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5
打著洞,竟然有人連人帶馬摔進來,毀了它好多個洞。它打個洞容易么它?它這是在趕路的途中,百忙之中才能擠出一點時間挖坑的好嗎?就這么被那么多人一下就給毀了。先在兔子正傷心著,不想理人。兩個小道童如今已經從童子長成了小少年,跟著余道長天南地北地跑,性子比同齡人要穩重得多,見狀心下好笑,卻只是抿了抿嘴角,等拐過一個彎,才對余道長說道:“師傅,我們養的兔子怎么就不如暖手捂好玩?”也一樣是從兔房里抓的,也一樣是從小兔子養大的,也一樣精心飼養,結果……唔,兔子rou好香啊~余道長顯然也想到了,對兩個小徒弟說道:“林七爺不是在北地養了許多兔子么?咱們到了北地就有的吃了。”“可是林七爺養的兔子就那么點大,還不夠一口的。”眼看著師徒幾個陷入到對兔rou的暢想中去,林祥帶著白正清急匆匆過來問了一句:“余道長,白先生,那位怕是撐不住了,就這么放著嗎?”余道長抬頭看了看天色:“嗯……一會兒你把人給我吧。”等天再黑一點,他去找個地方遠遠地扔去釣狼。北地嚴寒,現在晚上這天氣,放在南方已經是冬天了。他兩個小徒弟還在長個兒,可不能落下什么病根,看看能不能弄幾張狼皮褥子。余道長應下這事情,林祥放下了一半的心,還以為余道長是打算救一救謝思興,完全沒想到余道長是打算把謝思興滅口,還感謝道:“那就有勞余道長了。”“嗯。”余道長看出林祥的心思,也不戳破,還寬慰了一句,“你家主人身邊有應道長在,安全無虞,盡可放心。”林祥又再道了一聲謝,轉身讓人把謝思興抬過來。應道長的功夫了得,還是高高在上的國師大人,他當然是放心的。但是這不是出去了這老半天了,沒見到人么?夜色漸濃,白天各種微弱不起眼的聲音,在濃黑中似乎無限放大開來。悉悉索索的小動物活動的聲音,都讓人有一種風聲鶴唳之感。余道長提著被困成粽子的謝思興,猶如一陣煙霧一般,輕易掠過守衛營地的護院,飛快地向著狼嚎處靠攏。另一處官道旁,胡澈三人在二十騎的緊盯之下,升起了篝火取暖,順便熱了一點食物果腹。木柴全是由己方提供,吃的東西也經過嚴格地檢查,但是二十騎的心里卻并不平靜。按照計劃,他們最多只需要圍困胡澈主仆兩個時辰;到現在都多久了?為何還沒有傳來信號?作者有話要說: 士卒(⊙o⊙):這里有個坑!暖手捂Σ(⊙▽⊙"a:胡說,明明是個兔子洞!士卒Σ(⊙▽⊙"a:你才胡說,兔子洞哪有那么大的?暖手捂(⊙o⊙)…:那不是兔子洞能是什么?士卒Σ(⊙▽⊙"a:這必然是猛獸!猛獸·暖手捂(⊙ω⊙):窩當然是猛獸!窩是要考武狀元噠!來PKPKPKPK!第116章狼皮褥子前任北涼縣令死于野獸之口——無論這事情聽著有多扯淡,但是能夠這么說出來,必然就說明,北地的猛獸還是很多的。北地人口稀少,野獸自然不少。尋常無害的如兔子野鳥,對人有威脅的如狐貍、狼,甚至運氣如果不好,連熊都能碰到。夜色漆黑一片,隱隱約約的都是綠油油的野獸的眼睛。哪怕是身經百戰的精銳,在這種情況下,也有些膽寒。胡澈吃完飯,嘆了口氣,開口問道:“這位兄弟,我看今天晚上是走不了了,晚上天寒露凍的,我長隨馬背上有幾條毯子,能不能勞駕拿一下?”首領有些不耐煩。從今天下午把這三個人圍起來之后,他們就盡做一些端茶遞水的活。一會兒拿這個,一會兒拿那個。晚上了,篝火堆是他們打的柴,水也是他們去取的!現在還要毯子,他們自己都沒毯子呢!“去拿給他們。”長隨接過小兵遞過來的毯子,誠懇萬分:“多謝這位大哥。”看看,看看!就是這種有禮到讓人氣不起來的態度,真是讓他心里面一把小火燒也燒不旺,躥也躥不起來,不冷不熱地鬧得慌!從眼下的狀況來看,明明是他們是強盜,這主仆三個是苦主吧?可是這苦主對他們這些強盜那么客氣做什么?弄得他們這些強盜也不得不跟著客氣起來。嘖,本來他還想著讀書人嘰嘰歪歪,他好趁機教訓兩下,讓他們知道點厲害來的。三個苦主跟沒什么心事一樣,又客客氣氣地尋找了一個避風的地方,又讓強盜給遞了一塊油布,里面有幾根竹節,檢查的強盜摸不準關竅,看長隨隨便一擺弄,往地上扎一下就是一個小帳篷,地上油布一鋪,下面兔皮褥子,上面羊毛蓋毯,三個人往里面一鉆,說得還挺不好意思的:“那就勞煩幾位大哥守夜了。”幫苦主守夜的強盜們的心情,簡直就像是日了一整個動物園!過了一會兒,帳篷里傳來微微的鼾聲。一個兵哥忍不住說道:“這帳篷我看著挺好的,也沒多少分量,以后我們也可以……”對他們這些經常露宿的人來說,這輕便的帳篷比什么都好用。首領謹慎道:“先看看別處有沒有買賣。聽說林家有油料生意,恐怕這油布帳篷就是他弄出來的。他們若是有,咱們就買。若是沒有,咱們回去找人仿一個,記得仿兩樣一些。”他們這一行,終究見不得光,任何會讓他們露馬腳的舉動最好都不必有。林淡能死,胡澈三個人卻不能殺。林淡再怎么有名望,那也只是個民,而胡澈卻是個官,還是備受矚目的新科狀元。前面一任縣令能被"野獸啃了",那只能說明對方沒有背景,如果胡澈也被野獸啃了,等待他們的絕對會是朝廷的徹查。臨時劈砍來的柴火不夠干燥,燒到潮濕的地方會發出一點煙,為了防止野獸的襲擾,雖然人少,他們還是在營地周圍點了四個火堆。有小股的狼群經過,綠色的眼睛在守夜人的視線中一晃而過。木柴被燃燒的聲音嗶啵作響。幾粒丹丸從黑暗中拋入火堆,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微弱的白煙像是一層層輕薄的細紗,在黑夜中順著風向一點點在營地里蔓延開來。原本還保持著淺眠的士卒,很快陷入了熟睡。不知道什么時候,兩名守夜人突然覺得眼皮有些重,算了算時辰,應該有兄弟來換崗了。等等,什么時候起霧了?這是他們最后的想法。兩道幾乎輕若無物的身形,一掠而過,守夜人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就被扭斷了脖子咽了氣。不過一刻鐘后,二十騎就被清理了干凈。油布搭建的簡易帳篷里,胡澈聽到微弱的動靜,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