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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事情,超出了我的預料。帶著一臉的頹廢出了電梯,往自家門口走去,疲憊地在口袋里摸著鑰匙,正想著今晚要吃多少顆藥才能安眠時,就聽到一陣沉重而急促的腳步聲。我是真的累了才會沒反應過來,這一層只有我一個人住。反應過來了,人已經站在身后了。“你……”下一刻是一個鋪天蓋地的吻。這吻夾雜著很濃重的酒氣,還嘗得出是「然而」酒吧招牌的曼哈頓。這吻太過摯猛,一手掐著我的后脖子,一手掐著我的腰,嚴絲密縫到讓我有點窒息。這些年來我不是沒和別人接吻過,只是沒有一次像這樣手足無措,被動和惶恐。我只能閉緊嘴不放他的舌登堂入室,抓皺了他的衣領。強吻我的人還睜大了眼睛,有些微怒地近距離盯著我,看得我緊握成拳,心里有一股怨惱快要沖破理智的枷鎖。舌苔上微微的粗糙顆粒,干涸起皮的唇瓣,接觸之間像是一種強迫的碾磨,再不平和也要讓它們貼合在一起。然后從中生出濕漉,生出火熱。吻完被他壓在門上,走廊里的聲控燈都暗了,他額頭緊緊貼著我的額頭,微瞇著眼,似醉非醉:“我等了你一晚上,你卻在和別人擁抱。”從意亂情迷里清醒過來,我猛地抽了他一個耳光,響亮到聲控燈再度亮起,秦浪的臉偏到一邊,五個手指印一個不少,紅得正新鮮。LC第21章困獸之斗我現在知道了,今天,厲星辰瘋了,秦浪瘋了,他們兩個一起瘋就是要把我也逼瘋。“滾!”我咬了咬唇,“別再來招惹我。”“不可能,”秦浪陰沉了臉,“是你先起的頭。”“我?”我忍不住笑出聲,太過疲憊就連笑聲也有氣無力像是腎虛,“我后悔了,行不行?起頭是我一個人開始的,要結束也是我一個人決定的,秦浪我他媽都讓你擺脫我了,你還湊上來犯什么賤?!”秦浪的臉色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給掐著一般難受,竟生生有一種隱忍而委屈的意味在里面,讓我覺得自己是瞎了眼。轉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開門,正想用力關上,卻被秦浪一把格擋開,闖了進來。“出去,不要逼我報警。”兇完秦浪的我內心并沒有半點好轉,而是清楚地直到自己就是敗絮其中的空架子,秦浪再呆的久一點,我大概就不行了。秦浪絲毫不受威脅,他一步步走進來,說道:“今天在酒吧等你的時候,我在想,以前你等我那么多次,是不是現在我把欠你的那些都一一受遍,你就可以好好地和我說話,像從前一樣地面對我?而不是擺出這樣一幅鋒芒在外,可是連你自己都累的尖銳模樣。”我好似一個一扎就破的氣球,在他面前,強裝著頑固。他聲音喑啞:“如果是,就當我犯賤也可以。”我搖了搖頭,胸腔翻覆著波濤,腳步虛浮地往落地窗邊走,拉開窗簾,看著夜色,道:“你說的那個人,死在五年前那場火里了。秦浪,你殺死他了。”“你…果然還是因為這件事。”我看著落地窗里秦浪的倒影,有些重影:“只是這件事而已嘛?呵,謝謝你在從前和這段時間里幫我了的種種,可是秦浪,我不想和你有任何瓜葛了。”我起身走到他面前,一字一句道,“這五年來,你的確變了很多,可是骨子里還是五年前的你,你還是不知道我當時為什么離開你,我告訴你,那是因為我徹、底、看、透、你、了。”“林羨…”“找那個讓你好欺負好羞辱的林羨,請回五年前!”秦浪嘴角一抽,狠狠一笑:“五年前的時候是你要呆在我身邊,五年后又是你要走,林羨,別自己一個人去做兩個人的決定。”我神情淡漠,暗自咬了咬舌尖:“相愛才是兩個人的事情,而我們,從一開始,就不是個整體。”我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我承認當初是我犯賤,可是賤一次就夠了,你還想指望我賤上一輩子嗎?你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你了,我們,各自多干凈啊。”“誰告訴你,我不喜歡你?”他深邃的眼睛像一根釘子定住我的四肢,讓我血脈噴張。肩膀一下子被人鉗制,那個人粗魯的將我按在窗戶上,硬邦邦的玻璃硌得我后背生痛。我來不及呼痛,迎面是他狂風暴雨般的咆哮。“如果不喜歡你,那我為什么要等你這么多年?!”“如果不喜歡你,那我為什么要一直纏著你不放?!”“如果不喜歡你,那我為什么要和厲星辰打架?!”連珠炮一般的發問,一個接著一個,像地雷般拼命在我腦海爆炸,而我除了耳邊嗡嗡,一個也答不上來。秦浪逼視著我,表情從憤怒到無奈到驚訝到惆悵,最后一個字一個字說得擲地有聲:“林羨,我愛你,說謊你就殺了我。其他我都依你,只是要我走……除非你能讓我忘了你。”房間里,死寂一片。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一切。先是像一個雕塑般不動,進而嘴唇打顫,然后所有的血液從心臟往外流,后背更像爬進了一條蛇。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輪回不斷的三個字。秦浪的舉動、表情、話語,突然闖進了我心里的那片禁區,我的心被爆炸大的沖擊炸成一堆碎屑,變得艷麗又妖冶,“撲通撲通”的冒著鮮紅的血液。而后便有什么東西攀上了我的心臟,瘋狂的在這片被炸得四分五裂的柔軟領域里面攻城略地,交織錯落著,插上骯臟的旌旗!搖擺著,晃動著,婀娜多姿的等待著它最終的滅亡。大約是我怔愣太久,秦浪微微搖晃了一下我:“林羨?”“閉嘴!”我突然掙開他,像躲避殺手一樣離他遠遠的,不住后退,“閉嘴!閉嘴!你不許再說了!”“林羨你怎么了?”他的語氣變得很是擔憂。我的眼睛有點花,好像整個世界突然被打上馬賽克一樣,迷離得有點不真實。這個感覺真熟悉,五年前在厲星辰的診療室里,我無數次在和這個感覺搏斗。此刻我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我只知道那個“怪物”,他是個卷土重來的叛軍,他又要來折磨我了。我嚇得只能拿手堵在耳朵上,大喊:“我不要聽!假的!你不是秦浪,你是我的幻覺…你是假的!”看著眼前那個‘秦浪’正在向我走來,我渾身都充滿了恐懼,青筋直接爆出來,目眥欲裂,頭疼如麻,我拿著手邊一切可以丟的東西砸過去,杯子、燭臺、臺燈……以往那些東西都應該穿過身體的,可是這次,都實實在在地砸上了。而且,那個‘秦浪’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