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4
。” “可、可我怕念不好。”郭弘哲緊張得結(jié)巴了,“萬一出丑鬧笑話,豈不是給嫂子丟人?” 姜玉姝笑了笑,勉勵道:“放心大膽的,待會兒我就在旁邊,隨時替你打圓場。” “那好吧。”郭弘哲深吸口氣,仿佛奔赴沙場的勇士,毅然道:“我且試一試!” 與此同時。赫欽衛(wèi) “唔,不錯。” “辛苦了。”指揮使竇勇合上公文,和藹道:“這一仗總算打完了,后續(xù)不急,可以緩些日子辦。老曹,瞧瞧孩子去吧,聽說他殺敵十分勇猛,果然‘虎父無犬子’。” 曹樺兩眼布滿血絲,胡茬未修,強忍焦急,苦笑道:“將軍過獎了。唉,那小子有勇無謀,只會埋頭沖鋒陷陣,當(dāng)不起您的贊賞。” 這時,郭弘磊求見,精神抖擻,朗聲稟告:“啟稟將軍,長谷灣戰(zhàn)場打掃完畢,共俘虜一百三十七人,均已押入地牢受審!” “弘磊,你來得正好。”竇勇咳了咳,吩咐道:“立刻護送曹大人去一趟劉村,看能否把傷兵接回來,待在老百姓家里養(yǎng)傷,不合規(guī)矩。” 郭弘磊一頭霧水,“劉村?”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的呆木頭,即將成為父親啦~ 第87章 “沒錯,劉村。有幾個傷勢嚴(yán)重的兒郎, 正待在那村里休養(yǎng), 不知情況如何,你護送曹大人去探一探。”竇勇須發(fā)灰白, 悶咳不止,忙碌審閱公文。 “是!” 郭弘磊抱拳, 聽得心里“咯噔“一下, 暗想:糟糕,長古灣這一仗,持續(xù)數(shù)日,劉村又被戰(zhàn)火波及了!不知家里怎么樣?可避開亂子了? 曹樺深切擔(dān)憂兒子, 恨不能插翅飛去劉村探望,卻心下躊躇, 遲疑道:“但末將手頭還有差事未完, 將軍身體欠安,不敢讓您帶病cao勞。” “老毛病了,年年都得犯個三五回, 不妨事的。” 竇勇身為指揮使,坐鎮(zhèn)軍中主持大局, 一連數(shù)日廢寢忘食, 熬得眼睛布滿血絲。他端坐書案后,注視兩個得力手下, 和藹道:“你手頭剩余的差事不用急,可以寬限一兩日, 縱有急的,我自會辦理,或安排人手暫時替你。放心探望孩子吧,親生骨rou,若非戰(zhàn)況緊急,早該去瞧瞧了。” 曹樺大為動容,十分感激,抱拳鄭重道:“多謝將軍體恤!末將這便去一趟劉村,探望傷兵,一定盡快回營!” “唔。”竇勇?lián)]了揮手,老邁清瘦,不怒而威。皆因劉村傷兵中有將領(lǐng)之子,要不然,區(qū)區(qū)幾個傷兵,根本傳不到指揮使耳朵里。 兩人便告退,一齊退出帥帳。 曹樺憂心如焚,大步如飛,余光打量英氣勃勃的勛貴侯門流犯、軍中后起之秀,卻無暇客套,焦急問:“劉村有多遠?” 護送將領(lǐng),且平日素?zé)o交情,按規(guī)矩,郭弘磊落后兩步,簡略答:“不遠。騎馬稍快些,一個半時辰就到了。” 相距僅幾十里,卻因軍規(guī)森嚴(yán),親人不得常見面,一年到頭,滿打滿算,頂多探親五六次。 曹樺步履匆匆,邊走邊說:“傷兵待在你家休養(yǎng),給你家里添麻煩了。” “什么?” 郭弘磊一愣,腳步停頓,驚訝問:“在我家?” “已經(jīng)兩三天了,你沒聽說?” 郭弘磊搖搖頭,汗流浹背,解釋道:“這幾天,屬下等人一直在長谷灣附近,忙妥了才趕回營復(fù)命。” “原來如此。”曹樺眼里流露欣賞之色,抬手拍了拍對方肩膀,夸道:“聽說你一向勇敢善戰(zhàn),屢次立功,小伙子,不錯!” 郭弘磊免不了謙虛一番,“哪里?您過譽了。皆因各位大人統(tǒng)領(lǐng)有方,赫欽衛(wèi)才屢次獲勝。” “你是個不錯的,有目共睹,何必過謙。”曹樺大踏步往外走,心里七上八下,愁嘆道:“我家小子,與你年齡相仿,卻不如你沉穩(wěn),性子急躁,據(jù)說受了重傷……現(xiàn)在也不知人是死是活。”說到最后,做父親的嗓音發(fā)啞。 郭弘磊沉默瞬息,只能安慰道:“您別急,先去劉村看看再說吧。” “唉。”曹樺一聲長嘆,兩鬢斑白。 須臾,一行人邁出營門,十幾騎,并一輛馬車尾隨,車上是大夫、口糧和藥物。 七月初,天格外悶熱,沒有一絲風(fēng),蟬在樹上鳴叫,聒噪極了。@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劉村的一所院子里,熱鬧非常。 堂屋寬敞,上首設(shè)條案,并排坐著三人;下方擺著幾行條凳,坐著幾十名里正。 一眾帶刀的官差,則靠著門和窗,手搖蒲扇,悠閑旁觀。 此刻,來自兩鎮(zhèn)各村的里正們七嘴八舌,爭相詢問: “小先生,你說土豆容易侍弄、收成好,是真的嗎?” “我不是你們月湖鎮(zhèn)的人,我家住連崗鎮(zhèn)牛家村,從未見過土豆,壓根不會種。剛才聽了一大通,我仍是稀里糊涂的。” “官府忽然命令來此處,我原以為領(lǐng)取賑濟糧,沒想到是要弄什么新糧種!” “小先生,你才剛說得太快,我沒聽清楚。” “一定要種土豆嗎?能不能換成苞米或麥子?換個鄉(xiāng)親們熟悉的,行不行? …… 一屋子的里正,均懷著困惑與戒備之心,你一言我一語,嘈雜不堪。 郭弘哲十五歲,被喚作“小先生“,捏著文稿緊張站立,無措掃視眾學(xué)生,鼓足勇氣,試圖解答:“對,官府有令,規(guī)定了的,此次特地請各位前來,只為一件事,就是推廣新糧種,發(fā)動全縣認真嘗試栽種。” “我方才所言,句句屬實,土豆的確好侍弄、收成高,你們?nèi)羰遣恍牛M管向本村村民打聽。” 姜玉姝鎮(zhèn)定自若,坐在莊主簿旁邊,落落大方。翠梅搬了個凳子,坐在她身后,膽量早練出來了,毫無怯色。 漸漸的,郭弘哲并非畏縮,而是無力招架,忍不住扭頭看嫂子。 姜玉姝一直留意著,覺得磨練小叔子膽量差不多了,便抬手示意他坐下,“阿哲,歇會兒,喝口水,我和莊主簿同他們說。” “好!”郭弘哲如蒙大赦,立刻落座,擦汗喝水。 莊松端坐條案正中,“唰啦“合上折扇,“篤篤篤~“敲擊桌面,喝道:“安靜,安靜些!” “如有疑問,一個接一個地提,不準(zhǔn)吵吵嚷嚷的。” “我早說了,連年莊稼歉收,莫說赫欽縣,整個西蒼都缺糧!所以朝廷才特地撥下新糧種,解救邊塞黎民百姓于饑荒之中。” 姜玉姝接腔,循循善誘,勸道:“我知道,你們更愿意種苞米和麥子,但眼下舊糧種緊缺,成千上萬的田地,白白荒廢著,多可惜?不如種上土豆,趁機學(xué)習(xí)侍弄新糧種,日后餐桌多一樣食物!” 自古以來民怕官。眾里正不敢再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