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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王氏憂心忡忡,審視次子左肩,關切問:“信上說你左肩受傷,現在怎么樣了?” 郭弘磊輕描淡寫答:“即將痊愈,母親別擔心。” “你不用瞞,我看得出來。”王氏一聲嘆息,“剛才你攙我下車,只用右手,說明左手仍很不便。” 郭弘磊笑了笑,“母親英明,什么也瞞不過您老人家的眼睛。但請放心,真的快痊愈了,兒子沒殘廢。” “口無遮攔!如此不吉利的字眼,往后不準說了。”一家團聚,王氏漸漸轉悲為喜。 郭弘磊頷首答:“是!” 郭弘哲牽著侄子,王巧珍空著手,細細打量赫欽縣后衙,暗暗嫌棄。 一行人有說有笑,邊走邊聊,行至月洞門前時,迎面碰見廖小蝶抱著女兒趕來。 “喲?”王巧珍大感意外,愣了愣,旋即舊恨新仇涌上心頭,似笑非笑—— 作者有話要說: 郭小公子:我有名字啦,叫郭燁,耶~~~【舉起雙手比V】 第116章 不歡而散 “小蝶?” “小蝶怎么來了?”王氏瞇著眼睛, 詫異望了望, 略一思索, 想當然地問:“哦, 想必是來給弘磊道喜的!益鵬呢?益鵬肯定也來了吧?” 郭弘磊搖搖頭, 大庭廣眾之下不便詳細解釋, 含糊答:“世兄沒來。” 王氏被眾小輩簇擁, 繼續前行,嘆道:“那孩子, 定是公務太忙了。” 婆媳倆并不知曉龔家出事。王巧珍同樣誤會了,誤以為對方是來喝喜酒的, 礙于眼下勢不如人,只得掩下舊恨新仇, 狀似開玩笑, 驚訝笑問:“喲?這不是知州夫人嗎?當年府城一別,今日才見面, 久違了, 你一向可好?” “唉, 一言難盡。久未見面, 表嫂仍是如此風趣幽默。” 仇人相見, 昔日憋屈憤懣感悉數涌上心頭,可慮及此刻丈夫身處險境,廖小蝶也只得掩下舊恨新仇。她硬著頭皮, 揚起笑臉,抱著女兒疾步靠近后, 把女兒放下,咬咬牙,果斷下跪磕頭,激動說:“老夫人!小蝶給您請安。珠兒,快來磕頭。” 王氏嚇一跳,旋即歡喜,彎腰親自攙扶,“又不是外人,何必行此大禮?快快起來。”她攙起廖小蝶,并撫摸女童臉頰,慈愛問:“你就是寶珠啊?” 龔寶珠大病一場,尚未痊愈,沒多少精神。她長相隨母,杏眼尖下巴,白著臉怯生生,卻端端正正行了個禮,奶聲奶氣說:“珠兒給您請安。” “哎,好乖的孩子,真懂禮!”王氏大為贊賞,話鋒一轉,卻關切問:“這孩子,是不是病著呢?” 廖小蝶頓時愁眉不展,順水推舟,抱起女兒,苦惱告知:“大病一場,幸而逐漸恢復了。小女沒福,生來多災多病,一年到頭幾乎藥不離口,簡直愁壞了做父母的心!唉,正因為被女兒牽絆著,我才脫不開身,原本很想去長平探望您老的,誰知這孩子一病接一病,急得我焦頭爛額,故一直未能前往長平。還望老夫人、嫂子莫怪。” 王氏憐憫摸了摸女童腦袋,“這話可見外了!你雖不得空,但益鵬幾次探望,我們早聽他說了,知道寶珠身體弱,怎會怪你呢?” “是啊。”王巧珍半信半疑,嘴上附和婆婆,“為母不易,我們都清楚,從未怪你。” 緊接著,一行人互相見禮并寒暄。 郭弘磊催促道:“走吧,進屋里聊。” 不消片刻,一群人涌進客院。 郭弘磊責無旁貸,帶著三弟忙前忙后,解釋道:“我們許多人借住后衙,不宜太麻煩縣令家眷,委屈母親和嫂子將就住幾天,等買的宅子收拾干凈,挑個最近的吉日即搬進去。” 連日趕路,王氏精疲力倦地坐著,和藹表示:“我看了信,一見喜事連連,高興得坐不住,等不及你安排妥當,立刻收拾行李趕了來。現在么,橫豎你已經挑定宅子,大家擠一擠、湊合兩天,無妨的。” 長輩一發話,眾小輩紛紛附和。 親人既來之,只能設法安頓。 郭弘磊看了看天色,安排道:“母親請回房稍事休息,待會兒一齊用午飯,飯后都歇會兒,解解乏,待晚上再細聊。您看如何?” 王氏年事已高,腰酸背痛,吃力地起身,“好,就這么辦。唉喲,連日趕路,老骨頭快被顛散了。煜兒,來,回房洗漱洗漱。” “哦。”郭煜連蹦帶跳,親昵挨著祖母。 “您慢點兒。”郭弘磊攙扶母親,扭頭吩咐:“你倆商量著,去廚房搭把手,擺好了午飯再來報。” “是!”鄒貴和胡綱領命,揣上錢袋子,一同前往廚房,請廚娘張羅飯菜。 忙碌一番,飯畢,遠道而來之人個個滿臉倦色,陸續告別,各自回屋歇息。 姜玉姝坐月子,無需接待婆婆等人,優哉游哉。 當郭弘磊忙完回房時,她正在翻閱庸州志書,一絲不茍。 “月子里用什么功?你該歇著休養才是。”郭弘磊脫了外袍,在盥洗架前洗漱,水聲嘩啦。 姜玉姝抬眸,合上書,坐直伸了個懶腰,“一天到晚歇著,越歇越累,我得找點事情做,解解悶。” “等過陣子,公務恐怕多得忙不完。孩子呢?” 姜玉姝笑了笑,“每次清醒不足一刻鐘,吃飽就睡著了,極少哭鬧,特別乖。” “唔,很好!” 郭弘磊邁進里間,抬走擱著文房四寶和一摞志書的炕桌,放下簾帳,抱著妻子倒在榻上,“歇會兒!沒料到母親她們會提前來,情況有變,買宅子的事兒一刻也不能拖。歇半個時辰,我帶三弟外出買下那所院子。”因肩傷,他平躺,單手摟著人,嚴肅說: “咱們并非縣官,一大家子人借住后衙,成何體統?須得盡快搬走。” 姜玉姝只能寬慰,“雖不合規矩,但無法,婆婆她們已經來了。放心,期間飲食花銷一向自己承擔,從未令別人家破費。所以,你不必太頭疼。” “總之,一定要盡快搬走!”郭弘磊堅決道。他生為侯門貴公子,無論如何落難、落魄,骨子里絕不能忍受寄人籬下度日——當初與北犰決戰前,再三斟酌,無奈之下,鄭重把懷胎八月的妻子托付他人照顧。凱旋途中,便開始籌劃安家諸事宜。 姜玉姝自然贊同,“行,聽你的!” “對了,“郭弘磊閉著眼睛,囑咐:“母親好奇圣旨,你記得拿出來,晚上給大家看看。” “嗯,我記住了。快睡吧,一會兒又得出門辦事。” 二月中旬,天仍寒冷,小夫妻親昵相擁,暖意融融。 當姜玉姝清醒時,被窩里只剩她自己,郭弘磊輕手輕腳,匆匆出門買宅子去了。 夜間 王氏歇息一下午,沐浴并飯畢,緩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