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
書迷正在閱讀:熱風、行走末世萬人迷、佛系寵妾、青青子進、立春(H)、誘心、替身美人(雙重生)、頭牌與餛飩店老板(H)、我們愛你(H)、我咋不知道自己就結婚了?!
了,這么開心?!?/br>“???”江予茫然道,“怎么了?”江奶奶像是也被他樂到,連眼尾皺紋都顯得活靈活現。她問:“笑得這么開心,想到什么好事了?”江予低了頭,幾乎把一張臉都埋進了碗,喃喃道:“沒什么……”他又沒能控制住自己的表情。晚飯過后,二老各自進了房間,江予和俞寧茵在廚房洗碗。嘩嘩水流聲和碗筷叮當的交雜中,江予忽然輕聲問道:“媽,爺爺奶奶最近有去做過體檢嗎?”“怎么了?突然問這個?!?/br>“就是問問。”俞寧茵在水柱下沖了手,拿了毛巾擦干,回答道:“上個月才做的身體檢查,沒查出來什么問題。到底是怎么了?”“真的沒什么?!苯璐怪X袋,看著水池里漂浮的泡沫,淡淡說。俞寧茵便也不多問了,在那已與她下巴齊平的肩上拍了拍,說道:“那我先出去擦桌子,剩下的碗你洗了啊。”水槽前剩了江予一人,他機械般拿海綿將碗上附著的油漬擦去,放在水流下沖刷盡洗潔精的泡沫,隨后放上濾水架。直至最后一只碗也被洗凈,他關了水,這片不大的空間瞬時陷入靜謐。哪怕最終無法改變自己與賀霖的未來,還是注定了要深陷這場愛情游戲的話,江予可能也只感到無奈,最多再抱怨一聲命運。可在生死面前,即使他已知道結局,心中多的是不甘,也已無力回天。在他經歷過的回憶中,爺爺余命,不過只剩五個月。第6章我們試試唄一句“被發現”,最終還是一語成讖。其實也不好完全這么說,畢竟當時江予會做出提醒,正是因為知道他們會暴露,只是最終還是未能改變事情的走向。這賀霖還沒開竅,老師倒是先開了天眼。賀霖行事一直不算高調,成績可以說還行,但離數一數二還有些距離。他從不打架惹事,老師辦公室也是能不去就不去,每一項都屬于扔進人海就能被迅速淹沒的平淡無奇。然而,他光靠一張臉,就可以顛覆這由所有的平淡無奇堆砌而成的小山。校草一談戀愛,對象還是高一年級級花,即使他們再低調,也能在眾**傳中被抬得高漲。江予踏入教室時,看到黑板上的值日名單中有著自己的名字,猛然想起,這天是賀霖分手后,與他一同回家的第一天。有很多他以為不記得,不在乎,或是懶得去關注的東西,其實都刻在了記憶深處。兩人一組負責放學后的值日,在賴旭把教室掃了一通后,江予對他說:“你先走吧,剩下的我來弄?!?/br>“真的?。吭趺催@么有閑情逸致?!弊焐线€在問著,賴旭手上卻是已放好了掃帚簸箕,準備拿包去了。江予神情自若,只說:“那你弄?”賴旭當然巴不得早點走,他嘿嘿笑了兩聲,背了書包,三步并兩步出了教室,倒也沒忘給兄弟道一聲“辛苦了”。江予擦完了黑板,去走廊盡頭的洗手間洗手,心里驟然忐忑,怕對方來時沒看到他就走了,又怕這走馬燈會偏離原先的軌道。回教室路上,他甚至不自覺加快了腳步。直到邁入教室,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背影,好似聽到一聲重物落地。呼吸起伏間,他露了一個連自己都能察覺到的笑容。正巧被聽到了聲音,轉過身來的賀霖收進眼底。他也笑了:“你笑什么呢,做個值日有這么開心嗎?”江予不答反問:“你怎么來了?”“找你一起回家啊?!?/br>“你不談戀愛了???”他明知故問。“嗯,”賀霖想了下迂回的解釋方式,最終還是直接說,“分手了?!?/br>江予從靠門的第一個位子開始排起了教室里的桌椅。他不想在學校與對方討論這事,于是轉移了話題:“你怎么知道是我在做值日?”賀霖走到了他的對角線,幫他一起排。教室里沒了人,顯得空曠得很,即使不提音量,聲音也能完整地傳給對方:“你說過你坐靠窗最后排這個位子,而且你書包我難道認不出來嗎?!?/br>“那萬一我已經走了呢?”“我不過就下課之后去了五分鐘辦公室,你本來收拾東西就拖,走能走多遠啊,最多就是到了地鐵站,肯定沒上地鐵呢?!?/br>教室里一共七列桌椅,方才掃地時賴旭已經簡單排過,剩下的只需檢查前后左右有沒有對齊就行。說話間,江予已經排完三列,正從教室后方沿著中間一列桌椅往前。賀霖方才似乎并沒有說完,這會兒補充道:“再說,你走了,我追上去不就行了。”尾音被輕巧地收回,他們迎面在教室正中間相會。江予比對方矮了些許,略微抬頭望向他,問:“要是追不上呢?”賀霖顯然是被他的不按常理出牌問住了,面上一愣,垂目思考了會兒,試探著說:“那我就給你打電話,讓你下車等我?”江予盯著他,目光灼灼。“那要是我不等你呢?”“你會不等我嗎?”賀霖迎著他的目光反問。“不會,”江予說,“永遠不會?!?/br>賀霖終于撇開了視線,撓了撓頭,說:“這什么跟什么啊,你是要演話劇嗎,藝術節都結束了。”“沒,”江予回身去拿包,“我是準備去試鏡投身演藝圈?!?/br>“???真的假的???”賀霖還信了。江予背對著他輕聲偷笑,說出口的話又是故意的一本正經:“真的,你也去吧,也別高考了?!?/br>“我琢磨著也不是不行好吧……”賀霖竟還真的思考了一下其中的可能性,直到江予拿著包撞了他的腿,才把他從這不切實際的幻想中拉回現實。江予喊他:“別做夢了,白癡?!?/br>出了校門,去地鐵站的路上會經過一家糖炒栗子店。六月的初夏早已不是吃栗子的季節,但江予聞著剛出爐的栗子香味,鬼使神差地停了腳步,問賀霖:“買點栗子?”“???”賀霖反應一滯,又道了聲,“好?!?/br>“怎么?”“也沒怎么,”賀霖說,“就是剛想問你想不想吃,你就先說了,覺得我們還真是從小培養的心有靈犀?!?/br>江予低頭應了一個“嗯”,便轉身去店鋪前買栗子,只是賀霖并沒聽到這句短小的回應,因為實在是被壓得太輕了。江予買了不多,是他估算著走到地鐵站時兩人能吃完的量。他把塑料袋掛在了腕上,抓了幾個給賀霖,又拿出一個自己剝。這批板栗炒得并不好,殼里帶毛的內膜都黏在了栗子rou上,但江予不厭其煩地將那層包裹的皮一點點剝了個干凈,才放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