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5
候,墨橋生再次見到了阿鳳。 阿鳳正和蕭繡在穿堂外的陰影處低聲交談著什么。 見到了他,阿鳳只是冷漠的瞥了他一眼,一言不發(fā)的轉(zhuǎn)身離去。 “橋生,橋生,我正要尋你。”蕭繡喊住了他,“快幫忙提一個,這個食盒也太重了。” 蕭繡手中提著兩個食盒,抱怨道:“呂瑤竟然在這個日子吃壞了肚子,爬不起身來,廚下此刻是一團(tuán)亂,連端菜的人都安排不好。我不放心,親自來提主公的食例。” 墨橋生把兩個食盒一起接過來,不解地問道:“你認(rèn)識阿鳳?” “那天你喝醉了,主公說你屋中有陌生人,不放心,讓我去照應(yīng)你一下,不就見到了他。”蕭繡一面走,一面揉揉手臂,“剛才只是碰巧遇到,打了個招呼。說起來主公對你還真是體貼細(xì)致呢。” 此刻大廳的宴席上,坐著的都是雙方知名的將領(lǐng)和官員,彼此之間推杯換盞,觥籌交錯,氣氛十分融洽。 蕭秀、墨橋生二人跪到程千葉身側(cè)。 墨橋生打開食盒,端出食物。 第18章 蕭繡從墨橋生手中接過菜肴,捧于桌上。 取出一根銀針,把食物逐一驗過。 又用一雙銀箸,從每碟食物中夾出一點置于一小碟之中。 他將小碟遞給一旁伺候的碧云,碧云舉筷準(zhǔn)備嘗試。 程千葉不動聲色地伸手?jǐn)r了一下,貌似不經(jīng)意地隨口吩咐道,“這里不需要你們姐妹伺候了,都下去吧,讓小繡和橋生留下就行。” 此刻的程千葉看似坐于軟塌上,輕松隨性,但無人知道她的內(nèi)心其實被一種無形的不安所抓攝。 她感到了這個宴會上有很多不對勁的人。 首先是威北侯華宇直的身上籠罩著一股陰謀即將得逞的興奮。雖然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事,但是他肯定做了,而且馬上就有可能實現(xiàn)。他才這么興奮。 坐在程千葉附近的張馥,他那張萬年不變的面具臉下,是等著好戲上場的幸災(zāi)樂禍。 大殿的角落里還有一兩看看似滿笑容的仆役,心中卻藏著一股灰黑色惡毒之意。 但這些還不是主要的,最關(guān)鍵的問題在于程千葉眼前的蕭繡。 蕭繡的身上也籠罩著一股濃黑的惡意。 這股惡意似乎并不針對程千葉。 但當(dāng)他俊美的面容和往日一般,眉目含情,溫柔似水,巧笑倩兮的靠近程千葉時。 在程千葉眼中,那有如實質(zhì)的黑暗色系,翻滾于那春花一般嬌艷的面容上,顯得格外令人驚悚。 不對勁,這些人太不對勁了,他們是要干什么?到底要發(fā)生什么事? 程千葉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大殿上負(fù)責(zé)宿衛(wèi)的賀蘭貞,和列于席上的俞敦素和肖瑾,這三人看向自己的時候身上或多或少亮起一圈金色,程千葉稍微松口氣,這幾人還是靠得住的。 她忍不住向后傾了一下身體,悄悄摸到墨橋生的手,把他往自己身邊拉了拉。讓他靠自己近一些。 此刻墨橋生身上那一圈堅定的金色,才是讓程千葉最安心的存在。 坐在程千葉下首第一位的張馥,微微傾身,含笑低聲提醒:“蕭繡,主公的菜還沒人試呢,動作快些,不要給客人看了笑話。” 蕭繡似乎略微愣了一下,隨即神色自如地拿起試菜的碟筷,親自把程千葉桌前的每一樣菜都試吃了一遍。 剛放下筷子,他臉上的笑就僵住了。他神色大變,額頭上冷汗?jié)L滾而下。 他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指著菜肴,勉強(qiáng)喊了一聲:“有毒!”就倒下身去。 程千葉先前看著他情緒不太對勁,但想不到情勢竟然直轉(zhuǎn),下一刻蕭繡就幾乎要死在自己面前。 她兩步跨出桌案,只見蕭繡已蜷縮起身體,面色發(fā)青,口中吐出白沫。 程千葉一把掐開他下顎,迫使他張開口,將一根銀筷伸進(jìn)他的喉嚨給他催吐。又接過侍從手中的牛乳,灌入他口中。 同時大喊一聲:“傳軍醫(yī)!” 大殿上頓時一片混亂,所有列席之人都緊張的查視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態(tài),相互竊竊私語了起來。 肖瑾怒不可遏,站起身下令:“即刻扣壓膳房一應(yīng)相關(guān)人等。殿上所有傳菜仆役一律原地等候不得離開。” 頃刻間,滿殿都是宿衛(wèi)侍從來回跑動時發(fā)出的鎧甲嗆鳴之聲。 不多時,大殿之上跪滿了一地的廚娘,伙夫,仆役等人。 膳房的管事瑟瑟發(fā)抖地跪在地上說:“今日席上各位大人的菜色,都是一并烹制的呀,不可能獨(dú)獨(dú)主公那一席出了差錯。” “今日呂總管不在,小人就怕忙中出錯。主公和威北侯的食盒是小人和兩個副管事親眼盯著裝盒的,直接遞到了蕭公子手中,這么多雙眼睛看著,其間并……并無任何人接手。小人等實在是冤枉啊!還請主公明鑒,肖司寇明察啊!” 一個在大殿服侍的仆從怯怯抬起頭來:“也……也不是沒有人接手。” 肖瑾怒喝道:“快說!你指得是何人!” 那人抬頭瞥了程千葉身側(cè)的墨橋生一眼。 殿上眾人的視線向著墨橋生匯聚,方才眾目睽睽之下,在程千葉身側(cè)伺候的只有蕭繡和墨橋生二人,也只有他們接觸過菜肴。 而此刻蕭繡中毒倒地。墨橋生成為嫌疑最大的人。 墨橋生大驚起身,他心中涌上了不妙的感覺。 人群中的一個廚娘抬起頭道:“對對,我看見的,就是這個人在路上從蕭公子手里接過食盒。想必都是他的緣故,要查查他就好了,此事實在和我等毫無關(guān)系啊。” 站在程千葉身后宿衛(wèi)的賀蘭貞,怒氣沖沖地一把抓起墨橋生的衣領(lǐng),把他摜在地上。 兩個甲侍上前,一左一右壓制住他的雙臂。 “不是我!主公!真的不是我!”墨橋生掙扎著昂起臉,看向程千葉。 程千葉還沒說話,肖瑾拱手行禮道:“主公切莫感情用事,眼下此人嫌疑最重,若是查明真相之后,于他無關(guān),再還他清白不遲。” 這邊威北侯華宇直領(lǐng)著自己的人,打著哈哈上前道:“看來這是賢弟的私事,老夫也不便再多攪擾,這就先行告退了。” 程千葉和他應(yīng)酬了一番,把人送走。她看著威北侯離去的背影上籠罩著一股失望的情緒顏色。 看來應(yīng)該是他想毒死我,然后沒成功,失望了? 程千葉摸摸下巴,感到心中依舊一團(tuán)漿糊。 她決定先觀察一下發(fā)生了什么。 數(shù)名甲士匆匆入殿,其中一人手上捧帶鎖的木匣,墨橋生看著那個匣子,面上露出驚恐之色。 那是他衣柜中用來放置私物的匣子。 那名甲士單膝跪地,捧上木匣。 肖瑾沉著面孔上前打開那個已被砍去鎖頭的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