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雇了兩個人看店,臺球廳實際上一直是陳嬈在管理,她一直很照顧郝艾。這家臺球廳魚龍混雜。因為郝艾的關系,他的朋友們也常去這家臺球廳玩,幾人發色各異,一臉社會哥的樣子,非常能鎮場子。盡管郝艾人畜無害,但他的朋友們每個都不是好招惹的。前幾天的晚上,臺球廳里來了一群小流氓,他們表面上是來打臺球,實際上是砸場子,那天郝艾和他朋友都不在,只有陳嬈一個人,雖然她周旋過去了,但她覺得這事不能算完。陳嬈打聽了下,發現那群小流氓是隔壁那條街的臺球廳派來找事的,因為自己家把對家的生意都搶走了。“行啊,你跟曲一航他們說了沒?幾點啊?”陳嬈說:“說過了,晚上吧。”郝艾頓了頓,問:“十點半之前能完事兒嗎?宿舍門禁。”陳嬈略帶調侃道:“不是吧你,還真打算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郝艾沉默片刻,說道:“我得考大學啊jiejie,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啊,我不好好學習以后真的要去搬磚了。”“你不是一直都學習挺好的嘛。”郝艾沒有說話。封閉走廊里光線偏暗,映在他臉上,像銳化過度般有些失真。“你知道那女生是誰嗎?”路法言望著走廊上的兩人。鐘休搖搖頭。路法言說:“陳嬈,高三級花。”鐘休無波無瀾道:“哦。”“對了,你不知道吧。”“什么?”“我是說艾艾,”路法言說,“我剛開始有點怕他,但后來發現他跟傳聞中的不一樣。”怕他?“他傳聞中什么樣?”“就,校霸唄。”路法言笑著說,“郝艾玩滑板,老和商職那幫人一起玩,他們之前應該就認識了。他高一上學期不住校,放了學經常有一群人在校門口等他,那些人頭發和打扮都挺,嗯,社會。”路法言高一上學期沒和郝艾在一個班,但早已聽過郝艾的大名。下學期文理分班,兩人才成為同班同學。“高一有一次,我們學校的和商職的人打起來了,那件事鬧得挺大的,我們學校好幾個人都背了處分,就他沒事,”路法言說,“當時很多人都覺得他是有背景,所以才沒被處分。”商職里什么牛鬼蛇神都有,拉幫結派的小團體眾多。以曲一航為首的幾人打遍商職無敵手,但從來沒以校霸自稱過。倒是有幾個人品低劣在商職橫行霸道的人,他們欺軟怕硬,在商職混不下去了,就在一中校外攔落單的人收保護費。用商職一霸曲一航的話來說,他們都是群臭魚爛蝦。跑到一中地盤收保護費,這讓一中自詡為“校霸”的幾個人不樂意了,要和他們約架。約架地點是附近的一條小巷子,街道即將要拆遷,住戶基本都搬走了。戰況正激烈時,郝艾剛好路過,他看到這群打架的人里有幾個穿著一中的校服,還以為遇到了校園霸凌事件,準備上前幫忙打架。他聽見一人說他們是商職的,就上前報了曲一航的名字。他以為唬不住這群人,沒想到他們中真的有人在商職門口見到過郝艾和曲一航勾肩搭背,關系很不錯。幾人耳語一番,放了句狠話,就灰溜溜地走了。這之后,不知道那幾個一中的人是怎么說的,總之越傳越離譜,傳到郝艾那里時,他聽到的版本是自己以一己之力把商職的一群人打得滿地找牙,郝艾就這樣莫名其妙成了校霸。曲一航聽說了這件事之后,笑得不行,說,你這個校霸可是沾了我們的光。“這個班里我和他走得比較近,”路法言斟酌著說,“但其實,我并不怎么了解他。感覺以前的傳言有點莫名其妙,但帥是真的帥。”他最后說:“艾艾這個人其實挺不錯的。”這時郝艾走過來,敲了一下路法言的頭:“又編排我什么呢?”路法言說:“沒有沒有,我們在夸你。”郝艾狐疑地看向鐘休:“我咋這么不相信呢?”鐘休避開他的視線,語氣淡淡的,“真的,他夸你帥。”第10章郝艾從臺球廳出來,深吸了口氣,里面的煙味熏得他眼睛疼,連帶著腦子也嗡嗡的,他還沒從剛才的打斗里回過神。盡管那群挑事兒的菜雞毫無戰斗力,但菜雞們又找了幾個人來充場子,郝艾他們四五個人和他們打在人數上沒占優勢。但既然來都來了,也只能硬著頭皮打。郝艾一行人,渾身散發著四個字——來找事的。“你們說這件事怎么解決吧?”曲一航壓根不用正眼看菜雞們。他平時狗得不行,但一到這種打架斗毆的場合就像換了一個人,自帶大哥氣場。“不是我不想解決啊,要不我們各退一步,井水不犯河水唄。”盡管是在自家地盤,但菜雞們還是慫。混這片兒的都知道曲一航他們打架是真的不要命,也沒人敢惹。“現在說井水不犯河水了?當初是誰先犯的賤啊?”曲一航不耐地說。打就打,哪兒這么多廢話。這是郝艾奉行的打架原則。不知道誰先動的手,酒瓶子,臺球桿,手邊能派上用場的東西都用上了,混亂之中有人拿酒瓶打到了郝艾的手臂,他擋了一下,酒瓶不偏不倚地砸到骨頭上,整條手臂疼得沒了知覺,郝艾有一瞬間懷疑自己骨裂了,但他愣是一聲沒吭。他臉上還被酒瓶的碎玻璃劃了一下,只劃破了點皮,傷口不深,但流了血,血順著臉頰流下來,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他在陳嬈的提醒下擦了擦臉,然后在藥店買個創可貼隨便貼上了。對他來說,打架受傷是常事,沒什么大不了的。戰局結束之后,他們回了陳嬈的臺球廳。幾人湊在一起抽煙聊天,照例只有郝艾沒有點煙。曲一航又一次問他:“以后真不來了?”“真不來了。”高二的課業越來越緊張了,他想來看場子,時間也不允許。況且他不想再放任自己過這種生活了。“不會連板都不玩了吧?”郝艾說:“那肯定玩啊。”“那就行,我還真以為你要跟我們劃清界限。”“什么界限不界限的,我們本來就是一類人。”曲一航說:“唉,你不要那個啥,菲薄。”陳嬈鄙夷地看了曲一航一眼,接道:“妄自菲薄。”曲一航忙道:“對對對,你學習這么好,以后肯定能考清華北大。”“得了吧。”郝艾嘴角諷刺地一勾,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他走在回學校的路上,看了眼時間,才八點四十,學校九點半下晚自習,他打算去小吃街吃個晚飯,不回教室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