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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摟著他的腰滾倒在床,將床帳撐開一道很大的縫隙。縫隙之內(nèi),只見秦頌風(fēng)握住季舒流的腳踝,忽然俯身,輕輕吻在一處表面剛剛干涸的血痂上。血痂破了,流出一滴血,染上了秦頌風(fēng)的嘴唇。季舒流驚喜道:“夫人,你越來越有情趣了。”隨后他腳踝上就多了一圈牙印。季舒流笑得愈加歡暢:“娘子,不學(xué)好,誰教你咬人的!”秦頌風(fēng)松開口,將床帳緊緊合攏。※二※次日,季秦二人早早從溫暖的被窩里爬出來,努力偽造出他們睡在兩間屋內(nèi)的假象,這才踏著晨光往不屈幫的地盤走去。轉(zhuǎn)過一道彎之后,前面的道路當(dāng)中忽然多了一個人,一個趾高氣昂的人。這人身材高大壯健,右手拄著長-槍,腰間掛著個酒葫蘆,衣服整齊干凈,只是袖口、下擺等處的布已經(jīng)磨爛了;膚色淺褐,有一張橫眉怒目的臉,短而粗的胡須橫七豎八地亂生,乍一看好像是因為憤怒而炸開了一樣,整個人散發(fā)出一股剛猛粗獷的剽悍之氣。秦頌風(fēng)和季舒流的身材也算修長勻稱,并肩站在他面前,卻只能仰頭看他,被他一襯,簡直就像一對柔柔弱弱的小白臉。但這個英偉的壯漢身有殘疾,他的右腿比左腿稍短,還有點歪,而且也許因為使不上力,無法像左腿一樣鍛煉,小腿比左邊細了一大圈,只能勉強著地維持平衡,從他的站姿就能看出,他全身的絕大多數(shù)重量只能用左腿支撐。毫無疑問,這就是不屈幫的幫主,“枯木槍”魯逢春。魯逢春往地上頓了一下他的槍,用他洪鐘般的聲音道:“秦二門主,你還不至于跟醉鬼一般見識,特地上門來興師問罪吧。”秦頌風(fēng)抬手抱拳,笑道:“魯幫主跟我素未謀面,卻知道我從不跟醉鬼一般見識,真是個相知。在下想請魯幫主在這里吃頓飯,擇日不如撞日,現(xiàn)在就可以,你看怎么樣?”他不像魯逢春那樣嚴(yán)陣以待,而是全身放松,連劍柄都沒碰,語氣也很溫和真誠,聽不出任何諷刺的意思,但一開口,氣勢就回來了一半。魯逢春冷笑道:“吃頓飯行,先說為啥。難不成你們尺素門想通了,要替那只顛倒黑白的大螞蜂賠罪?”秦頌風(fēng)不動聲色地道:“這么一說,我確實想打聽打聽,你們之間到底有什么恩怨。”魯逢春揚起眉毛:“你怎么不去跟路人打聽?老南巷子那些禍及無辜的惡心事,老子碰都沒碰過。還有你,”他雙目中精光暴起,刀子一般盯向季舒流,“你怎么騙得我兒子見了你一面就給你說好話的?”“我和令郎興趣相投,一見如故,與眼下的事并無關(guān)聯(lián)。”季舒流沖他斯斯文文地抱拳微笑,擺出一種你敢對我動武你就是恃強凌弱以大欺小的姿態(tài)。魯逢春卻不吃他這一套,調(diào)整站姿,提起槍遙遙指向他:“你就是季英的兒子?”若是此刻有人路過看見他那要吃人般的表情,說不定還以為季英是魯逢春的殺父仇家。季舒流表情嚴(yán)肅了些:“不才季舒流,愧對先父。”魯逢春歪著嘴冷笑一聲,不屈幫的人好像都很喜歡這么歪著嘴笑,不知是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只聽他道:“季舒流,你過來,只要你能單獨接住我三十招,你們兩個就有資格跟我一敘。”季舒流往周圍看了一圈:“我是守法良民,當(dāng)街斗毆可不行,要么你找個別的法子,要么你找個別的去處。”“跟我來!”魯逢春的槍在地上重重一頓,大搖大擺地轉(zhuǎn)身往鎮(zhèn)外面走,季秦二人隨后跟上。魯逢春只有左腿可以大步往前邁,右腿最多只能向前一小步,然后在左腿懸空的時候勉強著力而已。他不知練過多少年,走路的姿勢才像現(xiàn)在這樣平穩(wěn),只是有一點點瘸。鎮(zhèn)子不大,很快走到鎮(zhèn)外一塊無人的平地,魯逢春借著槍桿拄地的力量轉(zhuǎn)過身,左手輕佻地一勾:“我讓你先出手。”季舒流問:“空手還是可以用劍?”“你只能用劍,因為我不能空手,”魯逢春眼睛里似乎閃過一片陰翳,“老子是個瘸子,沒槍站不穩(wěn)。”季舒流道:“我還以為是你用槍,我空手呢。用劍接你三十招,竟然有這么便宜的事?多謝魯幫主手下容情。”“小子,別太狂妄!”魯逢春往前走了兩步,“本來念你年幼無知,想讓你先出手,現(xiàn)在,我改主意了。”他左腿撐住身體,殘疾的右腿虛虛點在地上,槍桿底部在地上一頓,借力向前,雙手挺槍直扎向季舒流的右肩。季舒流微一側(cè)身,長劍迅速出鞘,劍尖輕輕在槍桿上一點,著力之處十分巧妙,恰好讓魯逢春不由自主地倒向一邊。魯逢春半跪在地,穩(wěn)住身形,槍桿橫掃季舒流下盤,季舒流腳下錯動避開鋒芒,趁他舊力未盡,近身直刺他右肩。魯逢春右手撐地,旋身躲避,左手已經(jīng)將長-槍豎起,在地上重重一頓,借力凌空一躍,槍桿砸下。季舒流及時閃開,回身斜削一劍,恰好削在魯逢春左手袖子上,竟然還留了幾分力,劃破衣服即止,沒有刺傷皮rou。魯逢春大驚,左腳落地,橫槍在身前,擋住季舒流的后招,下盤終究受殘疾所制,踉蹌了一下。季舒流不肯占四肢完好的便宜,頗有風(fēng)度地后退半步,持劍護身,并未趁機進攻。魯逢春臉上的震驚比剛才還濃,當(dāng)即變換策略,全力進攻。季舒流見招拆招,姿態(tài)很是輕松。三十招轉(zhuǎn)瞬即過,季舒流已經(jīng)略占優(yōu)勢,卻毫無逞勇斗狠之意,立刻退開,施禮道:“是魯幫主最開始手下留情,才讓晚輩僥幸占了幾分先機。”經(jīng)此一戰(zhàn),他對魯逢春的敵意倒去了不少。魯逢春拖著殘疾之身,自創(chuàng)槍法彌補缺陷,并借此揚名江湖,實力縱然稍遜,也算和季舒流相當(dāng),無論如何都值得佩服。魯逢春冷靜下來,自然也意識到自己被季舒流詭異的名聲騙得托大了。他狂妄的表情維持不變,向秦頌風(fēng)道:“秦家小子,是你請我吃飯,占便宜的事我當(dāng)然不會拒絕。走!”第10章慈祥※一※魯逢春毫不客氣,把季秦二人帶到了他地盤上最貴的酒店,三人點了一大桌菜,在二層雅座里同吃。吃幾口菜便開始喝酒,酒斟到面前,季舒流理所當(dāng)然般挪走酒碗:“我不飲酒,二位自便。”魯逢春一瞪眼:“季公子不賣我這個面子么?”季舒流也一瞪眼,卻瞪得甚是無辜:“魯幫主,令郎與我兄弟相稱,你怎么好意思逼晚輩喝酒?”魯逢春眼神不善:“我們英雄鎮(zhèn)除了女人和懦夫,個個酒量不淺。你是女人還是懦夫?”季舒流笑道:“我怕耍酒瘋而已。你也不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