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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撿個總裁生包子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4

分卷閱讀104

    開了,反而催他快死。那女人都不敢給他解開,怕解開了就死了。”

隨后,遲德哲和大壯才知道傅俢然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婉如算是個隱藏的降頭師,法術來自家承,不像別的降頭師要行走江湖,她本意是做個少奶奶,暗中cao縱把持住傅家,過富足逍遙日子就得了的。直到,傅俢然的出軌,讓她忍無可忍地亮出爪子,先是用拆散降迫使他們分手,隨后給傅俢然下了愛情降。要是一般人,被下了降之后就老實了,可是,傅俢然算是意志特別堅定的一類,總是有神智回歸,意圖逃離的時候,某一次他向傅家大哥求救,說了被下降頭的事。傅家大哥震驚了,再聯想到之前傅父暴亡的事,多半和這女人脫不了干系,便私下聯絡人手,想要拿下這妖邪的弟媳婦。哪知道這弟媳婦還很有兩下子,竟然把大哥請來的降頭師打敗了,同時妖性大發,害得傅家傷亡慘重,傅家大哥、二哥乃至幾個孩子都在此戰中死去,而傅興安當時年紀尚幼,才容下了。

但是,在這一場戰役中,徐婉如自己也是元氣大傷,以至于控制不住傅俢然,眼看著他試圖逃跑。徐婉如心一橫,給傅俢然下了一種最厲害的愛情降,叫做“情定終生”,這一種降頭術對施降者有極大的反噬作用。施降者徐婉如再不能反悔,必須愛傅俢然一生,一旦變心,三倍反噬于她本身。

傅俢然被下了這種降仍然不肯屈服,他恨透了這個女人,在殘留的意識里不愿意面對她,加上降頭術的作用,終于失去了意識。

徐婉如費盡心力,卻只得到一副軀殼,心里這叫一個恨啊。她天天拿針扎傅俢然,想要叫他醒來,可是,對方怎么都不醒。

恨到極致,恨不能他死。

偏偏不能叫他死。

因為這愛情降的反噬作用,他死了,她也活不了。

聽完傅興安的話,大壯看著遲德哲,問:“現在怎么辦?”

遲德哲摸著下巴,想了一會兒,說:“帶著這孩子去警察局,以謀殺罪控告徐婉如,和警方聯手,救出傅俢然。”

大壯欣喜若狂,這事兒總算要等來好結果了,算是不辱使命!

安程揪著一顆心等待決戰的結果。

追蹤影像里一會兒傳來人笑起來的“嘎嘎”聲,一會兒傳來密集的槍聲。

終于,大壯的電話來了,激動萬分:

“徐婉如死了!我親眼看著她死的!她的眼睛爆了,里面居然長出了一棵蔓藤!”

“安程,我看到你爸爸了!天哪,他竟然是……像是時間停止了一樣,他不像你爸爸,倒是像你哥哥!”

“可是,你爸爸……”

“他們說,徐婉如死了,降頭術自動被解除,可是,你爸爸他……為什么還不醒呢?”

“醫生說,這是人的潛意識的問題。他在睡著之前每天面對的都是傷害和欺騙,所以,他本能地封閉了自己的感官。要想他醒來,必須讓他意識到他現在安全了,還有,愛著他的人在等待他醒來,哎呀,怎么感覺很rou麻,像是睡美人在等待王子的吻呢?這和我無關啊,快快召喚岳父大人……”

☆、68|67.66.65.05.13

周元奕坐在飛機上,心潮起伏。

萬萬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的!

恨那個心狠手辣、陰險狡詐的女人,也恨自己。

恨到心顫,恨到心痛。

要是當年再細心一點,再執著一點,再堅持一點,是不是情況就會完全不同?

為什么要那么堅持自己的驕傲和自尊,以至于完全誤解了他,錯失了他?

想到他這二十五年來的遭遇,周元奕無法不自責難過,同時想到了許多過往的事情。

想起安程小的時候,一個小豆丁,長著一雙和他相似的眼睛,總是手牽著周元奕的衣角,哭哭啼啼地問“為什么別人都有mama,我卻沒有?”

而那時周元奕恨著他的負心,總是沒好氣地回答安程說:“因為他不要我們了,你就當他死了吧。”

而那時候的他,應該已經喪失意識了吧。

等不來心愛的人的拯救。

生不如死。

在自己咬牙硬挺著一個人帶兒子的時候,他同樣在忍受著痛苦。

更大的痛苦。

非人的痛苦。

可悲的是,完全不為人所知。

周元奕下了飛機,司機早在外面等候,只待周元奕一聲吩咐,便將汽車開得風馳電掣一般,直奔他在的那一所醫院而去。

周元奕一反平時的穩健,三步兩步跨入醫院,奔過長廊,甚至等不及電梯,就直接“蹭蹭蹭”地,直接從樓梯跑上三樓。

可是,到了他的病房門口,周元奕一路焦躁的心情反而瑟縮起來。

也許就是所謂的“近鄉情怯”吧?

越是急于想見到他,越是不敢面對他。

盡管他沒有知覺,不能睜開眼睛回視自己。

可是,還是覺得內疚,覺得虧欠了他,以至于,狼狽到不敢面對。

周元奕舉起敲門的手頓在半中間,人,則僵硬地立在門口。

不進亦不退。

直到一個查看病房情況的護士過來,奇怪地問:“你是要探望病人嗎?為什么不進去?”

周元奕這才如夢初醒,心一橫,牙一咬,跟著護士進了病房。

病房靠右側的病床上躺著他,了無生氣。

護士走過去,用耳溫計量體溫,順便輕柔地說:“傅先生,今天有人來看你嘍,快快醒來吧!”

這是醫生的交代,別以為病人暫時沒有醒來,就當他是聾子,要以對待一般病人無異的態度對待他,

可是,就這么一句話,說得周元奕又濕潤了眼眶:我早就該來了啊。

另一邊的一張椅子里坐著個人,抱著手肘,臉上蓋著報紙,正呼呼大睡。

護士笑道:“這個陪護也是,像瞌睡蟲投胎一樣,病人睡,他也睡!”

大壯聽到聲音醒了,見護士進來例行檢查,忙將蓋在臉上的報紙取下來,招呼說:“又來量體溫?”

再一眼看到后面跟進來的岳父大人,大壯頓時不好意思了,忙解釋說:“爸,你來了?其實,我也不是光睡覺,我還對他說話來著,醫生說了的,要多陪他說話,別以為他睡著就聽不見了。”

周元奕現在越來越欣賞兒婿的誠實本份的性格了,含笑說:“哦,你都說些什么了?”

大壯撓撓頭,說:“我也沒什么好說的,就給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