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
著,就是最好賞賜。 或許主人因為一高興,能給今天的晚餐加上兩三點葷腥,多幾塊緊實的面餅,那就算是意外之喜了。 墨橋生捂著傷口一步步走在回營區的路上,奴隸營內泥濘的道路兩側一片吵雜和混亂。 第4章 從死亡線上掙扎回來的男人,比平時更加的粗暴和瘋狂。 此刻在奴隸聚集的營區,隨處可見尖叫的女人,被數個男人拖進陰暗的角落。 有時候不只是女人,年輕卻弱小的男人也不能幸免。 從戰場上死里逃生的奴隸用這種方式,來排解殺戮過后的空虛,來宣泄瀕死之后的殘留的恐懼。 墨橋生如今已經不再是那個柔弱可欺負的孩子,他在地獄般的訓練中磨練出來的武技,讓這整片營區再沒有隨便敢招惹他的人。 同時隨著年齡的增長,他的容貌長開來,五官越發立體冷峻,身量修長,猿臂蜂腰,一身緊實的腱子rou,皮膚在沙場的磨礪中遍布傷痕且粗糙。 除了腰部細了一點,此刻的他沒有任何引起男人欲望的少年模樣了。 他覺得自己已經擺脫了那種被男人欺辱的命運。 但他依舊十分惡心和反感這種行為,他加快腳步,只想快一點回到休息的地方,好好的睡上一覺,恢復他幾乎虛脫的體力。 “生,這是您的份額。”一個負責分發食物的女奴低頭跪在他的面前。 她嘴唇厚實,顴骨突出,眼睛細小,并不漂亮。 但她年輕,年輕又是女人,在這里就已經很難得了。 她被指派來給墨橋生這樣奴隸中的百夫長派送食物,同時也派送她自己,如果百夫長們有需要的話。 墨橋生看著她,那個女孩低著頭,臉頰帶著一點通紅,有一份少女獨有的嬌羞和溫柔。 他接過女奴手中捧的面餅。 褐黃色的面餅,比普通奴隸們食用的黑漆漆的硬疙瘩看起來好很多。 這是百夫長以上的奴隸才能享受的,在粗糧中摻雜了一點蕎麥和野菜的食物。 那個女奴不敢抬頭,她的心砰砰直跳。 墨橋生不是百夫長中最漂亮的一個,百夫長中的阿鳳才是眾多女奴心中渴望的對象。 然而負責配送食物的她知道,橋生,才是最為溫和的人。 阿鳳雖然漂亮,但阿鳳太殘暴了。無時無刻不冰冷著的面孔,隨時隨地都會爆發的脾氣。只要一靠近他,就讓人害怕得全身發抖。 橋生好像還沒有女人,真希望自己能成為他的第一個女人,女奴這樣想著。 她手中微微一重,多了小半塊褐色的面餅,是墨橋生掰下放在她的手中的。 然而她真正期待的事沒有發生。 那位年輕的百夫長步履蹣跚的拿著剩下的食物離開了,甚至沒有回頭看她一眼。 留下拿著小半塊面餅的她失落的站在原地。 墨橋生來到屬于自己的“領地”,這里有一排用木片,竹竿簡易隔開的,四面透風的小空間。每個隔間里面只有一張木板,堆著些稻草,和一塊破爛不堪的被褥。 但總算是一個相對私密的,屬于個人的空間。 這是他在戰場上幾番流血拼命,才得到的“殊榮”。讓他可以不用像畜生一樣,人擠著人,和眾多奴隸擠在一個泥圈中睡覺。 墨橋生趴上了自己的那張“床”,掰下一小塊面餅,含在口中,讓唾液慢慢的把它泡軟。 他身上的傷口還在流血,讓他感到體力的不斷流失。 太疼了,太累了,先睡一會。他閉上了眼。 剛剛才恍惚了一點點時間,就感到有人把他拍醒。 “橋生,橋生。” 墨橋生艱難的睜開眼睛,見到住在隔壁的阿云正在喊他。 “橋生,主人召見我們,說要在慶功宴上給我們賞賜呢。”阿云高興地對他說。 阿云是所有百夫長中,最為年輕的一個,他甚至還未脫除稚嫩感,性格有些活潑跳脫。 難得的是,在這種艱難的環境中長大,他依舊是個愛笑的人。 只是一旦踏上戰場,他會瞬間變為一條格外兇猛的野獸,沖鋒號一響,他便不要命的往前沖。 在他的右手背上蜿蜒著一道猙獰的傷疤,他便是靠著這道疤的功勛,當上了最年輕的百夫長。 墨橋生爬了起來,默默地跟著走出營區。 他一點都不想去參加這個宴會,但他沒有拒絕的權利。 走在最前面的是阿鳳。鳳的面孔在男人中算是相當漂亮的,狹長的眼睛,高挺的鼻梁。然而,對于奴隸來說,不論男女,漂亮并不意味著什么好事。 既漂亮又能活著,還當上了百夫長,只能說明他在背后比別人不知多付出了多少。 他和墨橋生一樣沉著臉,默默地走著。 “不知道主人會賞賜些什么?阿甲,你說有沒有可能是rou呢?我已經很久沒有吃過rou了。”阿云一面幻想著一面舔著嘴唇。 “我也想吃rou,做夢都想。”長得五大三粗,像熊一樣強壯的阿甲的吞咽著口水。 “別做夢了,主人面前都緊著你們的皮,一個不小心rou沒吃著,反倒丟了性命。”須發花白的老常冷冷地打斷他們。 一行五人是此次立功最大的奴隸,他們或興奮,或忐忑,或沉重的跟著主人身邊的一個侍從,來到威北侯所在的營地。 侍從把他們帶到一個水房,一人發了一把刷子和一個大勺。 “把自己都洗刷干凈了,換上新衣服,宴席上有許多貴人,不要給主人丟了面子。”侍從用尖細的聲音,指著邊上一疊制式相同的衣物。 墨橋生蹲在地上,勺起一勺冷水,嘩啦一聲從頭上往下澆。身下流出的是渾濁而帶著腥紅的污水,冰冷的水刺激了一下他昏昏欲睡的神經,他心里有些沉重,隱約覺得即將面臨的不是什么好事。 對他們這種奴隸來說,不論功勞再大,也不能和那些正真的將軍相提并論。運氣好的話,他們能得到一塊熟rou,一件鎧甲或是武器,作為主人大發慈悲的賞賜。 但若是運氣不好,一個舉止不當,都有可能惹怒主公,或是招惹了某個貴人,那便是殺生之禍。 而且,他們的這位主公,威北侯…… 墨橋生嘩啦一聲把整桶水淋在自己頭上,他不愿回想起初次在楚懷館見到威北侯的時候,看到的這位主公的那些猥瑣變態的行徑。 也許我錯了,不該那么拼命。 但是當時爬在那城墻之上,不拼命,就意味著死亡,意味著那些跟在自己身后的兄弟們的死。 身邊的阿鳳和他一樣,臉色凝重,咬著牙默不吭聲的往身上沖水。二人不意間交換了個眼神,均在對方眼中看見了不安和恐懼。 洗刷完畢,確定身體不再帶有異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