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纏綿悱惻。他瞧見岸邊百姓引頸相望,再回頭看看自己精心布置的金陵十二釵還在圍著花樓呆滯地轉圈。他嘆了口氣,心知明月山莊勝了。 莫夫人眼皮一陣急跳,她揉了揉眼睛,以為是看了一夜煙花彩燈累了。她安慰地說道:“燈節圖個熱鬧罷了,明月山莊雖引人囑目,卻少了些熱鬧多了些凄涼,不是好兆頭。瞧了半夜也累了,我先回府了!” 莫若菲想想也對,囑人陪了莫夫人回府。送走莫夫人后,莫若菲帶了劍聲下樓赴富商權貴們的元宵宴會。他望了對岸的明月山莊一眼,微笑著想,可惜明月山莊沒有男人主事,這樣的場合,她們想來也不方便,派個總管來,身份又不對等。這樣一想,和明月山莊斗燈輸了的郁悶漸漸消散了。 花舫之上七王爺已站了起來,不顧皇帝在場,掀袍幾步走出船艙抬頭凝望。他眼中神色的驚疑不定。 七王爺的反常引起皇帝注意,他瞟了眼驚呆了的陳煜,后者反應過來,也跨出了艙門。順著七王爺的目光望去,明月山莊花樓之上站著位宮裝少女,檐下花燈絢麗,不及她一分顏色。陳煜失聲呼道:“青兒!” 突聽到咚的一聲,七王爺臉色發白,暈厥倒地。 皇帝驚著了,厲聲對內侍喝道:“太醫何在!” 內侍急奔出去傳話,隨侍太醫趕緊從別的花艇上趕過來。他把脈后說得一句:“王爺受了驚嚇,無大礙。開副寧神的藥多休息就好。” 陳煜松了口氣,沉聲稟道:“皇上,父王暈倒與明月山莊那位少女有關。肯請皇上下旨讓煜兒去查看。” “去吧。”皇帝疑心是和當年那女子有關,不免對七王爺的情癡嘆息。當下游興也散了,吩咐護駕回宮。 岸邊早有一群家奴打扮的人落橋等候,護著皇帝與暈迷中的七王爺離開了南下坊。 月影照孤雁(5) 董家班仍賣力的在戲臺上唱著戲。時不時聽到圍觀的百姓喝出叫好聲。 沿河一條街被各式燈籠點綴得喜慶,明月山莊花樓上那輪明月燈還在,檐下七彩燈層層疊疊的掛著。 一樓檐下是排掛燈謎的燈籠。明月山莊獎品豐厚,吸引了大批人駐足競猜。 喧囂聲中,陳煜靜靜站在花樓門口。 明月山莊匾額之下懸了盞與眾不同的燈。燈四四方方,無吊飾,簡簡單單的用白綾糊了。吸引陳煜的是其中有畫的一面。平湖秋月,孤雁頸中帶箭獨飛。這盞燈籠讓他想起今夜明月山莊與眾不同的表演。 這時,一個精瘦漢子自樓中走出,取走了這盞燈籠。 如果自己陪同父王回府,或來遲一步,就連這盞燈也瞧不見了?陳煜抻了抻袍子,施施然往樓里走。 門邊兩名漢子伸手攔住了他,見他衣飾華貴,神態矜持,顯是大家公子。漢子的語氣也客氣許多:“這位公子請止步。明月山莊的花樓不接待客人。公子若要猜謎,外間有燈謎。公子若是口渴饑餓請去酒樓茶肆。” 陳煜唇嘴含笑道:“煩請通報柳夫人或柳姑娘。七王府世子陳煜前來拜訪。” 兩名漢子互望一眼,一人飛快的進樓通報。不多時便恭敬的引了陳煜上樓。 樓梯狹窄陡峭,樓板以楠竹搭成,方便拆卸。五日之后,南下坊燈節結束,所有的花樓都將拆除。外間給人看的斜靠回廓與雕花門窗之后是緊閉竹門的房間,用于下人們臨時住宿。 上了三樓,陳煜眼前一亮。整個三層打通成了個大房間,地面鋪了厚厚的獸皮,升了炭火,溫暖如春。梁上垂下幾道軟羅輕紗隔出空間,燈光明亮溫柔的泄出,紗帳那頭人影綽綽。外間一圈鋪了錦墊的竹椅竹榻,矮幾上擺著幾碟小菜與一壺酒。 回頭時,引他上樓的漢子已拉過竹門退下。陳煜解了大麾走到竹椅旁找了個極舒服的坐姿悠然坐下。 輕輕柔柔的聲音隔了紗帳傳出:“小女子柳青蕪見過世子。夜已深重,不知世子前來何事?” 聽到她的聲音,陳煜想起了今天吃的元宵。粉白滑嫩,香甜糯軟,不及品出味道,已舒服的滑進了肚子里。他輕輕一笑道:“長卿久聞明月山莊的大小姐年紀不過十五,已獨擋一面處理莊中事務。今夜得見姑娘得展舞藝歌喉,如此才藝雙絕的姑娘,怎能叫長卿不慕名前來?隔了紗帳尤如霧里看花,柳姑娘是故意讓長卿著急的么?” 他直接略去父親暈倒一事,也不過問柳青蕪跳的是什么舞,唱的是什么曲。他只想走近一點看得再仔細點,看清楚柳青蕪究竟是不是莫府的青兒。雁齊歸,留孤雁燈一盞懸樓下哀鳴。明月中,相思少女唱。陳煜能夠斷定,明月山莊排的戲大有深意。 月影照孤雁(6) 紗帳挽起,柳青蕪已換下了宮裝,著一身曳地素白衣裙款步向陳煜走來。她足上沒有著襪,深色獸皮映得一雙小巧玲瓏的赤足欺霜賽雪。發髻也已打散,垂及腰下。她隔了兩丈元便已站定,笑了笑說:“本打算歇著了,重新更衣梳妝恐讓世子更著急。” 她身邊站了兩名婢女,一名臉兒圓圓的竟用眼瞪了陳煜一眼,似乎覺得他不該這樣看自家小姐。另一名抱來一張竹凳,柳青蕪便在兩丈開外的竹凳上坐了,裙子正巧遮住了裸露的雙足。身邊婢女滿意的笑了,默然立在她身后。 樓里燈光明亮,陳煜看得清楚了興趣也來了,臉上笑意更濃。兩女相貌都清麗脫俗。若說青兒像凌波館里的水仙,這個柳青蕪則是寒池中一朵白蓮。青兒眉宇間略顯稚嫩,柳青蕪年紀相仿,分明穩重成熟許多。她和青兒名字中都帶有一個青字,若是青兒換身衣裙裝扮,換個語氣說話,豈非就是同一個人?兩個人是身份懸殊而相貌酷似的陌生人,天底下有這么巧合的事? 柳青蕪示意一婢替陳煜沏茶,輕聲說道:“世子既不愿用酒菜,便喝點熱茶吧。家父過世十年,家母一到冬日就纏綿病榻。思及家父,難免有孤雁之感。排這出燈戲是小女子的主意,想替家母一抒郁結。天下人害相思的不少,方才出樓觀看,樓下仍有人面帶癡意。這等凄清燈舞竟能勝過莫府,小女子也深感意外。” 她一席話把陳煜想要問的全回答了。順帶解釋了番她出樓站在桿欄處是看樓下百姓反應。堵得陳煜倒沒有話說了。 圓臉婢女似乎極不滿意陳煜深夜造訪,端著茶時嘴里還在嘀咕。端到陳煜面前時腳下踩滑了獸皮,茶碗從托盤上摔下。陳煜眼皮都沒眨,更沒有伸手接住的意思。地上獸皮鋪這么厚,摔不壞茶碗的。就算摔碎了,專營瓷品的明月山莊還少得了一個茶碗? 然而緊接著圓臉婢女卻往他身上摔去。他輕輕巧巧的帶著椅子往旁邊挪動,好笑的看到圓臉婢女撲倒在他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