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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笑得很賤,陰陽怪氣,“我改變主意了,兩百萬,少一分都不行。”我拿手機的手用力到青筋爆出:“你不怕死是嗎。”戚棠猛的掛了電話。我站在原地,氣得很想摔手機,拼命忍住再打回去欲望。我很害怕,但我知道他其實比我更怕,不需要我動手,他一定會打回來的。果然。“林羨,考慮的怎么樣了?二百萬換你兒子,你干還是不干?”“干,當然干。小慕比二百萬值錢多了。”我語氣輕松的對他說,仿佛我們真的是在討論一筆不大不小的生意。“哦?是嗎?看來你為了這小子很豁的出去啊,”他挑釁的說道,“那再加一百萬,三百萬?”“你想死么?”“什么?”“我說,你、想、死、么?”我低沉的說道。他又掛斷了電話,這次沒有再打回來。得寸進尺、登堂入室,徹頭徹底的找死。我狠狠把手機丟到一邊,就又去睡覺了,明天有一場硬仗要打,那么我至少要精神飽滿。掛了電話后,我的臉埋在自己的臂彎里,一字一句地說:“我不打算給他錢,一百萬,我有,就是不給他。但是小慕我一定會救出來,戚棠,他要玩,我就陪他玩。”秦浪一句話也不說,就坐在我身邊,一只手輕輕地拍著我的背。戚棠啊戚棠,你在慢慢給自己挖墳墓,挖完了你還準備給自己刻墓志銘。你的手藝那么爛,甚至沒看到在背后準備給你蓋棺的手,換句話說,你不是獵人,你是獵物。所以啊,親愛的王八蛋,請到我的陷阱里來。“這個廢棄醫院附近因為荒地整改而沒有出路,車子能進出口只有一條。戚棠要求我們從東路進來,所以他拿了錢以后還是會從東路出去。以他的謹慎,肯定會在附近裝簡陋的攝像頭以防我們布局,所以你們不用要離得太近,只需要守住東路口就行了。我會把錢放在離醫院一百米左右的地方,他很可能會帶著小慕去驗收,等他拿錢跑的時候,你們再找機會下手。”行動之前我和秦浪給裴嘯庭帶來的人布置計劃。“只守東路?那他要是棄車逃走,或者挾持著人質走,你預備怎么辦?”有人問道。我笑了一下:“無論是棄車逃走還是駕車逃走……我保證他走不出100米。對了……這幾天我讓你們把他堵在醫院里,情況怎么樣?”就有一個領頭模樣的人來說:“按照你說的,哥幾個四處堵著,他這三天都沒從里頭出來過,三天前買的吃的喝的應該昨天就耗完了,算起來,估計現在得有超過12小時沒吃沒喝了。”點了點頭,我表示很滿意,心里頭覺得安心了許多。今天晚上,戚棠即便不死,也得丟掉半條命。期限已到,廢棄醫院。秦浪想親自去會一會戚棠,可是戚棠指明要我,在秦浪面前,他還是害怕的。秦浪的表情像是很想攔住我不準我去,可是終究他還是在我堅定的目光里,咬著牙把手放開,在我口袋里放了一個袖珍的紐扣竊聽器。“小慕?你在哪里?”我推開廠房的大門,沖著里面問。空蕩蕩的廠房里面一片漆黑,傳來的回聲聽的人毛骨悚然。“小…爸爸。”一個虛弱的聲音回答我。我往一個廢棄的手術室里走進去,看到戚棠點了一根蠟燭,臉上胡子拉碴,看起來十分可怖。小慕的手被綁著,坐在椅子上,看到我第一句卻是:“爸爸…好餓。”我很想沖上去摸摸他的腦袋,然而我只能把手中的塑料袋往戚棠面前一丟:“這是我買的飲料和面包,別餓著我兒子。”戚棠撿了起來,他餓了一天也渴了一天,渾身上下不舒服,見著吃的咽了咽口水。然而還是很警惕。“錢呢?”“在車里,車子在外面。”我把鑰匙給他,”你開車走,我和小慕等你走了再離開。”戚棠扯了扯嘴角,嘲諷的說道:“林羨,老子可不傻,要是車里沒錢,外頭又有你的人,老子得不償失。”“那你想怎么樣?”他想了想:“我帶這小鬼去取錢。”“不行。你如果拿了錢不認賬,帶了小慕跑走接著訛我,我也是得不償失。”僵持了一下,我接著說,“這里是三樓,門口有鎖,你把我和小慕一起鎖在這里,總可以了吧?”戚棠想了想,笑容讓我毛骨悚然:“那你的手也得綁著我才放心。”“好。”戚棠從地上撿起繩子,不過我攔了他一下:“等一下。”然后從袋子里拿起一瓶葡萄糖飲料,打開,遞到小慕嘴邊:“來喝一點,不然餓壞了。”小慕馬上仰著腦袋,咕嚕咕嚕喝了半瓶,喝完以后咋咋嘴。看來真的渴壞了,看得我十分心疼。大概小慕喝得太暢快,把戚棠也勾出味來了。他對著袋子里翻了翻,里頭還有一瓶,他拿起來看了看,卻沒打開。我冷冷說:“要喝就喝,沒毒。”戚棠眼神變了一下,指了指我手里那瓶,冷笑:“我喝這個。”“隨便你。”然后我就見他迫不及待接過去,像饕餮一樣飲水。然后空瓶子一丟,把我的手綁起來了。被綁住之后,一個凌厲的拳頭就砸在我臉上,砰的一下,我整個人撞到墻上,額頭撞出一個很大的包,耳邊直嗡嗡響!打完這一拳后,戚棠的腳就像雨點一樣密集落下來,好像發泄所有的憤懣,邊打邊說:“你不是很牛逼嗎?啊?不是很有本事嗎?你陷害我,把我弄成這樣,我看你現在還嘚瑟起來不!”我一聲都沒有吭。這里很昏暗,小慕是夜盲,只要我不出聲,他就看不到我被打。只要我不出聲,我口袋里的竊聽器連到秦浪的耳機里也就不會有端倪,他就不會貿然闖進來。打了一陣后,戚棠才罵罵咧咧收手,啐了一口,出門了。在落鎖的聲音響起之后,我才淡淡笑了一下。戚棠,這回你真的完蛋了。LC第48章中計我用力挪到窗戶邊,看著戚棠出了大門,左右張望,像個做賊的老鼠一樣,鉆進車里,而就在他獨自現身的時候,我看到遠處裴嘯庭的人正在包抄上來。我一邊和小慕說些不著邊際的話,一邊注視著戚棠背影。就在他掏鑰匙的時候,我看見他猛地趴在車上,掐著自己的脖子,青筋爆出來,整個人痙攣一下,然后軟軟倒下去了。好似一條離開水的魚,張著嘴拼命渴求生機,垂死掙扎。他的頭還磕在石頭上,血流不止,裴嘯庭的人甚至拳頭都沒出,就把人給擒拿住了。然后才是一聲急躁的踹門聲,門倒下,灰塵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