婆的關心兒媳婦,叮囑了幾句,你竟拉下臉說了一大堆,成何體統?”

    “唉喲。”王巧珍不服弟媳婦已久,暗中幸災樂禍,挽著婆婆胳膊晃了晃,打圓場道:“一家人,有話好好說,何必動氣?息怒,您老息怒。婆媳拌嘴,若是被下人聽見,多不像話,顯得咱們家沒規矩似的。”

    長媳一勸,猶如火上澆油。王氏怒火愈盛,卻因今非昔比,勉強克制著脾氣,忿忿道:“誰先動氣的?我倒想‘有話好好說’,可你看看,玉姝那副神態!”

    王巧珍蹙眉,好聲好氣,賢惠勸說:“玉姝啊,婆婆上了年紀,倘若一時不慎,說了你不愛聽的話,做媳婦的豈能往心里去?家和萬事興,消消氣,都消消氣,坐下商量。”

    “哼!”王氏黑著臉,欲言又止,終究顧忌次媳女官的身份,不敢再像從前那樣,無所顧忌地嚴厲訓斥。

    姜玉姝端坐,腰背挺直,注視上首親昵緊挨的姑侄倆,倍感無力,惱怒漸漸褪去,迅速恢復冷靜,緩緩說:“并非我故意不尊敬長輩,而是婆婆剛才的話戳人心窩子。泥人尚有三分土性,更何況血rou之軀?如果我永遠沉默,恐怕得一輩子蒙受不白之冤,白受窩囊氣。因此,所謂‘當年的事’,索性今晚挑明了罷。”

    “挑明?你想怎么挑明?不怕戳了自己心窩子啊?”王氏十分沒好氣。

    王巧珍附和婆婆,“算啦,已經過去了。聊起那些,你該更加不高興了。”

    姜玉姝微微一笑,感慨答:“我原本以為過去了,誰知剛才一提‘表哥’,二位便如臨大敵,似乎我馬上會抹黑郭家,甚至連‘弘磊顏面何存’這種話都說出來了。事關名譽,叫人如何不生氣?”語畢,她站起,身姿高挑,居高臨下,肅穆說:

    “論禮,兒女本不該指責長輩之過,但實在被逼無奈,忍無可忍!橫豎清者自清,聰明人早已經發覺真相,所以今天我不怕抖摟家丑:事實上 ,如果不是繼母暗中動手腳,設計陷害,我根本不可能嫁入郭家!”

    時過境遷,王氏早已回過味了,但始終嫌棄聲名狼藉的姜大姑娘。她板起臉,皺眉阻止,“陳年舊事,有什么好提的?況且,即使你繼母犯錯,畢竟是長輩,你要尊敬她。”

    王巧珍卻半信半疑,至今猜測弟媳婦并非完全無辜,嘴上說:“別提掃興的事兒,坐下聊。”

    姜玉姝義正辭嚴,再次為姜大姑娘解釋,沉痛表明:“當年鬧得沸沸揚揚,我無法為自己做主,陰差陽錯,倉促嫁進郭家,備受譏諷嘲笑。但外人造謠生非之余,也不想想,假如我真如傳聞中那般‘貪慕榮華富貴’,明明如愿以償,卻何苦幾度自殺?甚至成親當天上吊,若非弘磊突然回房……一早氣絕身亡了!”

    “結果,時至今日,仍因為往事遭人懷疑。唉,真叫人心寒齒冷。”語畢,她明白不能光靠講道理,果斷抽出帕子,捂著眼睛,哽咽說:

    “既然婆婆如此不放心,我不敢去庸州,也不當什么‘特使’了,明早就辭官!自從進門以來,一直忙忙碌碌,沒過過幾天舒坦日子,連身懷六甲的時候都在東奔西跑,快累死了。現在燁兒才剛滿月,一天不見孩子,我就想得慌,寧愿待在家里,專心撫養孩子。”

    王氏一呆,頓時急了,“辭官?這、這不妥吧?”

    “你向誰辭?”王巧珍皺眉。

    姜玉姝揉了揉眼睛,眼眶泛紅,內心卻無比鎮定,疲憊答:“封官是圣上的旨意,我不清楚該怎么辭,明天上縣衙打聽打聽才知道。”

    “剛上任便辭官,會受懲罰的吧?”王氏生怕次媳連累全家,暫時撇開了裴文灃。

    王巧珍過怕了苦日子,忙勸阻:“玉姝,冷靜些,切莫沖動行事。圣上賜予官職,你尚未辦成一件差事,忽然鬧辭官,不像話呀。”

    姜玉姝攥著帕子,擦拭并不存在的淚水,佯作傷心狀,“管它呢,我自知不是當官的料,與其勉強,索性及早辭了。當年遭繼母算計,皆因親娘早逝,才栽了大跟頭,痛定思痛,我得親自照顧燁兒。今兒一整天沒見孩子,雖然明知他在家里好好兒的,但總忍不住牽腸掛肚,總是想念得慌。”

    “不妥,不行。你不能貿然辭官!”

    王氏連連搖頭。她被一打岔,怒火逐漸平息,咬咬牙,妥協了,嚴肅說:“燁兒是郭家嫡孫,我的親孫子,祖母對他的疼愛,絕不在你之下。你盡管安心外出辦差,有我在家,誰也動不了燁兒一根毫毛!”

    王巧珍悻悻的,起身湊近,親熱挽著弟媳婦,勸道:“哭什么?行了行了,消消氣。我們當然知道你辛苦,也相信你是清白的,無奈堵不住悠悠眾口,一片善意,才提醒你謹慎留神,并無別的意思,不要多心。”

    有了孩子,姜玉姝不得不為親生骨rou考慮,無意與婆婆較真爭吵。她擦擦眼睛,順勢下臺階,示弱道歉:“怪我一時著急,誤會了,口不擇言,剛才的失禮不敬之處,求老夫人寬宏諒解。”

    王氏深吸口氣,硬生生掩下不悅,寬容答:“家常過日子的小事,不值得認真。玉姝,你脾氣急躁,該改一改才對。”

    “是。多謝老夫人諒解。”姜玉姝發作一通,心氣平順。

    話不投機,僅閑聊片刻,她便告辭了。

    目送外人離開,王巧珍立刻挨近婆婆,小聲說:“瞧,您瞧瞧,我沒說錯吧?玉姝氣性大,動輒賭氣,愛使性子,成親當天就鬧自殺。如今當了官兒,越發了不得了,剛才,她居然大發脾氣,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