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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互毆的那三個人多半是老南巷子殘余勢力,而且很可能和尺素門螞蜂交好。季舒流不知道該不該現(xiàn)身,十分頭疼,忽然,前方一間破舊小院的門吱嘎一聲打開。一名衣著整潔、身上并無古怪刺青的瘦弱青年從里面走了出來,漠然向與不屈幫作對的三名無賴道:“糞是你們潑的?”領(lǐng)頭的無賴吹胡子瞪眼:“老子潑的,怎么著?姓魯?shù)膿屃司起^的生意我忍了,他連這妓院的生意都搶?欺人太甚!”瘦弱青年彎腰撈起那領(lǐng)頭無賴跌落的棍棒,劈面便砸,無賴往旁邊一跳閃開,大吼道:“潘子云,你他娘的多管閑事有完沒完!”瘦弱青年潘子云突然屈膝,全身飛速地轉(zhuǎn)了小半圈,棍棒擊向無賴的肋下。無賴明明全身戒備,依舊閃避不及,被棍棒一端狠狠擊中肋骨,慘呼著側(cè)飛了出去。潘子云仍是淡漠地道:“你潑的糞臭氣傳進(jìn)我家,怎么是閑事。”無賴?yán)吖谴蟾乓呀?jīng)斷裂,躺在地上呻-吟,季舒流摸著自己肋下的傷。終于注意到,這潘子云的身形分明和蘇宅男扮女裝的“鬼魂”一模一樣,只是換回男裝氣質(zhì)迥異,他才一時沒有認(rèn)出。無賴的兩個同伙一前一后撲向潘子云,潘子云猛然往側(cè)后方退去,伸手在后面那人背上一擊,兩個無賴咚的一聲撞在一起,跌跌撞撞地爬起來,留下一個惡狠狠的眼神,扶著他們肋骨斷裂的頭目而去。小頭目一邊呻-吟一邊咒罵:“潘子云,我就不信治不了不屈幫還治不了你,你等著!”鐵蛋等他走遠(yuǎn)了才小聲對潘子云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多謝潘大哥相助,你有空來我們不屈幫玩玩吧,我爹一定把你當(dāng)成貴客。他上次就說很欣賞你的身手!”潘子云冷冰冰地看了鐵蛋一眼,淡淡道:“敬謝不敏。”鐵蛋也不生氣:“可你剛才幫了我的忙,咱們不說我爹,我自己也要好好感謝你。要不我改天請你去聽?wèi)蛟趺礃樱闶遣皇菑膩頉]聽過戲?今年新出一個特別好看,和別的戲都不一樣……”“不用,我沒興致。”潘子云停頓片刻,忽然用一種很奇怪的腔調(diào)道:“你身體還沒長成,打架自然吃虧,應(yīng)該過幾年再出來混。還有,剛才的石塊不是我打的,我手沒這么快。”他說完就回到院中,把大門重重地合上。鐵蛋身邊一個不屈幫眾沒好氣地踹了那門一腳。鐵蛋撓著頭對那人道:“陳哥,我怎么總覺得,潘大哥雖然脾氣古怪,對我卻有點慈祥?”第11章買賣※一※說完這句話,鐵蛋一躍而起,拔腿順著街道跑向季舒流這邊,沿路探頭探腦地在每個巷子里找。季舒流不等他跑到面前,直接現(xiàn)身。鐵蛋一見他,眉開眼笑,停在他身邊,四下張望了一圈:“秦二門主呢?”他忽地恍然大悟,“原來是你,你武功這么好!”季舒流笑而不語,看來魯逢春并沒把落敗的消息泄露出去。這也正合季舒流的意,如果大家都把他當(dāng)成高手對待,有些事做起來就沒那么方便了。鐵蛋其實也不知道武功“這么好”究竟有多好,小孩心思轉(zhuǎn)得快,他拋下此事,回過頭去招呼自己的手下:“陳哥,快來看!這就是那天看看哭了的季哥哥,他看也叫好來著!”那陳哥走過來道聲“幸會”,季舒流也抱拳為禮,拍著鐵蛋的肩膀道:“令尊松口多虧了你,我要請你吃飯。這位陳兄也喜歡那何先生的戲嗎?”鐵蛋正想說話,忽聽一陣鬧騰騰的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轉(zhuǎn)瞬之間,成群結(jié)隊的年齡稍長的不屈幫好漢把整條街堵得水泄不通。“陳哥”被他們掃垃圾一般掃到一邊,季舒流被他們視同無物,鐵蛋直接被他們提著領(lǐng)子拽走了。好漢們的表情一個比一個痛心疾首,七嘴八舌地指責(zé):“幫主說你多少遍了,有事叫人,別自己動手,你還是不聽話!這小祖宗沒治了!”鐵蛋只來得及掙扎著喊一句“季哥哥,以后再說”,就被他們抬著手腳晃晃悠悠地提走。季舒流看得有趣,不覺偷笑,捂著鼻子離開這糞便之味尚未散去的地方。他察覺身后有人鬼鬼祟祟地跟著,假作不知,途徑一處僻靜之地才猛然轉(zhuǎn)身,與尾隨而來的潘子云打了個照面。潘子云早已洗掉了滿臉的鬼妝,露出本來相貌。他不過二十六七歲,極瘦,眉心眼角都有淡淡的皺紋,顯得非常憔悴,皮膚蒼白暗淡如紙,然而這“紙”上的五官卻仿佛畫匠的佳作,清秀有如少女。他個子也只有一個可稱高挑的少女那么高,身材纖細(xì)羸弱,季舒流站在他面前,幾乎被他襯得英偉過人。最奇怪的是,他原本慘白的臉上忽然如害羞的少女般泛起一層淡淡的粉色。粉色很快褪了個干凈,仿佛從未出現(xiàn),潘子云又像平時一樣,冷冰冰地道:“那個小孩說,你看的時候叫過好。”潘子云隔三差五去蘇宅裝鬼,自然與中的故事有些牽連,可惜很難分清他究竟站在哪一邊。但鐵蛋既然xiele季舒流的底,再隱瞞也無用處,季舒流干脆地承認(rèn):“我的確叫過好。但你和那出戲究竟有什么關(guān)系?”“沒什么關(guān)系,”潘子云空洞的目光虛飄飄地落在季舒流臉上,“原來你和那出戲也沒有關(guān)系。”季舒流道:“我們那天并未說謊,確實是來找一個十三年前就失蹤了的人,聽說蘇家十三年前挖出過許多死人,才進(jìn)去看看。”潘子云一動不動地看了季舒流許久,最后,輕聲道歉:“對不起,那天把你當(dāng)成了蘇家余孽。”季舒流的心跳好像變快了:“蘇家還有余孽?那出戲里所說的殺人埋尸種種罪行,都是真的吧?”潘子云枯樹枝一般的左手突然握緊,青筋畢露。他深吸一口氣緩緩?fù)鲁觯┯驳谋砬闈u漸放松:“我或許應(yīng)該告訴你,可是還沒想好。你稍等,等我下了決定,自會去找你。”季舒流立刻問:“你要多久才能想好?”可潘子云恍若未聞,連聲告辭都沒有,不緊不慢地轉(zhuǎn)身便走。季舒流很想追上去問個究竟,但斟酌片刻,還是收住了腳步。有的人可以逼上一逼,有的人卻絲毫逼迫不得,潘子云似乎是后者。他整個人,已經(jīng)像一根即將崩斷的弦,宜松不宜緊,如果現(xiàn)在追上去,恐怕什么都問不出來。※二※魯記酒館人多口雜,鐵蛋不聽話大打出手的消息正被各路英雄議論紛紛,季秦二人在酒館里坐上一下午,只聽不問,也知道了潘子云是什么人。他今年二十有七,是鎮(zhèn)上一家人丁單薄、幾代單傳的富戶之子。潘家似乎有家傳的短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