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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坐的地方。 “這位姑娘沒摔疼吧?好在地板上鋪了厚重毛皮。不然姑娘的下巴就磕沒了。”陳煜含笑的注視著趴地上的圓臉婢女。 圓臉婢女眼睛又圓又大,蘋果臉紅樸樸的可愛,嘴唇用小姐的話說*得像花兒。唯獨她臉圓,下巴就像圓蘋果上長出個棱角。陳煜的話正好戳著她的痛處,氣得她鼓起了腮幫子。 “蘋兒怎這么不小心?世子沒有被茶水濺到吧?”柳青蕪說這話的時候,人已離了竹凳,輕飄飄的走到了陳煜身前。眼中噙得份關切,看似想替他拭茶水,手掌不輕不重的拍上了陳煜的肩。 月影照孤雁(7) 陳煜動也未動,瞥著未沾半點茶水漬的肩頭微笑道:“柳姑娘輕功真好,好在樓里燈光明亮,否則長卿還以為是見著了白衣艷鬼。喲,姑娘可是生氣了?這可不像是在替長卿擦衣上的水,倒似在搗衣裳了。” “世子!”柳青蕪面微紅,一跺腳折身退開。 “我還沒說完呢。我從姑娘的動作中突然想起了在燈市上看到了一則燈謎:萬戶搗衣聲。現(xiàn)在想出謎底來了。答案是打成一片!哈哈!”陳煜的目光從她玲瓏小巧的下巴上掠過,大笑道:“借柳姑娘的福猜出了謎底,長卿今夜不虛此行!夜已深,長卿告辭。” 他披上大麾,拉開竹門,慢悠悠的腳步聲在樓梯口漸遠。 柳青蕪拉開竹門,站在樓外欄桿處,眼瞅著陳煜買了幾盞兔兒燈拎著慢吞吞的消失在人群中。 圓臉婢女蘋兒疑惑的問道:“難道不是他?” 柳青蕪面容沉靜,眼里透出疑惑。她走進了房間后喃喃說道:“他從花舫上掠上岸時的身影和身法都讓我想起蓮衣客。如果是他,為何我拍他的肩時他臉上連半點異樣都沒有?昨晚中箭,照理說今天不可能會恢復得這么好。太奇怪了。難道蓮衣客不是世子?世子只是為了七王爺暈倒而來?” 蘋兒憤憤的說:“我倒覺得他是,臉上看上去笑得跟一團棉花似的,說起話來卻比刀子還鋒利。他是豬鼻子里插大蔥——裝象!” 一旁的婢女英兒撲哧笑了:“蘋兒你就恨他擠兌你唄!” 蘋兒大惱提起裙子追英兒打,柳青蕪眉頭一豎喝道:“好了!歇著吧。明日還要回山莊去。” 蘋兒委屈的撅嘴嘟囔道:“世子既然為了七王爺而來,他一句也不問。這人城府太深了!準是看穿小姐在試他,故意裝作沒事!不對呀,就算是蓮衣客,他又怎么知道射他一箭的是小姐呢?真想不明白。” 柳青蕪一愣,眼中起了深思。 蓮衣客(1) 不棄生病,婢女們分了班值夜。今晚值守的是青兒和棠秋。 琳瑯彩燈照出琉璃世界,燈影綽綽間,幾多凄清幾多回憶。深宅大院內(nèi)聽不見車水馬龍的喧囂熱鬧,走馬燈轉(zhuǎn)過一圈又一圈,耐心講述著八仙過海的簡單故事。對大宅門里的丫頭們來說,凌波館里表少爺為小姐掛一院燈籠的故事能議論上一年。 不棄廂房外的檐下長廊上升了火盆煨著湯藥。 屋檐瓦當上垂著細小的冰梭。淺淺反射著燈光,絢麗剔透。 冬夜里的月少如鴨蛋黃的,冷冷清清一塊白餅子似的掛在天上。池塘結(jié)了層清冰,院墻上還有些積雪,結(jié)著冰晶松松堆著,被月亮的清輝一映,像鋪了層銀白色的細紗。院角的梅花吐著馨香,與水仙的香氣混和著在院子里淺淺飄浮。 青兒和棠秋坐在草蒲團上披著毛氈望著滿院彩燈出神。棠秋偏過頭對青兒說:“青兒,你甘心一輩子做婢女嗎?” 青兒攏緊了毛氈沒有回答。 棠秋往火盆里加了塊炭,嘀咕道:“青兒,你長得這么漂亮,怎么會是做婢女的命呢?公子房里的嘉欣和冰冰都沒有你美呢。就連世子來看小姐,都會多瞧你幾眼。” 青兒摸著自己的臉,想起莫若菲初見她時說廚房丫頭竟有如此絕色,跟著打了她一掌試探。她長得真有那么美嗎?青兒道:“棠秋,你說小姐美嗎?” 棠秋往房里看了一眼,低聲說:“小姐其實不美,只是眼睛亮得驚人。十個人站在一起,就數(shù)她臉上會發(fā)光似的,一眼就能看到她。真是奇怪,平凡普通的臉上怎么就獨獨生得這樣一雙眼睛呢?” 青兒輕嘆道:“你說,若是一個臉比我還美麗的女人。還有一雙小姐那樣的眼睛,會是什么樣子?” 棠秋驚嘆道:“啊,天下真有這樣的女子?乖乖,那可不得了,豈不是連公子都比了下去了?!青兒,你說的女子是誰啊?” 曾經(jīng)有人評定莫若菲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公子不僅生得美,人也像團謎似的。表少爺比公子只小兩歲,為什么她覺得表少爺像棵白樺樹,公子給她的感覺卻像一座山?公子瑩潤雙瞳中透出的是看盡世事滄桑的深沉。是因為公子十歲起就掌控了方圓錢莊,處理著莫府大小事情人情世故歷練得深?出身豪富,相貌俊美,才能出眾。他會喜歡上什么樣的女人?青兒想著出神,竟忘了棠秋好奇心重,巴巴的等著她說答案。 “青兒!你快說嘛,你見過嗎?” 青兒抿嘴笑道:“你可真笨!咱們夫人年輕時可不是極美之人?否則又怎么生得出公子這樣的無雙人才?” 夫人?夫人美則美矣,可總覺得少了些什么。棠秋想不出來,心思又飄到莫若菲身上。想起公子的淺淺笑容,一時竟癡了。 青兒也不再說話,撐著下巴望著月亮出了神。安寧靜謐的夜晚,一個詳和的新年就這么過去了。 蓮衣客(2) 云瑯提了壇酒,痛飲幾口,手腕抖動長劍,瀟瀟灑灑使出一路劍來。想起自己借猜燈謎向不棄道歉,心里得意,這一路劍比平時使得還要暢快淋漓。他擦了把汗,提起酒壇再飲。火辣辣的感覺自喉間一路燒下去,他吐出一口濁氣,情不自禁又望向不棄住的凌波館。 一片輕云快速的飛向凌波館的方向。云瑯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喝醉了。再仔細瞧時,那片白色的輕云離凌波館又近了些。 有賊!還是個高手!云瑯眼中銳色一現(xiàn),冷笑著提劍就奔了過去。來的可真巧,如果他今晚陪莫若菲去了燈節(jié)。以這人的武功,莫府里的護院們根本不可能發(fā)現(xiàn)他。 借著酒勁和對不棄突然生出的保護欲。云瑯的十分輕功提到了十二分。而來人的速度顯然沒有他快,只勝在悄然無聲上。 云瑯心里冷笑,見距離已然不遠,揮劍斬下段樹枝朝來人射了過去。 那人聽到風聲,揮動身上披風將樹枝彈開,反手射出一枚銅錢。見是云瑯,似猶豫了下,便要離開。 云瑯用劍將銅錢劈成兩半時,明月清輝正好照亮銅錢上的蓮花刻痕。他伸手抄住銅錢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