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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之主,他已經作出決定,又是為了全家人好,您是勸不動的。快躺下歇會兒,稍后便要趕路去長平縣。” 當小夫妻邁出門檻時,一眼看見階下跪了許多下人,七嘴八舌道: “求姑娘一定帶上奴婢和小桃!”兩個丫鬟膝行往前。 “公子,小的也想去投赫欽衛!”親信小廝忠心耿耿,爭先恐后嚷著要跟隨。 其中,郭弘磊的奶娘潘嬤嬤連包袱都挎上了,生怕被落下。 姜玉姝大為動容,急忙扶起丫鬟;郭弘磊略一思索,叮囑道:“我去答復潘大人,你做主挑幾個帶去赫欽,其余人留在長平。” “行!” 夫妻分頭行事,郭弘磊雷厲風行,迅速求見潘氏兄弟,先對潘睿說:“多謝大人仁慈幫扶,您放心,等到了赫欽,內人姜氏定會把所知傾囊相授!” “唔,好。”潘睿滿意點頭。 緊接著,郭弘磊毫不遲疑,單膝跪在潘奎跟前,抱拳表明:“在下深深敬仰百戶長的公允與威儀,甘愿追隨您上陣殺敵衛國,求大人收留!” 昔日侯門貴公子,撲通單膝下跪,低頭懇求自己……潘奎嚇一跳,既佩服又欣賞,飛快彎腰攙扶,笑得合不攏嘴,愉快道:“好!好小子,我就知道,你不是貪生怕死之徒!” 直到此刻,處心積慮的廖小蝶才領著丈夫趕來。龔益鵬手拿文書,心急火燎,氣喘吁吁,遠遠便歉疚大喊: “弘磊!真、真是抱歉,愚兄來遲了,讓你們久等。” 作者有話要說: 王巧珍【冷笑】:來得好,我一肚子的怨憤快憋不住了! ======= 雖、雖然晚,但我堅持日更了【底氣不足臉】祝小天使放假玩得美滋滋~\(^o^)/~ 第33章 打臉廖氏 “龔大人?”潘睿皺了皺眉,慢條斯理扶扶官帽, 并抻了抻官袍。 潘奎訝異望去, 頓時有些擔憂,明知故問:“那位是知州大人吧?莫非也是你家親戚?” 郭弘磊不由得也皺眉, 想了想,緩緩答:“都中世交之子, 數年未見了。” “哦。”潘奎眼珠子轉了轉, 默默盤算。 今日,廖小蝶身穿水紅衣裙,脂粉未施,乘坐一頂肩輿, 蒼白虛弱,病奄奄;龔益鵬則步行, 疾步走向郭弘磊。 下階相迎時, 潘睿率先拱手,笑容滿面,熱情洋溢道:“下官拜見知州大人。真巧, 上午才在府衙見過,現在又碰面了!您想必是來巡察牢院的吧?炎天暑熱, 快請進廳里坐, 喝杯茶解解乏。” 郭弘磊面色沉靜,略躬身, 拱手道:“世兄,許久未見了。” “龔大人。”潘奎一本正經地施以抱拳禮。 龔益鵬一一還禮, 軍中百戶長眾多,故他并不認識潘奎,拍拍郭弘磊肩膀以示安撫后,對潘睿說:“確實巧,潘知縣為何在此?” “哦!”潘睿抬手一指堂弟,解釋道:“這位是赫欽衛的一名百戶,奉命來牢院接領流犯新兵。唉,您是清楚的,北犰賊子常南下偷襲,下官押著幾萬斤糧種回縣,為避免遭搶掠,便約定與將士們同行,互相照應。” 龔益鵬贊同道:“好,你這樣做很對,必須確保糧種不出閃失。否則,受災的鄉民將無糧可種。” “大人所言極是。”潘睿面上畢恭畢敬。 龔益鵬端詳兩眼,篤定問:“二位恐怕是親戚吧?” “大人好眼力!”潘睿笑答:“我們是堂兄弟。” “原來如此。” 與下屬客套幾句后,龔益鵬迫不及待把郭弘磊叫到一邊,歉意問:“弘磊,等急了吧?唉,實在抱歉,今日愚兄家里出了事,忙忙亂亂,直到如今才來探望你們。” 既談及,郭弘磊少不得關切詢問:“不知世兄家中出了什么麻煩難事?可解決了?” 龔益鵬登時流露喜色,旋即又隱下,仔細解釋答:“今早我上衙門之前,把文書交給了你表姐,因著始終無法把郭家弄進邊軍織造局,我慚愧,她更是歉疚,拿上文書急沖沖趕來安排世伯母等人去城郊屯田,誰知途中又中暑了!” “什么?我家與‘邊軍織造局’有何關?”郭弘磊聽得發怔,一時間摸不著頭腦。 龔益鵬沉浸在喜悅里,自顧自地說:“你表姐暑熱昏迷,被下人送回家歇息,忙亂請醫診治,結果大夫說她已經有三個多月的身孕了!因最近奔波勞累,動了胎氣,幸虧及時服藥,才轉危為安。” “既那般危險,表姐怎么還敢外出?她應該待在家里休養才對。”郭弘磊茫然之余,疑慮陡生。 龔益鵬卻對妻子深信不疑,無奈答:“小蝶重情義,時常念叨老夫人慈愛照拂之恩,故自打靖陽侯府出事,便憂心忡忡。今日身體不適,可她堅持跟隨,說是想親自送老夫人去城郊田莊。” 郭弘磊定定神,略一思索,歉意道:“郭家給二位添了麻煩,實感不安。”話鋒一轉,疑惑問:“但不知世兄為何提起織造局?” 龔益鵬嘆了口氣,解釋道:“唉,此事都怪世兄無能。陛下責令郭家流放西蒼,我們一得知消息,便早早開始為你們琢磨去處,依小蝶的提議,我本欲把世伯母等人安排進織造局,織布裁衣做針黹,免受田間風吹日曬之苦,誰知一直無法求得知府大人首肯!無奈之下,只能委屈世伯母受苦了,現把屯田文書交給牢院過目,稍后我派人送她們去城郊農莊。” 郭弘磊心思一動,詫異問:“是表姐提議安排郭家老弱婦孺進織造局的?” “對。她總怕老夫人年邁體弱、受不住農桑勞作之苦。”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郭弘磊不可思議,端正身體拱手,嚴肅表明:“郭家有難,多謝世兄全力奔走相助,此情誼小弟銘記于心!但我們已淪為流犯,罵名遠揚,理應盡力贖罪,從未設想過逃脫充軍或屯田之苦。因此,即便世兄順利謀得織造局文書,我也不敢收。” “啊?”龔益鵬愣住了。 郭弘磊冷靜道:“流放是刑罰,意在使犯人受苦。倘若郭家老弱婦孺進了織造局享清閑,一則罵名愈深,二則恐連累世兄的官聲與仕途。何苦呢?此舉萬萬不妥。” “實不相瞞,我也明白欠妥,但——“龔益鵬話未說完,廖小蝶卻催促下人抬著肩輿靠近,虛弱致歉:“弘磊,讓你們久等了,我心里很過意不去。” “無妨,表姐不必道歉。”郭弘磊不動聲色,疑慮重重,客氣道:“聽說你身體欠安,卻硬撐著趕來探望,真是太費心了。” 廖小蝶苦笑了笑,唇無血色,啞聲說:“靖陽侯府于我有恩,可惜如今卻幫不上什么忙,我真沒用。” “哪里?”郭弘磊目光炯炯,仔細觀察對方神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