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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方術(shù)士已經(jīng)承認(rèn)自己行過祝詛之術(shù)加害宸妃,且有梅婕妤遺書、及陸家下人輔證。其實事情到這一步,陸家是無法脫身了,至于余家,畢竟是太子外家,楊暢不敢擅專,將所得供詞呈給了李湛。 余少兒還報著最后一絲希望,將身上的一塊玉佩解下遞給前來送飯的獄卒,討好地笑道:“這位小哥,這個你收下,我是皇后娘娘的親meimei,太子的親姨母,求你幫我轉(zhuǎn)告樂成侯,讓我爹來救我!” 通體透徹?zé)o一絲瑕疵的玉佩,一看就知道是好貨,獄卒很眼饞,但是為了自己的餓小命,笑了笑,“還是命要緊,這玉佩您就自己拿著吧。” 地牢潮濕,蚊蟲多,余少兒手臂上布滿了蚊子咬的包,一只老鼠從她腳邊躥過去,余少兒驚得尖叫一聲,撲倒陸敖懷里,“夫君,有老鼠。” 陸敖神色冷淡,一把推開余少兒,余少兒本是弱質(zhì)女流,一時不擦,竟然被他推倒在地。 余少兒罵道:“陸敖,你干什么!” 陸敖不理她,端起獄卒放在地上的飯,默默地吃起來。陸母則狠狠的瞥了余少兒一眼,厭惡道:“家門不幸,娶妻不賢,竟然害了我陸家。” 余少兒的小姑子則朝著她臉上啐了一口,罵道:“賤人,都是因為你,我們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余少兒擦了一把臉,站起來就與她廝打起來,抓頭發(fā)饒臉,她力氣大,小姑子漸漸不敵。 陸母喊兒子:“敖兒,你就眼睜睜看著你meimei被這個賤人欺負(fù)嗎?” 陸敖起身,拉開兩人,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余少兒的臉上,像是要發(fā)泄出胸口的悶氣。 余少兒捂著臉,不敢置信,昔日事事以她為重的夫君,貼心的婆母、小姑娘竟然一夕之間就跟換了個人似的,罵道:“哼,你們陸家就是一破落戶,一個個都是孬種,要不是我余家,你陸敖能當(dāng)上侍中,貼身侍奉陛下,現(xiàn)在落到今日這個地步,都是你們貪圖富貴自找的,怪不到別人身上!” 陸父終于發(fā)話了,“行了,安靜些吧。” 陸妹挨著陸母坐下,陸敖找了一個角落蹲下去,余少兒見他這個鵪鶉樣就來氣,冷笑道:“我jiejie是皇后,陛下最最愛重我jiejie,我肯定能出去的,哼,今日你們陸家給我的羞辱,我會一一找你們算清楚。” 這一次,陸家人倒沒有再作聲,祝詛之事,只要沾上了就脫不了身了,陸家人已然明白,自家已經(jīng)無路可走了。 事態(tài)還在向更嚴(yán)重的方向發(fā)展,丞相魏相上書李湛,樂成侯余家涉及此事,請求關(guān)押審理,眾朝臣紛紛附議。李湛無奈之下,只能把余家關(guān)押起來。 …… 宮里宮外風(fēng)聲鶴唳,王沅整日待在明光殿,其他嬪妃也覺得事態(tài)嚴(yán)重,都低調(diào)起來。今日本是去椒房殿請安的日子,但皇后免了今日的請安,王沅樂得自在。 張山自小就被賣進(jìn)宮里,宮里結(jié)識的人多,很快就打探消息回來了,對王沅說:“皇后向陛下陳情,以頭搶地,哀求陛下放過余家。皇后額頭受傷,不能見人。” 鼠尾道:“皇后都自顧不暇了,居然還給家人求情。” 王沅笑道:“都撇不開了,這次就看陛下的意思,不過余家注定是不能全身而退了。”只看李湛愿不愿意再為了皇后與群臣對抗一次。 采青道:“婕妤,您的葵水晚了半個月了,要不要請御醫(yī)過來看看。” 王沅擺擺手,道:“暫且先放著,等這事兒過來再說,這個時候咱們要盡量低調(diào),不要引人注目。” …… 余蘊秀這已經(jīng)不知道是第幾次來建章 宮了,前兩次李湛讓她進(jìn)去了,之后就讓張讓攔著。余蘊秀換身素衣,不施粉黛,跪在建章 宮的臺階上,張讓勸道:“娘娘,您這是讓陛下為難,您就回去吧。” 余蘊秀慘白著臉色,道:“公公,請您轉(zhuǎn)告陛下,他若是不肯見我,我就在這里長跪不起。” 太子李頊跑過來,與她一同跪著。烈日炎炎,余蘊秀舍不得兒子受苦,柔聲道:“頊兒,這不關(guān)你的事情,回文思閣讀書去。” 李頊道:“母親在這里受苦,孩兒哪里還能讀得進(jìn)去書。孩兒要與母親同甘共苦。” 張讓搖了搖頭,轉(zhuǎn)身走進(jìn)大殿,一刻鐘后走出來,甩了一下拂塵,道:“陛下同意見你們了,娘娘、太子殿下,進(jìn)去吧。” 余蘊秀見了李湛,悲凄地哭泣,說不出話來,李湛嘆氣,把供詞遞給她看:“蘊秀,現(xiàn)在朝堂上已經(jīng)有大臣上奏廢后的事情了,朕頂著壓力才壓下來。” 余蘊秀喃喃道:“妾已經(jīng)囑咐母親與少兒不可行祝詛之事了。” 李湛身心俱疲,“陸家把人請到家里,就已經(jīng)脫不了手了,你母親牽涉其中,你們余家……唉,這是會連累頊兒的。” 余蘊秀一陣眩暈,踉蹌了下,李頊忙跪下,道:“父皇,兒臣寧可不做太子,也不愿意看著外祖一家人受罪。” 李湛失望極了,斥責(zé)道:“你是太子,國之儲君,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當(dāng)太子不是兒戲,你真讓朕失望。” 李頊哭道:“我是母親的兒子,怎可看著她傷心?” 余蘊秀抱著兒子大哭起來。 李頊突然驚叫起來:“娘,你的裙子上怎么都是血?” 余蘊秀剛想說話,身體就不受控制軟軟地癱了下去,李頊大喊:“娘,娘,您怎么了?” 李湛本是背著身子,聽到太子的呼聲,忙轉(zhuǎn)過身來,一邊抱起余蘊秀放在床上,一邊喊人去叫御醫(yī)過來。 很快御醫(yī)過來,把過脈后,聲音沉重,“陛下,皇后娘娘這是小產(chǎn)了。娘娘懷孕不足兩個月,胎相不穩(wěn),兼之憂思過度,因而小產(chǎn)了。雖然不至于有性命之憂,但身子損害極大,臣給娘娘開幾服藥,好好調(diào)理一番。” 李湛怔住了,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失去了一個孩兒。余蘊秀幽幽轉(zhuǎn)醒了,她似乎明白失去了什么,哀哀哭地起來。李湛把她摟在懷里,半響,終于說道:“陸家人罪有應(yīng)得,你那三妹是保不住了,朕答應(yīng)你盡力保住余家。” 然而李湛的提議并未得到朝臣的認(rèn)可,馮熙稱病不去上朝,并讓人將昔日太宗皇帝賜與他的交還給李湛。李湛誠惶誠恐,親自去大將軍府探病,最后君臣言和,李湛加封馮熙為太子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