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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多挖了幾個洞,腫么了!第115章本能陷阱?林淡和應道長對視一眼,不明所以。林淡不用說了,打從他離開京城之后,就一直生活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根本就沒有機會去挖什么陷阱。至于應道長,雖然是出了京畿之后才悄悄過來匯合的,可是應道長也不至于算無遺策到在一個莫名其妙的方向,事先挖上了一堆的陷阱。應道長都沒這個本事,先行一步的胡澈就更加沒有這個本事。再說胡澈本來就有人盯著,根本就沒可能去挖坑。所以,是誰?突然,林淡的腳上一重,原來是暖手捂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直接撲到了他的腿上。緊貼過來的身體暖烘烘的,明顯在瑟瑟發抖。林淡被暖手捂嚇了一跳,差點拔刀就砍,好懸按捺下來,蹲下身安撫地摸摸肥兔子:“怎么了?被嚇到了?”等等,暖手捂?說起來自從到了北地之后,暖手捂就開始散養,幾乎就恢復了野生狀態——白天偶爾會回車上睡個覺,晚上基本上就看不到影子,現在看來都是去打洞了。應道長也看了過來:“小友,果然不同凡響。”可是這會兒不是感慨的時候,抓緊眼前的時機才是正理。眼前的這支隊伍,明顯是謝家軍的精銳,還很有可能是謝帥留給長公主和謝思興母子的底牌之一。但是謝家軍的主場并不是北地草原,他們更加擅長攻城守城。當然,除了比起蔡家軍的精銳來說,他們這一支軍隊比起其他的也不差什么。譬如說眼下,他們雖然遭遇了突發狀況,但是在應道長的觀察之下,他們的忙亂只有一瞬間,之后就開始井然有序起來。探查情況的、戒備的、觀察蹤跡的,各司其職。在確定沒有敵人之后,他們才開始救治傷員。“大人,此處應該不是陷阱,是某種動物的地xue。”他們雖然弄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動物會挖掘這么密集的洞xue,但是看大小和大約的深度,也知道那動物的體型絕對不小,甚至還很有可能是群居。“附近地xue遍布,馬匹行走不易。”將傷員扶上馬背,其余人員下馬步行,分出三名探哨,一邊步行,一邊警戒著周圍。幾匹受傷的馬匹被遺棄在后面。然而,派出去的三名探哨并沒有回來。首領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往后比出一個手勢:就地戒備。所有人取出武器,排列軍陣,以防暗處可能有的襲擊。首領的心底現在有一個最不可能也是最壞的揣測——林家對他們這次的行動早有預料,從事發開始到現在為止,所有的一切都在對方的謀劃之中……不不不,林家再怎么能耐,也不可能做到這一步。能夠在北地做到這一步的,只有蔡家!謝蔡兩家,一個駐守京畿,一個鎮守北地,看起來風馬牛不相及,但是其中的爭斗卻一點都不會少。最簡單的,朝廷每年分撥給兵部的錢糧,可不會細分到每個人頭上。哪怕兵部每年要用的錢,都是各地的軍隊向上申報的,但是錢糧從來沒有給足過。至于兵部拿到手之后,這些錢會按照申請的比例下發嗎?不會。謝家近水樓臺,當然能夠占到不少便宜。在這一點上,幾乎家家都眼紅的。區別只在于,別家對謝家敢怒不敢言,蔡家卻有著強大的執行力!若是明刀明槍地對陣,那謝蔡兩家誰都不敢。畢竟這可不是造反。但是他們這一支孤身進入北地,蔡家想吞下來,并不是不可想象。他們這幾十騎不算什么,可他們此行還帶著少帥啊!少帥一死……嘶……首領不敢再想下去。現在擺在他們面前唯一的出路,就是拼死沖出去。他們之中只要走脫一個人,林家就不敢對他們少帥下手!如果林淡知道,一定會說他想得太多。他們的這番布置,不過是針對前任北涼縣令的遭遇罷了,誰曾想到魚沒曾釣著,倒是撈起一只熊瞎子呢?對上謝家軍,哪怕有應道長在,林淡心里面也是一點底都沒有:“小子連累道長了。”應道長表情絲毫不變,依舊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談不上連累與否,不過是機緣巧合罷了。”林淡見狀,更加不知道該怎么報答應道長。他自認對道門的那一點微末恩情,道門對他早就已經回報了,如今應道長再這樣……“不要想太多。”應道長表情輕松,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這些人留著也不過是助紂為虐罷了。謝帥一世英名,沒想到竟然生下這么一個玩意兒。”這話簡直不像是一個有道之人所說的。顯然謝思興的所作所為已經讓這位道爺十分惱火。其實從大義上來講,國家怎么都不該存在什么謝家軍蔡家軍之類的。除了一些有封地的所謂諸侯,能夠養上少則數十多則數百的武裝力量之外;其余的軍隊那都是屬于天家的。可是天家在這方面做得有所欠缺,又不是直接領導,就被一些直接領導的將領們鉆了空子。別看在朝廷上論吵架,武將們永遠都不是文官們的對手。但是真要碰上動蕩,文官們全捆在一起,也不夠人家一個小指頭的。撇開這些不提,軍隊從來就不屬于私人。謝思興別說如今不過是一介白身,就是他還是世子,那也輪不到他指揮任何一個士卒。應道長活了這一大把年紀,當然知道現實和規矩有許多出入。不過在以前,那是眼不見為凈,現代都造反到他跟前了,他有能力,當然要管上一管。這和林淡倒是關系不大。林家的車隊此刻已經收拾妥當,按照吩咐,依舊在官道上看似不緊不慢地前進,似乎什么都沒發生過。其實除了牲口之外,包括白正清和余道長在內的所有人,此刻內心都十分忐忑。他們和普通人的區別只在于,他們能裝罷了。等到了晚上,回到車子上的只有暖手捂,依舊不見應道長和林淡的時候,白先生已經快要跳腳了,推著兔腿問道:“我們家蛋蛋呢,哪兒去了?”暖手捂昨天打洞累著了,白正清的武力值它又不看在眼里,睡得四仰八叉,動都不動。白正清瞪眼。噫!這死兔子,怎么一點都不像他兩個學生一樣尊師重道?它主人們看到他都得乖乖行禮,區區一只暖手捂,竟然敢聽見他問話,連眼皮子都不掀?簡直豈有此理!和以前一樣,慢悠悠用完晚膳,又慢悠悠地在營地里帶著兩個小道童遛彎的余道長,看到白正清正準備擼袖子教訓兔子,慢悠悠地和兔子打了一聲招呼:“喲,暖手捂回來了啊?”暖手捂抖了抖耳朵,示意自己聽到了。除了主人之外的人類都不是好人類。它今天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