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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仁杰斜睨著他,“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藥冷掉?這可都是你自己的心血,白白浪費不覺得可惜么?”“我又不是為了那個妖后……”話是這么說,但他漲紅的雙眼足以說明他還是在乎的。“這不是為了一個人,而是為了社稷江山。”狄仁杰一面搬出大道理,一面又壓低聲音:“你不是一直懷疑先帝的死因嗎?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這可是個好機會,除非你不想聽她親口說出真相。”王浦當即眼睛一亮,二話不說,揣著狄仁杰的腰牌,直奔莊嚴寺。與此同時,裴東來和韓厥剛剛擺脫追擊。無意間看了一眼裴東來,韓厥愣住了,只見他小巧圓潤的耳垂上掛著一顆盈盈欲滴的血珠,隨著身體微微顫動,猶如一枚精致的耳環,看上去既古怪,又十分可愛。韓厥心中一蕩,忍不住伸出手。可還沒等他摸到,裴東來已迅速閃開,眼神警覺,“你要干嘛?”“你的耳朵受傷了。”不知道為什么,韓厥莫名有幾分心虛,仿佛不小心調戲了姑娘家,連忙解釋,“我想給你包扎一下。”裴東來語氣冷淡的道:“不用了。”雖然不明白怎么冒犯了他,韓厥還是老實閉上嘴,沒再吭聲。又趕了一段路,裴東來突然停下來。起初韓厥以為他分不清岔路口,正要給他指路,卻見他下了馬,仔細看著路上的痕跡。“前面有伏擊?”韓厥立馬就懂了。裴東來點頭。韓厥收斂心神想了想,“不如我們來一個出其不意?”“什么意思?”“他們以為我們必定連夜趕路,可我們偏偏歇息一晚。不管是前有伏擊,還是后有追兵,都讓他們撲個空。”主意是不錯。裴東來挑起眉,心里盤算著,“不過,這樣一來,會耽誤不少時間。”韓厥知道他的急脾氣,何況救人如救火,此時恨不得立即飛回洛陽,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正因為東西要緊,求快不如求穩,與其冒著被前后夾擊的危險,不如虛晃一槍,穩穩當當的把東西送到神都。想想王浦說的時間還來得及,裴東來權衡一番后,被韓厥說服了。“這附近有歇腳的地方嗎?”環視一圈,裴東來在目所能及之內沒發現半片瓦,眼看是要在荒郊野外露宿了。好在有韓厥,“我知道附近有個山洞,過路的信差告訴我,他們每次在路上耽擱了,來不及趕到館驛,就在那歇一晚。”裴東來不得不慶幸還好有韓厥同行,尤其是當自己趕路疲憊,有人生好火,打來獵物烤上rou,甚至還貼心的遞上水囊的時候,這種感慨就更深了。習慣了獨行的人其實是不能習慣被照顧的,因為一旦失去,就會格外難以忍受。只不過現在的裴東來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喝水的時候,他能感覺到韓厥的目光還是盯在自己耳朵上,于是抬手想要抹一把,把血擦干凈。或許是因為拼命趕路導致血脈噴張,傷口還未完全愈合,又或許是因為他的耳朵本就特別敏感,輕輕一碰,一聲短促的低吟便脫口而出。韓厥以為是他的傷口裂開了,急忙湊近去看。一湊近才發覺,裴東來整只耳朵都紅得厲害,由于原本膚色雪白,充血的耳朵在火光映襯下宛如一塊上好血玉,讓人看得目不轉睛。“會不會是箭上有毒?”為了打破尷尬的氣氛,也為了掩飾自己擂鼓般的心跳,韓厥沒話找話的說了一句。裴東來似乎也被感染了這份尷尬,把頭扭到一邊,沒答話。其實不用想也知道,倘若真有毒,這一路氣血翻涌,早就毒發了,哪里會捱到現在還生龍活虎。兩個聰明人,只是此時都有些分心。韓厥張了張嘴,聲音略顯干啞,“我懂一點粗淺的醫術,要不然幫你看看?”怕惹惱了裴東來,他這次沒敢伸手,只是認真的察看傷口。靠近臉頰的氣息吹得人癢癢的,再加上灼熱的目光注視,裴東來不由產生了即將融化的錯覺,耳翼不自覺的動了動。“一點小傷,不用看了。”“還是穩當些好。”裴東來的反應越敏感,韓厥越是興致盎然。就像逗弄記憶里那只兇猛的野貓,即使明知道會被撓得混身是傷,仍然忍不住去嘗試那種馴服的快感。沒有人發覺,兩人之間的氛圍變得曖昧起來,又暗含著幾分危險。當裴東來忍無可忍,霍然站起身走開時,韓厥看出他的動作,搶先一步按住肩膀,同時舌尖舔上了已經敏感至極的耳垂。腦子里頓時轟的一聲,不只是耳朵,裴東來感覺到自己從頭到腳都紅透了。?☆、一? 一去不復返的王浦讓狄仁杰不禁擔心起來,那老家伙脾氣向來不大好,要是當面讓人下不來臺,說不準會有什么后果。畢竟如今的女皇已不是昔日的天后,只有萬人之上,沒有一人之下。耐著性子等到天黑,狄仁杰溜出了鬼市,一邊留意身后是否有人跟蹤,一邊拐到莊嚴寺的后門。按著事先說好的暗號敲了幾下門,守在門邊的侍衛將他引了進去。走到門口時,女官平靜的表情讓狄仁杰松了口氣,及至進屋后,隔著屏風聽見女皇的聲音,更是放下了懸著的心。及時送到的解藥見效了,看來王浦暫時無性命之虞。“狄卿,”緩緩開口的女皇一字一頓,聽上去雖仍有些虛弱,但卻不失威嚴,“你又救了朕一次。”狄仁杰淡淡回答:“此事非我一人之功,為人臣,盡本分而已。”女皇似乎想輕笑一聲,卻引起了一連串的咳嗽,漸漸平復后,方才再次開口:“你們做了什么,朕心里都有數,去汴州接應的人已經連夜出發了。”狄仁杰心內大慰,感激道:“臣替東來先行謝恩。”頓了頓,他還想問問王浦的下落,屋內已用眼角余光掃過,人不在此處。可大病初愈的女皇已然倦了,屏風后面再無半點聲息。狄仁杰等了一會兒,不見任何動靜,便識趣的默然退出。其實他并不認為王浦會出什么大事,一個只會發牢sao的小人物無論怎么蹦跶,對于武周江山都毫無影響。更何況解藥出自他手,即便言語上有所沖撞,應該也不至于招來殺身之禍。站在寂靜的院子里,抬頭看了一眼透過樹梢枝椏的新月,狄仁杰輕聲嘆了口氣。也罷,佛家清靜之地,這樣的月色,這樣的禪意,若見了血光,便是玷污了。陛下是信佛之人,想必是派他另有所用。王浦最擅醫道,又無官職在身,要是有什么見不得光的人需要救治,派他去再合適不過。想到這里,狄仁杰忽然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