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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將軍總被欺負哭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

分卷閱讀7

    看著眼前的歌舞表演,嘴上隨意和臨座的韓全林應酬著。

    似乎對身邊的這個奴隸毫不在意。

    但那光潔漂亮的手,卻隨意的端起桌上的一個青釉瓷碗,貌似不經意的順手擺在了他眼前的托盤之上。

    那精致的瓷碗中盛著熱氣騰騰的人參雞湯,散發出一股誘人的奇香。

    貴人這是什么意思?

    墨橋生不敢亂想,也不敢亂動。

    但他的身體比大腦更誠實的說出自己的欲望,肚子發出了咕嚕嚕一聲響。

    “威北侯的歌舞姬卻是調教得好?!?/br>
    “甚是,甚是?!?/br>
    這位晉越侯側著身子和臨桌的人說話,他的左手卻從廣袖中伸出來,在墨橋生面前的托盤上微微點了點。

    墨橋生驚疑不定地跪直了身體,捧起這個碗,小心翼翼地喝進口中。

    他覺得從未喝過如此美味的東西。

    那帶著nongnongrou香的雞湯,輕輕刷過自己的咽喉,他幾乎忍不住的想要嘆息一聲。

    特別是湯中帶著一股他沒有體驗過的中藥味,

    強勁的藥力瞬間就鉆進了四肢百骸,讓他流失的體力凝聚了起來。

    墨橋生一口氣喝完了這碗湯,他愣愣的把空碗放回盤子,有些無措,還來不及想該用什么行為來表達感謝。

    一個裝滿點心的青花碟子又落在他的面前。

    那持碟的手松開來,在他眼前微微一抬掌,示意他繼續吃。

    于是墨橋生在一種恍惚的狀態中,吃下了一份又一份從未接觸過的美食。

    酒宴接近尾聲,許多人喝得熏熏然,那些身份地位崇高的貴族,卻開始猥瑣的當場便對身邊的侍從動手動腳。

    場面逐漸污穢了起來。

    袁易之摟著阿鳳的腰,哈哈笑著往外走。

    威北侯卻有些不盡興,他身側的阿云跪在地上面色慘淡,渾身瑟瑟發抖。

    “你跟我來一下。”程千葉站起身來。

    墨橋生頓了一下,慢慢站起來,沉默的跟在她身后。

    到了程千葉的帳內,隨侍的呂瑤和蕭繡解開墨橋生的皮甲,把他全身上下仔仔細細的搜查了一遍。

    但沒有脫下他的布衣,這是留給主公享受的樂趣之一。

    他們反剪墨橋生的雙手,用牛筋緊束在身后。把他推在床上,方才雙雙退出帳外。

    墨橋生知道這是為了防止暗殺和預防他不識時務時的反抗,是保護貴人安全的常規手段。他默默的忍受了,沒有抵抗。

    程千葉托著一個鐵盤進入帳篷的時候,就看見那個奴隸垂著頭,坐在床邊。

    他的雙手被反剪在身后,面色一片木然,毫無表情。

    但程千葉知道他心中此刻正攪動著狂風驟雨,那本來一片寧靜的蔚藍色,正像是暴風雨中的大海一般,卷起驚濤駭浪,海面上涌起一層層死氣沉沉的灰黑色,顯示著這個靈魂的主人處于悲哀和認命的痛苦情緒之中。

    程千葉幾乎都不忍心看下去,她關閉系統,寬慰他道:“別害怕,我不對你做什么?!?/br>
    程千葉知道這沒有什么說服力,因為自己并不想解開束縛他的繩索。

    雖然喜歡他身上帶著的漂亮色彩,從而對他有所憐憫。

    但在這樣一個武藝高強的陌生男子面前,自己的安全還是勝過的一切的。

    她把手中的鐵盤放在床頭,命墨橋生躺在床上。

    墨橋生看著盤子上擺放的剪刀、鑷子和一些亂七八糟的瓶瓶罐罐,心沉到了谷底。

    在楚懷館的那些年,他深知有些貴人,面上看起來斯文俊秀,但卻有著不為人知的癖好。

    綠袖,便是接待了這樣一位客人,便再也沒有從床上起來。

    事已至此,越是反抗,傷害越大。

    他閉上眼,緊崩著下顎,躺下身去,慢慢的把修長的雙腿挪上這張柔軟的床。

    冰涼的剪刀伸進他的衣領,剪開他的衣物,他忍不住顫栗著,滾動了一下喉結。

    也許我的人生就此結束了,他悲涼的想。

    程千葉剪開墨橋生胸前的衣服,小心的揭開那被鮮血浸透了的布料。

    果然看見那結實的肩膀上,有一個猙獰恐怖的血洞,猶自往外滲著鮮血。

    血液染紅了整片肩頭。

    宴席之上,當墨橋生在自己身側俯身叩首的時候,程千葉清晰的看見他的脖頸之下透著一片鮮紅。

    但他是別人的奴隸,自己也不好過度關懷引人注目。

    本來程千葉想給他些食物,便放之不管。

    但酒宴臨近結束之時,看著那片楚楚動人的蔚藍色近在眼前,只因為一點點的食物,便滿滿洋溢起代表感激之情的嫩黃綠色。

    程千葉終究還是覺得不忍心,找了個借口把他帶回帳內。

    至少給他包扎一下,她對自己說。

    墨橋生緊閉著雙眼,然而想象中的痛苦久久沒有出現,反而是一條溫熱的毛巾,覆上了他的肩膀。

    他詫異的睜開了眼,看見那位晉越侯,親手在溫水中擰干了一條潔白的面巾,正為他清理身上的血漬。

    也許這位大人生性喜潔,不喜歡我這樣滿身血污。要親自清理干凈了才開始。他這樣對自己解釋。

    他看著這位侯爺,用鑷子夾起一塊浸泡了烈酒的紗布,溫和的對他說:“會很疼,你忍著點?!?/br>
    高濃度的酒精給傷口帶來一陣刺痛感。

    這算什么疼,墨橋生在心中想道,作為一名經常受傷的戰士,他知道,重傷之后,如果有機會用烈酒沖洗傷口,那存活的概率會大很多。

    但是基本沒有奴隸有資格享受這種奢侈的治療。

    第6章

    那位侯爺又用鑷子鑷起了一根像魚鉤一樣細小的彎針,針上穿著一根縫衣服的細線。

    口中安慰道:“忍一下,有點疼,但你的傷口太大了,還是縫合一下比較好。”

    他又說有點疼。

    縫合?縫合是什么意思?

    墨橋生感到一些對自己來說,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的輕微刺痛。

    他比較驚恐的是,眼前這位貴人,像縫衣服一樣,用針把他的傷口一點一點的縫合了起來。

    雖然不太熟練,但他的神情十分專注認真。

    一面縫還一面交待:“這個只是暫時的,回去以后三天,你要自己把線頭剪開,把線抽出來,知道了嗎?”

    形式看起來很恐怖,但是效果確實很好。墨橋生看見自己肩膀那個本來很難愈合的菱形傷口,終于收緊不再流血。

    晉越侯打開一個瓷瓶,仔細的在他的傷口上撒了一層黃色粉末,再壓上一塊干燥而潔白的紗布。

    墨橋生終于反應過來,這是在給自己療傷。他下意識的想抬起手,掙了一下,才想起自己的手被綁著,動彈不得。

    “別動。還沒固定。”一個溫和的聲音,輕輕在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