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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將軍總被欺負(fù)哭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2

分卷閱讀22

    墨橋生接住陷入昏迷的他。為他包扎好傷口,扶他躺下。

    看著暈厥過去的阿鳳,墨橋生默默嘆了口氣。但他已經(jīng)不是這里的奴隸,不便在此停留太久。

    他留下食物和藥品,匆匆順著原路返回。

    快要到達(dá)角門的時(shí)候,他聽見身后傳來令他毛孔悚然的聲音。

    “讓我來看看這是誰?這不是橋生么?怎么了,晉越侯待你不好,還想著回來見見你的舊主我么。”

    華宇直腆著大肚子,領(lǐng)著一群侍從,喊住了墨橋生。

    墨橋生伏地行禮,“下奴該死,因探訪舊友,竟然驚擾到侯爺,還請侯爺恕罪。”

    “誒,你我也算主仆一場,無需如此客氣嘛。”華宇直扶起墨橋生,將他上下打量,“果然士別三日,當(dāng)刮目相看。你在我這里的時(shí)候,毫不起眼,也不知晉越侯是怎么滋潤的,竟讓你這般光彩照人起來。”

    墨橋生不著痕跡的退后兩步。

    華宇直摸著胡須,笑著道:“你想不想再回老夫這里?為了你,老夫倒是可以考慮把那匹黃驃馬退回去。”

    墨橋生叉手行禮,“還請侯爺恕罪,下奴的主人還有事交托下奴,實(shí)再不敢耽擱。請恕下奴先行告退。”

    他話一說完,兩步跨出角門,展開身法,幾個起落,迅速消失在夜色之間。

    華宇直看著那個追之不及的身影,沉下臉來,“哼,晉越侯囂張跋扈就算了,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現(xiàn)在連個下賤的舊奴,都敢對老夫如此無禮。”

    ……

    程千葉在城主府內(nèi)院的小道上,邊走邊和肖瑾商量著難民過冬安置問題。

    圍墻邊上的樹木傳來微微的一陣輕響。

    侍衛(wèi)們立刻舉戟喝道:“什么人?”

    墻頭上落下一個人,那人伏地請罪。

    正是墨橋生。

    程千葉走上前去,摸了摸那顆伏在地上的腦袋:“怎么了橋生,這么晚了還慌里慌張的跑來找我。”

    墨橋生抬起頭來,看到這個世界上最令他安心的那張笑臉。

    他不知不覺就把心中的恐懼說了出口,“主人,別把我還給威北侯。我一定會努力,我會比那匹黃驃馬有用很多。”

    程千葉哭笑不得,她把墨橋生牽起來,揮手和肖瑾告別。

    在眾目睽睽中,拉著她那位“男寵”的手,乘著月色慢慢踱步走了。

    風(fēng)中隱隱約約傳來主公說話的聲音。

    “真是傻得可愛,別說一匹馬了,就算一座城池,我也不肯換你的呀。”

    “咦,你是不是餓了?軍營里吃不飽么?走,我?guī)闳コ院贸缘摹!?/br>
    第16章

    程千葉和張馥,肖瑾三人,坐在出城的馬車內(nèi)。

    “那個威北侯什么時(shí)候滾,該不會想留在我們汴州過年吧。”程千葉沒好氣地說。

    “我很討厭他,還不得對他擺出個笑臉。張馥你想個辦法,讓他麻溜的走人吧。”

    張馥略微詫異:“主公覺得我能做到這事?”

    程千葉笑瞇瞇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張公于我心中,無所不能。”

    你以為你在我心里還是朵白蓮花么?這種事正適合你這種腹黑男去做。

    肖瑾卻想道:前日威北侯不過是欺負(fù)了一下那個墨橋生,主公心中便一直耿耿于懷。看來那個奴隸在公主心中的分量確實(shí)不低。只是不知他是否……已經(jīng)知道公主的身份。

    肖瑾看了一眼正掀起車簾,看著窗外的程千葉。

    她那張瑩白的面孔,在冬日暖陽的照耀下灼灼生輝,妁妁其華。

    公主雖為女子,但為人灑脫,舉止大氣,似乎天生就不像普通的女子一般拘謹(jǐn)而嬌柔。這些日子,她漸漸適應(yīng)了主君的身份,一日日的顯得從容和穩(wěn)重了起來。

    這么長時(shí)間來,竟然沒有一個外人發(fā)現(xiàn)了他們偷梁換柱的秘密。

    肖瑾這樣想著:那個墨橋生,若是真的被公主看中了,成為親近之人,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必須幫公主留意觀察一下他的品行。

    程千葉看著窗外那一眼看不到邊的荒蕪田地,回過頭來,伸指在手邊的幾案上點(diǎn)了點(diǎn)。把肖瑾和張馥的注意力招了過來。

    “我想推行一個政策,廢除已有的井田制,采取授田制。”

    “授田制?何謂授田制?”肖瑾、張馥異口同聲問道。

    其實(shí)不是叫授田制,具體叫什么我已經(jīng)還給歷史老師了,只是大概對這個制度有點(diǎn)印象,程千葉在心里羞愧了一下。

    她用手指在茶杯中沾了點(diǎn)水,在桌面上畫了一個小圈,和一個大圈。

    “汴州在這里,大晉在那里。如果我們還想要繼續(xù)從汴州擴(kuò)張領(lǐng)土。”程千葉沾水的指尖向外畫出幾道線條,五指張了一下,“就必定要不斷的從晉國征兵,從國內(nèi)調(diào)撥糧草,千里迢迢,損耗甚巨不說。就說百姓都來打戰(zhàn)了,種糧食的人手也會緊缺不是?”

    張馥沉吟了一下,伸出修長的手指,輕點(diǎn)著那個小圈。

    “對,我是這樣想的。把荒廢的土地按人頭分給那些流民,鼓勵開荒。”程千葉微微傾身,“我們可以廣發(fā)告示,只要愿意入我晉國戶籍,不隨意遷徙。不管是哪國人,均授予一定數(shù)量的田地。第一年,我還可以免除他們的賦稅。”

    她將手一收:“這樣,我們大晉的勇士在前方開疆?dāng)U土,后方將會有源源不斷的后勤保障。”

    張馥眼光微亮:“此事確有可行之處,只是許多細(xì)節(jié)還需仔細(xì)推敲。比如多少歲的男子可授田,每人授田幾許,所受良田是否有部分固屬國家,部分允許私人買賣……”

    程千葉看到張馥和自己一拍即合,很是高興。

    肖瑾卻皺著眉頭提出了反對意見:“土地本屬于貴族和國家,庶民向來不能私有。此舉有損世家大族的利益,只怕會招到國內(nèi)的士大夫和公卿們的抵制。主公新任,根基尚且不穩(wěn),不可輕言變革,還望主公三思。”

    程千葉知道這兩個人截然不同的意見,乃是因?yàn)樗麄儗ψ约旱男膽B(tài)不同所造成的。

    肖瑾對自己更為忠誠,所以他優(yōu)先考慮的是程千葉個人地位的穩(wěn)固和安危。

    而張馥看重的是晉國的壯大和強(qiáng)盛,所以他支持程千葉去做這種帶著一定風(fēng)險(xiǎn)的變革。

    不管怎么說,這兩位確實(shí)都具有敏銳的政治天賦,他們能在程千葉寥寥數(shù)語中,就一針見血地點(diǎn)出了問題的關(guān)鍵點(diǎn)。

    多吸收了幾千年知識文化精華的程千葉,在這兩位大才面前也并不顯得多么有優(yōu)勢。

    程千葉耐心地和肖瑾解釋探討:“肖司寇說得很對,一開始,我們可以先不動晉國內(nèi)那些公卿貴族們的封地。汴州是我們新打下來的,到處都是無主的土地。我是想在汴州做個試點(diǎn)。”

    “如果可行,日后我大晉但有開疆?dāng)U土,都施行此制。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