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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么個圓內活動著,怎么翻也翻不出個天來。身子輕飄飄,腳不沾地,飄來飄去,掛著屋檐上,掛著橫梁上,掛著樹杈上都可以,隨時就可以來幾個空翻都不帶喘息的。是的,這次他是個鬼魂的形象。這次劇本有點兒聊齋的意味,又是文弱書生和艷鬼的前傳,再就是文弱書生跟正牌主角攻的故事。劇情是這樣的,主角受是個文弱書生,恰好上京趕考,不巧的是路上遇到山賊,跟一起上京的同僚們走散了,還迷路了。走進了這片竹林里,夜深又無路可去就在這蘭若寺歇下了。怎知這里還藏著一只男鬼,而且這只男鬼還垂涎他的美色。這只男鬼當晚就去挑逗這個主角受,撩得不要不要的,就差鬼壓床來個直接上手了,不過這個主角受倒是保存著一絲理智沒有真的搞上。考慮到這個只是個男鬼,主角受嚇得第二天早上就卷鋪蓋走人了。由于主角受祖上也是干過養鬼這種事情,祖傳下來有一把用槐樹枝與死人骨混合做成的一把傘可以讓無處棲身的游魂躲藏在里面隨著主人行走,讓鬼棲身在里面的條件之一就是主人滴血在傘上才可以啟動。而恰好主角受就帶著這把據說是傳家~寶的玩意兒到了蘭若寺,也恰好在遇到山賊時受傷了,于是男鬼就鉆進里面跟主角受走了。這男鬼可以說是主角受的前情人,因為之后他鉆進了傘里后就纏上了主角受,整天有事沒事就對主角受進行鬼壓床繼而各種不可描述對待主角受,一開始主角受心里是拒絕的,后來就“日”久生情了,一人一鬼在京城相依為命,互相扶持看對了眼。本來就這樣的話過日子的話,一人一鬼也是沒什么前途的,畢竟人鬼殊途。于是主角受他在科舉時考上了,考了個探花,做了官,就認識了個很欣賞他的王爺。王爺是個斷袖的,斷得全京城皆知,因為他曾經很有種地拒絕了皇帝的賜婚并且坦誠自己喜歡的男人,還經常上小倌樓玩男人。他對主角受一見鐘情了,后來發現了主角受文采飛揚有種獨特的魅力,繼而就更愛了,王爺是個行動派,喜歡就去追,開始了追探花之旅。主角受可是個專情的人怎么會被王爺隨便撩到手。但是礙于王爺的權勢又不能直接撕破臉,兩人就這樣吊著。后來不知怎地被太后知道了,太后是個兒子控,尤其疼王爺這個小兒子,就威脅了主角受一通。主角受深感此地不能待了就打算帶著男鬼跑路。一人一鬼在逃亡的路上卻遇到了抓鬼煉化的修士,男鬼被抓~住,主角受受傷,掉下懸崖失憶。有一日在別處偶遇黯然神傷遠離京城的王爺,王爺依然對他念念不忘,于是重新追求主角受,兩人繼而在一起,雙雙過著云游的日子去了,沒有恢復記憶的狗血,也沒有第三者的插足。對,斷袖王爺才是真正的主角攻,他沈廉就是那個倒霉的前情人男鬼,最后被修士煉得灰飛煙滅的那種結局。話說上上個周目是個魔法少男,上周目是個死不減肥的胖子,這周目就是個鬼,那么下周目該不會來個妖人或者人妖什么的設定套他身上吧?還真別說,這系統還真會這樣干。這半個多月過去了,沈廉在這破爛陰森的蘭若寺蹲點了這么久,連個同伴的鬼影都沒有,更別提那小情人的主角受了。他無聊,他輕飄飄,他沒有娛樂活動,他想死,他死不了……他沒有實體,鬼魂狀態的他只能穿過任何的事物,就好像無法跟這個世界有任何實質性的接觸一樣。觸摸不到任何事物,也無法感知冷暖,一種寂寞油然而生。所以說,有這種破情緒都是閑出來的。閑得慌就容易多想就容易抑郁就容易去死。哦,他死不了了現在,抑郁什么的也就無所謂了。功夫不負有心人,蹲點守著總會有收獲的,跟著劇情走總是沒錯的。又在一天陰風陣陣,夜幕剛降臨時,沈廉突然一時興起,玩起了各種死鬼的裝扮,試著把脖子掛著歪脖子樹上,隨風飄舞,搖來擺去,舌頭伸出,努力裝著一個吊死鬼時,就聽聞了腳步聲。腳步聲凌~亂,氣息不穩,踏在遍地落葉上的嘎吱聲在這樣的夜里尤其清晰,也尤為難得。沈廉趕緊停止了此時的吊死形象,認真側耳聽著這傳來的腳步聲,似乎還能依稀聽到兩個人的對話斷斷續續地傳來。“天色這么晚了,不知道哪里有落腳處。”一個年輕男人擔憂地說道。“兄臺不要著急,總會有地方落腳的,這大不了就是在野外過一宿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一個爽朗且粗獷的聲音響起,語氣中滿是不在意。“這說是這么說,但畢竟野外露宿還是有危險的,而且這又是蚊子又是蟲子的到底是睡不了。”年輕男人可沒有另一個男人那么灑脫,到底還是有點計較的。另一個男人笑著拍拍他的肩膀,抬頭看前方,恰好看到了一座影影綽綽在竹影中陰森得很的破舊寺廟,第一時間感覺到了不對勁,皺起了劍眉。年輕男人也看到了那破舊的寺廟,也沒想太多,開心地說:“大哥快看!前面有一處寺廟,我們今晚不用在外面喂蚊子了!”說著就蹬蹬地背著個書箱向前跑去,那男人想拉也拉不住。那男人看著那寺廟,奇怪的感覺,但終究沒說什么,反而握了握背后的大刀,眼中厲色一閃,大步地跟了上去。年輕的男人蹬蹬地跑到了寺廟前,看到了這破舊沒落雜草叢生的樣子,心里也有點抵觸。他抬起頭,瞇起眼,努力想看清那門匾上的字,發現光線還是太黑了,就拿出了火折子借著那火光,舉高手踮起腳尖,辨認著那幾個大字。他低聲喃出那幾個字:“蘭、若、寺?”愣住了一會,然后琢磨了一下,才回過神來,脫口而出一個詞。“臥~槽!”“怎么了?”另一個男人聽見了他的驚呼,不由加快腳步走到他身邊。年輕男人吞吞口水,指著那門匾說:“蘭、蘭若寺!”“蘭若寺又怎么了?有什么古怪嗎?”男人沒得出他話里的詫異的地方,莫非他也意識到了這里古怪了嗎?這時一陣陰風吹過,年輕男人身上只是一件薄衫瞬間被冷得打了個冷戰,摟緊了身上的衣服,這才留意到此時周圍都是一片陰森得可怕的竹林,風吹得竹葉沙沙響,然而停下來后又寂靜得可怕。“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