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7
菩薩案終是要開始,升堂審問了!第四回(下)一個內心冷血殘忍,能真正做到殺人不睜眼的罪犯該是如何一副長相呢?在此之前,段鸮也曾在牢獄中見過形形色色十惡不赦,犯下命案的人。他那時在京城,那幫刑部和內務府里關押著的諸多有過各種殺人前科的重犯,他見過沒有成千也有上百了。這幫人多是劫道殺人的山匪馬幫,樣貌也就是一副作jian犯科的歹人長相。但他們都和眼前這個名叫關鵬的男子有著區別。因為第一眼,關鵬真的完全不似一個殺人兇手。他身著一件灰色截衫,鞋面一塵不染,一條辮子擱在肩上,觀一身行頭是窮苦出身。一雙濃眉虎眼,嘴唇寬厚,人中長且有有些氣弱,一雙大耳朵更是將此人襯托的脾氣極好。他該是個很老實,很膽小,甚至有些溫良的常人,他的jiejie,他的四鄰平常都道他是個極好的人。雖說不是本事極大,卻也從不作明惡。正如富察爾濟之前所說的那樣,他的表層偽裝堪稱完美,就是一個膽小還有些怕事的常人,小心翼翼地學了這一門手藝,于這松陽縣內該是個隨處可見的尋常百姓。可也正是這樣一個平常到根本不起眼的人。竟有本事用一把殺牛用的碎骨刀將一條人命輕易奪走,甚至還能設下連環計,反將官府一軍把整個衙門眾人都耍的團團轉。“堂下犯人,可知自己究竟所犯何罪?”因公堂之上,要走個升堂的流程,馬縣令在上頭就拍了下驚堂木。松陽縣此前并未出過此等大案,所以面對著窮兇極惡之徒,這縣令老爺也想在這一方百姓的目睹下好好挫挫折兇犯的銳氣。可眾目睽睽下,那被札克善已經用鐐銬鎖上的關鵬跪在堂下,表情卻是木訥呆滯的很。他的面部嘴角都不帶一絲起伏的。就算是身處于公堂,卻也沒有絲毫自己是個一個罪犯所帶來過多的恐懼慌張。“……誒,奇了怪了,這人難不成還是個啞巴么?”估計有點奇怪關鵬怎么老不開口,底下看著馬縣令升堂的札克善還嘀咕了一句。可某人卻似乎并不這么覺得。“他不是不會說話,也不是膽小,而是你們眼前所看到的,這不是他的真實性格。”“啊?真實性格?可這么一個人,還能有兩副模樣不成?”札克善頓時覺得更奇怪了。“人心都有兩面性,分真實和內心,一面是對他人的,一面是留給自己的,他到現在還沒有承認自己就是殺人兇手,不是因為他在害怕,一個會這么冷靜殺人的人不可能會害怕公堂,而是他的真實性格還沒有被刺激出來。”嘴里又開始說些令人半聽不懂的話了,富察爾濟這般說著,倒讓一旁沒吭聲的段鸮聽進耳朵里了。因為他知道,這人說的其實一點沒錯。人皆有兩面。如一般正常人,能夠將這兩者結合在一起,并不會因此產生什么惡劣影響,但如關鵬這樣的人,卻會在面對一件事上,產生人格上的分裂。他作惡時和平常時的性格截然不同。越是面對外部的環境越不可能輕易表露,所以關鵬這個狀態才會看上去那么格格不入,甚至是十分詭異。他這樣的情態,令眼珠子不動只望著這一幕,卻不想開口的段鸮不可避免地想到了自己身上。一時間,他那有些許輕微變化的表情卻是回避了旁人。也是在這樣的情形下,那一路被押著也追到了堂下的王關氏才哭嚷著拍地跪下就大喊了起來,打破了堂上的一席話。“大人!大人!冤枉啊,這事情定是有冤啊,這一把刀,一只蜱蟲怎么算的證據,我這弟弟怎可能殺人呢,他原是個膽小怕事的歪貨,是定興不起一點風浪的,一定,一定是有人要陷害于我弟弟,這幫殺千刀的,怎可誣陷好人呢……”這話,這王關氏先前也嚷了一路了。她這做派一看就慣會當街撒潑的民婦,三言兩語奪了別人的話頭,還轉口就反咬一口只為維護自己的親人。她似乎堅信身旁的關鵬定不會行兇殺人。站在一旁的段鸮看這婦人這般愛弟心切,卻又一嘴一個歪貨也是不作聲,也是這時,方才來衙門的路上就一直只做旁觀,沒怎么開口的富察爾濟才突然伸了下手。“馬縣令,草民有一言。”他這從旁邊一插話,馬縣令才注意這人竟也在這兒。他原本正和段鸮一起在旁邊旁聽。段鸮是仵作,按照衙門規矩是能隨便出入公堂的,但這人卻依靠著臉皮厚,硬是也跟他一起站在這兒。也是那邊,馬縣令被乍一打斷,一側頭也發現這人竟也堂而皇之跑來官府內堂了。“富,富察爾濟!這是公堂又不是酒樓,你隨隨便便在本官說話時插嘴干什么,想說什么,有話快說!”被馬縣令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呵斥了他一句。因為富察爾濟來松陽縣也有數個年頭了,雖平常大伙只把這打著偵探旗號的人當個神棍騙子看待,但今天這事卻是實打實算他一份功勞的。“草民不敢,草民也只是想把物證都攤開,再由段仵作和我一起來詢問下關鵬關于案子的事。”“畢竟,當著這么多松陽百姓的面,也不好就這么隨便判斷一個無辜的人就是殺人真兇,凡事需要講證據,您說對嗎?”富察爾濟這抱著手的樣子倒是挺會見機行事的。也不說自己想干什么,只把段鸮先拖下水了,聽到這話一旁回過神來的段鸮撇了這人一眼,隨即面無表情地就拒絕道,“你誰,我認識你么。”“你我這可都是泡過澡,救過命的交情了,你又何必這么絕人于千里之外呢。”這人一點不見外地開口道。“富察先生添油加醋的本事倒是不錯。”聽他哪壺不開提哪壺,段鸮瞇了瞇眼睛。“哎,都怪段兄實在太過撩人,令在下心曠神怡,忘乎所以,以致于開始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