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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秦浪就從灰塵里走進來,給我和小慕松綁,看見我一臉的傷,他臉色不善,嘴里還說埋怨道:“以身犯險的事,下不為例。”我說過,戚棠是我囊中獵物。當然了,這些都是我干的。或許你會問,這是怎么回事?別忘了,戚棠有哮喘。哮喘本就是很嚴重的一種病,每一種病都有它的禁忌,而阿司匹林,就是哮喘的發作物。我在每一瓶飲料里注射了一點點阿司匹林。這種藥,別人吃了一點問題都和不會有,戚棠的自作聰明,根本無處可施。其實從戚棠從惡開始,就注定了會有今天,只不過是早晚的問題。換一句話說,他以為他能能像一只風箏一樣,美麗張揚,往藍色天空的自由任意翱翔,然后狠狠嗤笑在地上的我。當然,原本可以,只不過現在,我把線給剪斷了,看著他直直從空中掉到地上。粉身碎骨、血rou模糊。綁架、勒索、人身傷害,數罪并罰,還沒有錢去打點上下,我想一定夠他吃很久很久的牢飯。秦浪抱著小慕出了廢棄醫院,裴嘯庭的人拉著戚棠走了,坐上車之后我才開始忍不住瑟瑟發抖。我搓著自己的肩膀和手臂,想把滿身的雞皮疙瘩搓下去。秦浪的雙手突然放到我的肩膀上,微微用力壓一下,給我一種打氣的感覺。他說:“你做的很好。”如果不是小慕在,我可能馬上就要哭出來了。秦浪脫下自己的衣服,替我擦臉上的灰和身上的污漬,越擦臉色越黑,半晌才說:“我一定不會讓他豎著進牢房!”他讓我坐到副駕駛上,拿起鑰匙來開車。路上接了裴嘯庭的電話,他笑著對我說:“你可欠了我人情。”“嗯,這次真要謝謝你。”“我不需要你還,我就全算在你那倒霉表弟頭上了。”“我可做不了他的主,”我也虛弱地笑了一下,“他又能折騰又能跑,鬼主意又多,從小就不聽話,你就是再賣我一百個人情也沒有用的。”裴嘯庭在電話那頭冷哼一下:“誰要你來幫?我最擅長的就是把硬骨頭打軟了,你只要別婆婆mama來說三道四就行了。”然后就掛了。這個裴嘯庭,脾氣真是傲嬌的很。秦浪轉過頭看我:“你不擔心三兒了?”我想了想說:“從小到大我就沒見著誰能讓三兒吃虧的,他鬼著呢,再說,裴嘯庭這個人討厭是討厭了點,但是喜歡一個人是看得出來的,他至少不會害了三兒。”“我本來以為你會嫌棄他的病。”“我也不是一個正常人,哪里會去嫌棄他?”秦浪開著車,打了一把方向盤,從東路出去,緩緩駛離廢棄醫院。東路出口是一座橋,不過橋下是干枯的河道,沒有水,都是黃土和石塊。車子的前輪剛軋上去的時候,我恍惚聽到底下有什么聲音“嘀嘀嘀”地響,那聲音很輕微,卻每一下都聽得不舒服。“秦浪…你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聲音?”“就是一直在響的……好像在橋下面……啊!”我的問話還沒有問出口,就突然聽到一陣巨響,伴隨著巨響的是爆炸的震動,整輛車底下傳來的毀滅性的震蕩!一下子飛沙走石,石塊打到玻璃上,玻璃沒碎卻一大片裂痕,整座小橋坍塌一半,這輛車也重心不穩,突然往橋下倒去!“啊!”“小爸爸…”車里三人都驚得變了臉色,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我才想起來,是定時炸彈!我還是低估戚棠了。我以為他終究是不敢殺人的,可是我沒想到,他竟然為了防止我們圍追堵截,下了這樣的手段。無論我是否帶了錢來,他就會立刻開車跑走,炸掉東路,以防我的人追捕,或者運氣好一點,能把我一塊炸死。只是他的逃走愿望沒達成,炸彈卻是沒有浪費。我或許應該感謝上帝沒有給他什么好身份,找不到路子買太烈的炸彈,只不過炸些土石,不至于整輛車都跟著灰飛煙滅。只是一陣可怕的天旋地轉之間,我甚至沒顧得上拉住后座的小慕,就被秦浪一把抱住,然后像是被人從高處摔下來一樣,渾身骨頭一疼,連人帶車,重重砸地!疼…是那種被人毆打般的疼痛。我腦袋昏沉了一下,睜開眼的時候,整輛車斜倒在地上,我和秦浪躺在玻璃碎片之上,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劃痕。秦浪整個人已經被甩出去了,而我則是半個身子在車里,半個身子在車外。“小慕…小慕…”我忙回頭張望,小慕整個人蜷縮在車位底下,聽到我的叫喚,把頭探出來,他那邊的車門已經變形,他拉了拉把手,沒反應,我看見他額頭腫了一塊,其他的倒是沒見著血跡。“小..爸爸…車…打不開…”秦浪這會兒也已經爬起來,我見著他半邊臉上是血跡,踉蹌一下才挪過來,我沖他喊:“快,先把小慕…小慕…”秦浪看了我一眼,然后跑到小慕的車門前,直接用拳頭砸車門!砰!已經變形的車門頓時陷下去一個坑,看得我靈魂一顫:“秦浪!”話沒說完,秦浪拽著翹起來的車門邊,不顧豁口的鋒利,下死力往邊上一拽!車門驟然打開,小慕連哭帶爬地出來。秦浪用淌著血的手一把抱住他,上下看:“有沒有哪里疼?身體里疼不疼?”小慕哇哇地哭,搖頭。秦浪放下心來,摸著身上,我知道他是在找手機,就說:“我剛才看過了,手機,壓在車下,現在也肯定是壞了,打不了了…唔!”忍不住疼痛我悶哼了一聲。“林羨!”秦浪沖過來,想把我拉出來,我疼得齜牙,道,“別拉…我的左腿被壓住了。”秦浪探頭望過去,是被變形的另一邊車身和車座以及車門的夾角給鎖住了。我道:“方才讓你救小慕的時候,壓得更緊了,用手掰掰不開,除非把車抬起來。你一個人大概沒這個力氣了,你去…去找人來吧。”秦浪查看了一下我左腳的傷口,皺眉:“都壓成這樣了!這里荒郊野外,等人來你這條腿就該鋸掉了!”他二話不說,脫下沾血的外衣,擱在一邊肩膀上,站了起來,咬著牙,用肩膀定住車邊,發出野獸一般的悶哼,整個人往上頂!而這輛車竟然真的被他撐起了幾寸!雖然腿還是被鎖著出不來,可是沒有那么疼了。秦浪一邊撐著,一邊對著小慕,口吻很是焦急:“小慕,往前面走,沿著這條路,一直走,看到一棵歪脖子樹往右拐,有個紅墻的房子是一家小賣部!你去找店老板,找他借電話,我給你一個號碼你打給他,一定要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