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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滿是柔情和憐愛。大壯變了許多,變得開朗自信,確實,工作上的成功讓人成長很快,但是,有一點沒改變,就是他單純熱忱的心靈,和安程彎彎繞繞心眼多的特質不同。安程希望大壯一直保持這樣的一顆赤子之心,盡管可能會吃點虧,當時,總體會很快樂而心安。所以,安程決定自己一個人去會會那裴先生。幫著大壯把把關,萬一這所謂的生父真是個拋妻棄子的人渣,就不必叫大壯知道了,招得他生一些不必要的煩惱難過。就當做這個人從來沒有出現過好了。若是這人還可以,當年的事情確有難言之苦,對大壯也懷有一定的感情,那么,安程會安排他們父子相認。第二天,安程比約定的時間略早一點到了麗都大酒店。麗都大酒店是一所五星級高檔酒店,安程也曾經在酒店附帶的宴會廳里款待過一些領導貴賓,盡管沒有住過這里的房間,卻知道大致的價格,就是最普通的標準間,住一晚上至少是一千多,而這位尋上門來的裴先生的房間則在32層,據說30樓以上都是總統套房,住一晚上要一萬八,也就是說,大壯的生父,這位裴先生應該很有錢的了?能住一晚上一萬八的總統套房?……安程把車停在地下三層的車庫里,一邊按下往上的電梯鍵,一邊在心里暗暗地揣摩。到了32層,安程邁出電梯,朝著裴先生電話里說的3208房間走去。走廊上散開站著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看見安程過來都緊緊地盯著他,叫安程莫名地有些心里發緊。這是怎么個情況?難道說……一個黑衣男人忽然上前,對安程說:“先生,您是來見裴先生的嗎?請等一下,我們要做個檢查。”檢查?檢查什么?安程訝然地停下了腳步。男人手里拿著一個槍一樣的東西,嚇得安程往后退了兩三步。結果,那不是槍,是紅外線掃描器,掃描安程身上有沒有攜帶刀具或是手槍之類的東西。上下掃描了一下,男人朝著安程恭敬地一彎腰,深深鞠躬,說:“冒犯了!您這邊請。”安程這才明白過來,臥槽!這位裴先生竟然包下了32層整整一個樓面,這些黑衣男人都是他的便衣保鏢!這是怎樣的頂級富豪!只是,他既然這么有錢,相比也會有一定的勢力,若是真有心找尋大壯母子,怎么會拖到二十多年以后?這樣的疑惑叫安程越發想要先瞧個明白,若是這裴先生真的是個無情無義的混蛋,就不告訴他大壯的情況了,以后相忘于江湖吧。及見到了裴先生,安程的眼睛微微睜大,男人深邃的面部輪廓和眼神確實和大壯很相似,不過,包裹在一身昂貴高雅的全手工西服里面,則是和大壯不同的風格和氣度。裴先生,裴偉澤凝視著安程,有些狐疑,難道這是就是當初紫筠后來生下的孩子?長得既不像自己也不像紫筠,不過,倒是很漂亮的長相,看衣著也很體面,也就是說,這孩子的境況還不錯嗎?裴偉澤先打破了沉默,一雙銳利的黑眸緊緊地盯著安程,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你就是紫筠的兒子?”安程心想,村里的人都是大壯娘大壯娘地喊,大壯娘自己也不說,搞得大壯自己都不知道mama的真實名字叫什么。安程便含糊地說:“原來mama的真名叫紫筠嗎?我都不知道。”喊一聲mama應該不算撒謊,以我目前大壯愛人的身份。安程心想。物是人非,想起那個溫柔而秀美的女人終在異國他鄉化作一堆白骨,裴偉澤的心還是揪著疼了一下,他穩了穩心神,問安程:“那個鐲子,你帶來了嗎?”安程點點頭,將裝著鐲子的精致木盒遞給了裴偉澤。裴偉澤打開盒子,拿起鐲子看了許久,眼中有淚光閃爍,說:“確實是紫筠,看,這個鐲子,是她十八歲生日那年父親給她的生日禮物,上面還刻著她的名字。”安程挑了挑眉,這鐲子上刻了字嗎?我怎么沒看見?裴偉澤指給安程看鐲子,果然,在繁復的花紋中雋刻著兩個花型的字,不仔細看只會以為那是兩朵花。原來大壯娘的本名叫“紫筠”啊,挺好聽挺有韻味的名字,感覺就是大家閨秀風格的名字。慢著,這人說的什么“父親”?難道說他和大壯娘是同一個父親?那不是亂|倫嗎?裴偉澤看出了安程的疑惑,苦澀地解釋說:“紫筠是我們裴家的養女,所以,我沒能娶到她。”似乎有很多不為人知的苦衷。安程探究地看著他,似乎想從他的話里挖掘出更多的真相。裴偉澤一臉非常真實的悲愴表情,說:“我和紫筠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可惜,我父親是個老古董,他堅持認為,盡管沒有血緣關系,養女也是女兒,不許我娶紫筠,還說了很多很難聽的話,甚至罵她無恥。紫筠是個心思很重的人,她就……是我對不住你們娘兒兩個。”安程心下半信半疑,不禁問道:“那你為什么不來找我們?以你現在的權勢,找到我們也不會是很難的事情吧?”裴偉澤說:“是因為我父親不許,唉,我是個孝子,不能違背父親的意愿。后來家里連著發生很多事情,終于,我沒能找到紫筠,再后來……茫茫人海,紫筠又刻意隱姓埋名,我找了許久,終于還是灰了心……”安程心里還是疑惑,再怎么長輩棒打鴛鴦,大壯娘當時是懷了大壯的,有愛人有身孕,一般的女人都不會因為被長輩罵了幾句就選擇逃亡吧?總覺得有些說不通的地方。不過,裴偉澤確實是一臉真實的懺悔表情,一直給安程解釋,說著“對不起”之類的話,最后才小心翼翼地問能不能做一個dna檢測。安程敷衍地說:“可以。不過,現在醫院該下班了吧?”沒想到,裴偉澤拿了手機撥了兩下,說:“你通知醫生過來。”估計是對保鏢說話。沒多久,就有一個醫生提著醫藥箱出現在房間門口。醫生舉著一只粗大的抽血針管向安程走來的時候,安程終于無奈地說:“那個……裴先生,其實……我不是您說的那位紫筠女士的兒子,我只是先過來看看情況而已。”裴偉澤的臉一下子就黑了,卻還是維持著風度地說:“那我的兒子在哪里?你帶我去見他。”☆、89|第89章安程看著裴偉澤,慢吞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