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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是……我前男友,前幾天剛從國外回來……”“懂了,鐘休啊?”雖然沒見過他,但沈津對這個名字可謂如雷貫耳,兩人每次喝酒郝艾喝多了就會提到這個名字。沈津無意中看過鐘休的照片,穿一身得體的西裝,氣質出眾,英俊奪目,郝艾把這張照片設過很久的手機屏保,但后來不知道為什么他又把屏保換了。“嗯。”“舊情復燃?”“也不是復燃,”郝艾說,“火一直就沒滅過。”“打住,不想聽。”沈津現在已經沒興趣知道郝艾唯一的一段情史了,聽膩了。沈津問:“你想買什么牌子的香水啊?”“呃……貴一點的,吧。”郝艾對香水品牌一無所知,但他直覺鐘休用的那款香水應該很貴,不過想找到同款簡直就像是大海撈針。“那你直接在網上買不就得了?按價格排序,挑最貴的,還費什么勁去專柜啊?”“不行,我得買同款,你等我問問他什么牌子。”掛了電話,郝艾發信息問鐘休:你用的香水是什么牌子的啊?臨近中午的時候,鐘休才回復,說了一個品牌名。郝艾:好的,中午記得吃午飯![親親]然后郝艾就跟沈津說了,沈津聽了之后挺得意:“這個牌子我熟,我之前還專門做過一期測評。”“你想好買哪款了嗎?”沈津又問。“我記得那個味道,能聞出來,但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擇日不如撞日,剛好下午兩人都有空,就直接約了時間去商場專柜里試香。可能是因為運氣比較好,才試到第二款,郝艾就聞出來了。郝艾把試香的小長條放下,說:“應該是這款。”“確定嗎?香水的前調后調還是有點區別的。”沈津說。郝艾不懂什么前調后調。他又湊上去聞了聞,被一股很濃郁的香味沖到了,他皺眉道:“可能不是,他那款味道好像沒這么沖吧?”這股香氣與鐘休身上的冷冽氣息不太搭,但好像又是一種奇異的互補。它的味道像夏天,像已經過去的,最熱烈的夏天。但可能不適合在夏天用。他看了一眼配料,胡椒、八角、艾草……行吧,怪不得味道這么沖。“哎我cao,應該就是這款,”沈津看了一眼標簽,故意停了一下,才繼續說:“它的名字很好聽。”“什么啊?”郝艾問。“狂戀苦艾。”郝艾聽到這個名字時明顯地愣了一下。“跟你名字還挺配的啊,郝艾,狂戀苦艾,”沈津咀嚼著這兩個名字,笑著說,“是吧。”沈津見郝艾呆愣在原地,忽地頓悟道:“這就是你前男友用的那款吧。”“……是吧。”郝艾心神恍惚地付了錢。直到柜姐把香水包裝好交給他,他都還是愣愣的。郝艾心里有了決定。他不會再退縮了,也不想再等了,他要去見鐘休,立刻。郝艾是開車來的,本來準備送沈津回家,但現在突然見色忘友,讓沈津自己打車回去。汽車堵在高架橋上,郝艾從未這么急躁過,恨不得馬上飛回H大。他低頭嗅了嗅自己的手腕,試香的時候他往手腕上也噴了點,現在香味已經很淡了,是熟悉的氣息,鐘休身上的氣息。前面的天空逐漸變成深紅色。天色漸晚,即將落下的太陽被周圍的高樓遮擋住了,黑夜來臨。郝艾拿出包裝得很精致的香水,把包裝盒拆開,往車里噴了一點。香氣在封閉的車廂里散開,像一杯苦艾酒,或是一輪將歇的落日。作者有話說:我終于寫到這里了!之前有朋友問這篇文為什么叫苦艾,不是來源于低苦艾樂隊也不是因為苦艾酒,而是因為阿蒂仙的這款香水——狂戀苦艾!我心中的男友香top1(當然只是個人感受,種草需謹慎)第91章郝艾沒有提前跟鐘休打招呼,而是坐在實驗室外面的椅子上安靜地等他出來。他不想打擾鐘休做實驗。高中時,他體驗過很多次等男朋友放學的感覺,那時總是帶著滿心歡喜與期待,現在也是,就當提前體驗一下等男朋友下班的感覺吧。實驗室的門開了一條縫,有人腳步匆匆地從郝艾身邊掠過,毫不停留,有人路過的時候,悄悄打量了一下這個坐在外面的陌生人。周圍幾個實驗室里的人陸陸續續地走了出來,但還是不見鐘休。郝艾看了一眼手機,十點四十,他感覺里面的人都快走光了,正想給鐘休打個電話確定一下他還在不在實驗室,眼前忽然有道陰影落下。他抬起頭。鐘休身上仍穿著做實驗時穿的白大褂,手插在兜里,臉上掛著淡淡的笑。郝艾眼睛直直地盯著他看,有點看呆了。他忽然把想說的話忘得一干二凈,忘了自己原本打算說什么。“怎么了?”鐘休問。“沒,就是覺得……你穿這個,還挺好看的。”鐘休笑了一下,聲音很柔和:“等多久了?怎么突然過來也不跟我說一聲啊。”“沒多久,”郝艾站了起來,說:“想你了,所以就過來了。”“昨天不是才剛見過嗎?”鐘休對上他的視線,臉上的笑意加深。“昨天才見過,”郝艾說:“可是每天都會想啊。”“你想我了嗎?”郝艾問他。鐘休佯裝思考了兩秒,說道:“好像有一點吧。”“只有一點?”“我超級想你,超級超級——”郝艾走近他,想摟個腰摸個臉什么的,只要鐘休不拒絕,他就能更得寸進尺,而鐘休也確實不會拒絕。“咳……”這時實驗室里有人走了出來,低咳了一聲。是簡昭。鐘休站在原地沒有動,郝艾倒是沒敢再往前,反而后退一步,離鐘休遠了點。簡昭不掩好奇地看了一眼郝艾,大概猜出了兩人的關系。然后他收起了眼里的驚訝,慢悠悠地說:“鐘老師再見。”“再見。”鐘休說。郝艾望著簡昭離開的背影,語氣有點埋怨:“那小男孩兒是誰啊?還叫你老師,他是你學生嗎?”“什么小男孩兒啊,人家都讀研究生了。”鐘休說。郝艾:“我懂了,你是不是嫌棄我學歷低?”“……”哪跟哪啊,怎么就扯到學歷了?鐘休被郝艾的腦回路繞得有點迷:“我陳述事實而已。”“切。”郝艾當然不在乎什么小男孩,他只是才意識到,自己醋勁兒挺大,但以前好像并沒有什么機會吃醋,以前的鐘休對除他以外的所有示好者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他給了郝艾所有的安全感。那天郝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