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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5) 也許是眾婢擔心不棄凍著了,屋子里燒著三個火盆。不棄身上蓋著床厚棉被,被角掖得緊了,不棄像即將破蛹的蠶,從厚厚棉被筒中露出一個小腦袋來。她的臉被熏得紅通通的,甚是可愛。 陳煜看她臉色紅潤,松了口氣。他擺手讓青兒出去,走到床邊坐下溫和的問道:“不棄,身體可有不適?父王也很擔心你。” 正在氣頭上的不棄激憤的想,他憑什么擔心她?她都是莫府的人了,關他什么事?不棄連眼睛都沒睜開,懶洋洋地說:“多謝世子關心。勞煩稟報王爺,大冬天我落進湖里也沒事。現在醒了,喝碗熱湯精神就恢復了。大過年的,世子總往王府跑,會招人說王府閑話的。” 她閉著眼睛,眉毛一跳一跳的,臉上神情越看越有想拎起她的衣領扁她一頓的沖動。自己去御醫府中逼請著人著急趕來,折騰了一天一夜就為了聽她含沙射影指桑罵槐?若不是看在她和他有血脈之親的份上,若不是看她從小被拋棄淪為小乞兒的份上他會在莫府守著她醒來? 陳煜忍不住譏道:“自己跑松林里凍暈又是做給誰看呢?既不在意父王,又何必大過年的三天兩頭出事?實話告訴你,進王府的念頭趁早打消了。父王能讓你擁有莫府小姐的身份,能讓你將來可以嫁個好人家過安生日子也就看在這點血脈親情上。想想你從前過的日子吧,人太貪心只會得不償失。” 他的話激得不棄嘩的掀開被子坐起身。她怒視著陳煜道:“誰說我想進王府來著?誰說我想與你們沾親帶故的?誰說我想做莫府小姐的?我現在走,你們別攔著我啊!” 她跳下床找鞋穿了,氣呼呼地找到外袍披上。 陳煜也不攔她,抄著手悠然說:“新年里頭把身世可憐的小姐生生趕出府去。莫府背不起這個名聲。我不攔你,莫府也不會讓你走。莫若菲若是知道你想離開,多半會下令禁足,你以后想要出院子一步都不可能。” 他*裸的威脅氣得不棄渾身發抖。她知道陳煜的話不假,要是莫若菲不讓她出去,圈在這個小院子里,她還不如去撞墻。不棄越想心里越苦,又下不了臺,cao起桌子上的茶壺摔過去,破口大罵道:“黃鼠狼給雞拜年,你不情愿來,我難道情愿見你?出去!” 罵出這句話,她往地上一蹲哇的哭了起來。 哭聲驚動了房外的人,莫若菲一早吩咐不得打撓世子和不棄。眾婢面面相覷不敢進去,豎起耳朵聽房里的動靜。 陳煜見不棄傷心至此,心里也有些后悔,伸手去拉她,輕聲說:“沒有人為難你。何必自苦。” 不棄打開他的手,扯開了喉嚨干嚎。她不能負氣出走,她也沒有和陳煜叫板的本錢。下不來臺她只能哭鬧耍賴。不棄自小跟著花九行乞,裝可憐是拿手本事。她邊哭邊數落身世。從娘不要爹不認,喝狗奶睡狗窩說到打霜落雪洗衣干活,冬天嚼白菜啃蘿卜。把自己說得比白毛女還凄慘。 冤家上門(6) 聲聲凄涼,句句悲傷。一時間勾得房外婢女跟著心酸落淚。 靈姑忍不住在房外求道:“世子,你勸勸小姐吧!別哭了。” 陳煜聽了心中不忍,長嘆道:“是我說話過了。別哭了!” 話音才落,不棄已抹干凈了眼淚站起來。她臉上燦爛的笑容駭了陳煜一跳。才哭得傷心,怎么就能有這樣喜悅的笑容? 不棄沒事人似的打了個呵欠,看到陳煜駭然的表情撲哧笑出了聲:“你既然認了錯我也不計較了。當我是傻的么?當莫府小姐比我去討飯強多了,我才不會走呢。靈姑!把雞湯端來,我餓了。” 陳煜哭笑不得又發作不得,一時間怔立于室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不棄染著淚意的雙眼像洗過的墨玉,襯得滿室生輝。他失神的想,她沒她母親美貌,偏偏繼承了雙能讓所有燈光黯然失色的眼睛。想起母親,陳煜心里難過。母親的眼睛溫婉如初雪,在那個女子的*攝魄眼面前卻黯然失色。父王贊母親賢淑,他愛上的卻是精靈山鬼。 青兒端了湯進來,小心的看了看陳煜的臉色,把湯放下關切的問道:“小姐,還想吃點別的東西么?” “就想喝熱湯。哇,好香!”不棄深深一嗅,發出滿足的感嘆聲。 “自從小姐受了傷,夫人吩咐每天都用只老母雞給小姐燉湯補身。湯一直熱著,就等小姐醒后隨時可以喝。”青兒抿嘴一笑,舀了兩碗湯。她放了碗在陳煜面前,殷勤地說,“世子守了小姐這么久,也喝一碗暖身吧。” 她的舉動化解了陳煜的尷尬。他想起打雪仗時青兒的機敏,不覺多看了她一眼。 青兒穿了件雪青色的繡花小襖,系了條降紫的灑花裙子。梳了望月雙環髻,下巴小巧玲瓏,肌膚在燈光下溫潤柔和,清麗絕倫。 細看之下青兒的美貌讓陳煜吃驚,他坐下端起湯碗微笑贊道:“青兒真美!” 青兒頓時紅了臉,飛快的看了陳煜一眼,嘴角含嬌,拿著托盤福了福,低著頭逃也似的出去了。 陳煜眼睛發亮嘴角含笑,目光一直粘在青兒背上。 這就是傳說中的一見鐘情?不棄喝著香濃的雞湯瞧著這一幕笑得前撲后仰。 陳煜被她笑得渾身不自在,端著湯碗一飲而盡。他板了臉道:“大家小姐笑不露齒,莫府沒有教過你規矩?” “規矩我懂。那是裝給人看的。”不棄撇撇嘴說道。 陳煜氣血上涌,冷笑道:“罵我不是人?你又是什么東西!” “我是狗娘養的,怎么著?!”她明明沒有這個意思卻被他誤解。聽到陳煜罵她,不棄也怒了,把湯碗往桌上重重一放,直接用衣袖抹了抹嘴理直氣壯的說道,“我從小喊大爺跪地要錢抱人大腿什么事都干過。想看大家小姐?回家看你媽去吧!” “咚!”陳煜氣得臉色鐵青,重重一拳捶在桌子上。 盡管她努力地裝出副笑臉,轉眼又聽到陳煜斥她沒教養。不棄被陳煜傷了自尊心,此時再也擋不住胸口呼嘯而出的怒意。粗鄙的話脫口而出后,她才想起七王妃被自己母親氣過世了。道歉的話打死她也說不出口,梗著脖子不怕死的瞪著陳煜。 陳煜驀地伸手掐住她的脖子,咬牙切齒的說:“不知好歹的東西,留你在世上已對母妃不敬!” 不棄被他逼出了狠勁,臉上擠出了笑容,掙扎著嘲笑道:“可惜王爺一生最愛的人是我娘!” 這是最毒辣的劍,毫不留情的刺中陳煜的傷痛。母親憂郁的臉在他眼前出現,陳煜盯著不棄得意的眼神,手忍不住的就想發力,擰斷她纖細的脖子。一個聲音在心里響起,她才十三四歲,她也是從小就沒了母親的可憐孩子。陳煜額頭的青筋暴出,他再不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