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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訓了一頓。小姑娘家家,還是文靜些的好,今后不要學你煜哥哥。” 女童迷茫點頭,龔家奶媽尷尬答:“我一定好好教我們姑娘?!?/br>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姜玉姝皺了皺眉,若無其事地說:“晨風涼,給寶珠添件衣裳吧?!?/br> “是,是?!饼徏夷虌屓缑纱笊?,立即抱起寶珠,低頭回房。 目送外人走遠后,王巧珍撇撇嘴,抱怨問:“一個多月了,龔家怎么還不派人來接孩子?莫非不要了?” 姜玉姝踱上廊檐,“親生骨rou,怎么舍得‘不要’?聽說案子即將判決,估計再過陣子,寶珠爹娘就會來接她的?!?/br> “嘖。”王巧珍攏了攏頭發,嘲諷嘆息,慢悠悠說:“郭家究竟欠了廖家什么?想當年,小蝶表妹投靠侯府,直住到出嫁。如今,她又把女兒塞來,一丟個把月,難道寶珠也要住到出嫁嗎?哎喲天吶,可怕,太可怕了,誰家養得起!” 姜玉姝提醒道:“寶珠姓‘龔’,無論如何,她祖父祖母尚健在,又有親叔叔伯伯,絕無可能在郭家住到出嫁的。” “但愿如此?!蓖跚烧溲谧?,呵欠連連,“困死了,我再睡會兒?!?/br> 姜玉姝微笑頷首。 王巧珍便關窗,自去休息。 隨后,第三間廂房門半開,姜玉姝聽見動靜,即刻疾步走過去。 “夫人,“潘嬤嬤探頭朝外張望幾眼,小聲問:“剛才怎么回事?” 姜玉姝輕描淡寫,“沒什么,小孩子在放風箏玩而已。燁兒醒了沒?” “被吵醒一會兒,喝了奶又睡著了?!?/br> 姜玉姝邁進里間,奶媽邱氏正蹲著,輕輕給嬰兒掖被子,便問:“奶孩子辛苦,怎么不多睡會兒?” “不辛苦,睡足了才起的?!鼻袷厦ζ鹕?,耳語答:“小公子極少哭鬧,夜里喂三次奶就夠了,瞧,他睡得多香。” 滿月的嬰兒,皮膚不再紅通通,膚色逐漸變白。 姜玉姝端詳半晌,欣喜說:“變白了,也胖了些,再過倆月,估計會長得白白胖胖?!?/br> “當然了,肯定會長得白白胖胖!”潘嬤嬤湊近,關切問:“夫人今天要上縣衙辦事,回來用午飯嗎?” 姜玉姝直起腰,輕手輕腳離開里間,干勁十足,正色答:“不了,我今天上任,有許多事要和兩個同僚商量,縣令夫人請吃午飯,最快也得傍晚才能回家。燁兒就交給你們了。” “您放心,我一定照顧好小公子?!痹洛X豐厚,雇主和善,邱氏一貫盡職盡責。 潘嬤嬤嘆了口氣,“翠梅、小桃和鄒貴幾個全在月湖,夫人出門,暫只能帶別的下人,估計使不慣?!?/br> 姜玉姝笑了笑,“我只是去縣衙,而非出遠門,帶誰都無妨的。月湖那兒正忙著置地蓋田莊,我叫翠梅她們大概辦妥了再下縣城,以免顧此失彼。” “總之,出門在外要一切小心,最好多帶幾個人?!迸藡邒呖粗贻p貌美的女官,不無擔憂。 姜玉姝輕快答:“自當小心!” 與此同時??h衙 魏旭日前吃壞了肚子,剛止住上吐下瀉,又添了水土不服之癥,日漸消瘦,苦不堪言,憋了滿腔火氣,卻無處發作。 小廝抖開外衫,為他披上并系好,難掩期待之色,興奮稟告:“剛才,劉夫人打發丫鬟來說,中午將備小宴,宴請您、梁大使及姜特使。噯喲,等了十幾天,終于有機會目睹梁大使和姜特使的廬山真面目!” 魏旭臉色難看,“有什么可高興的?咱們足足被晾了十幾天!” “也、也不算——咳,小的猜,對方應該不是故意為之?!毙P撓撓頭,小心翼翼地說:“梁大使先到任,一來就四處巡查耕地、忙公務,今天才返回縣衙。而姜特使,則是恰巧在坐月子,女人嘛,坐月子是不可能免除的?!?/br> 魏旭深吸口氣,卻壓不下怒火,深懷偏見,冷冷說:“女人本應該專心相夫教子、cao持家務,根本不適合當官。將來,倘若公務繁忙,她卻忙著生孩子、坐月子,像什么話?簡直笑話!” “公子息怒,息怒息怒,今天頭一回見面,到時千萬別生氣,別和女人斤斤計較。” 魏旭一拂袖,不屑表示:“本公子懶得同女人一般見識?!?/br> “小的從未見識過女官,待會兒開眼界嘍。” 魏旭面無表情,極度不服氣,想當然地說:“姜氏曾是流犯,憑借‘屯糧有道’獲封官職,一個日曬雨淋擅干農活的女人,想必黝黑粗壯。你當心被嚇一跳。” 作者有話要說: 潘嬤嬤:莫名其妙,你才‘黝黑粗壯’呢! 第124章 女官上任 新官上任, 即將見到兩位同僚, 姜玉姝好奇且忐忑。 早飯后, 郭府管家催促小廝套車, 于院門口等候。 圣旨如山, 一旦頒下, 容不得做婆婆的反對。 正廳內, 王氏坐在上首,瞇起眼睛端詳次媳的穿著打扮, 半晌,點頭并嘆了口氣, 嚴肅吩咐:“圣旨不可違。既然圣上給你派了官職,總不能一直待在家里拖延, 不上任不行, 至少要去應卯。到時見機行事,若是力所能及, 就搭把手, 若是無能為力, 就直說, 切莫逞強好勝。想來別的官兒不至于刁難女同僚?!?/br> 姜玉姝站在下方, 脂粉未施,渾身上下僅佩戴三五樣首飾,整個人顯得素凈干練。她邊聽邊點頭, 末了淺笑答:“老夫人教導得對,與我心里的打算不謀而合。確實, 懂才能幫忙,如果實在不懂,我只能拒絕,避免耽誤公務?!?/br> “沒錯,缺乏把握時,不要大包大攬?!蓖跏鲜植环判模麓蜗苯o家里惹禍,語重心長,叮囑道:“總之,你最好少攬差事,公務自有別的官兒辦理,料想他們不會為難一個女人。” 仗著自己是女人,故意偷懶耍滑? 姜玉姝內心十二分不贊同,卻秉著“婆媳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面上順從答:“我猜也是?!?/br> “哎?!蓖跚烧渫嵩诳看暗陌缴?,掩下嫉妒之色,笑吟吟問:“奇怪,既然封了官,為什么至今沒給你發官服?” 姜玉姝垂首看了看自己的衣裳,渾不在意,平和答:“朝中只有一個女官,估計沒有相配的官服式樣,興許正在趕制,也可能并無趕制的意思。其實,我穿自己的衣裳,倒更自在。” “呵呵呵,也是。”王巧珍扯開嘴角,笑容未達眼底。 王氏看了看天色,嘆道:“去吧。雖然無人點卯,但也不宜叫同僚久等。家里不要求什么政績不政績的,只要求安穩,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你明白嗎?” “明白?!苯矜钪牌诺念檻],輕聲說:“那,我上縣衙了,一回來就給您老請安?!?/br> “唔?!蓖跏弦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