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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什么,又為何優秀如他的人會一夜之間被整個唐家堡追殺,他只知道有些事他是必須幫哥哥做的。他與哥哥本便是長得一模一樣,除了哥哥左眼下有一顆小痣以外,整個唐家堡也無法分別他與他哥哥。因為他的身手實在是太好了,直至驚動了上層,布下天羅地網,才把他抓住,直至面具從他臉上掀下的那一刻,都沒有人敢相信他便是那個蠢笨的弟弟。那日他憑一手出神入化的化血鏢,攪得整個唐家堡天翻地覆,而那一日亦是他訂婚的一日。弟弟那些日子在唐家堡的地牢中究竟是如何度過的,他已記不清了,只知道最后所有的刑具再往他身上招呼的時候,已經感受不到一點疼痛。直至某一日牢門打開,姑娘走進來立在他面前,像是瘋了一般地恨著他,恨他奪取了她接近哥哥的機會,她不斷地質問他哥哥的位置,甚至強迫給他喂下了一種半成品的毒。弟弟從未覺得原來還有一種痛比rou體上的疼痛還要錐心刺骨。到那時弟弟才敢相信姑娘像是入魔一般喜歡著哥哥,靠近自己不過是為了靠近哥哥。或許在她的眼里他連個代替品都不是,只是個垃圾,一無是處的垃圾,僅是有著一副與哥哥同般好皮囊的垃圾。他還記得那日姑娘被人欺負時看著他的眼神——厭惡與憤恨。那日本是哥哥要回來的日子。但弟弟卻無法恨她,她是當初的他唯一能夠信仰的光,是在最寒冷的時候給過他溫暖的人。弟弟從來都是個懂得知恩圖報的人,因為這是大人們唯一教過他的東西。后來弟弟還是從唐家堡的地牢中逃走了,沒人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亦沒人知道逃去了哪里。其實弟弟并不是真的癡兒,只是這世上唐家堡不出世的天才,一個便足矣。那個哥哥叫唐無亦,而弟弟叫唐無情,而那一年他們都不過十二歲。“當日唐無亦留給唐無情的只是一顆藥罷了。”唐二握著庫伊扎的手,放到嘴邊吻了吻他已經繃得發白的指關節,低沉的聲音如最溫柔的耳語,“……并不世傳的可以找到唐無亦的‘引路煙’。”世傳唐無情身上有一顆赤紅色的丸子,捏碎了會化成一縷引路的青煙,是唐無亦留給他弟弟尋他的唯一方式。一切不過都是無稽之談,自那日一別,唐無情便再沒見過唐無亦。“……小貓兒。”唐二轉過將整張臉都埋在兜帽里的庫伊扎,摘下臉上的面具,有些無奈得笑了笑,“如果你任務是靠近唐無情并想辦法拿到他身上的‘引路煙’的話。”“很抱歉,我真的沒有那個東西。我已經整整十年沒見過兄長了。”唐二小心地想摘下庫伊扎的兜帽,誰知卻被他抬手阻止了。唐二的手無聲地顫了下,最后還是收回去摟住了他的腰,垂了垂眼,繼續道:“況且,如果我真的有,我也不會把他交給你,即便我死。”唐二有著雙極漂亮的桃花眼,只是此時眼中映著與其格格不入的堅毅與決斷“……我可以把我的命給你,但卻絕不能因為我的原因讓兄長涉險。”唐二想湊過去如往常一般親昵地蹭蹭庫伊扎的唇,卻被他一偏頭躲開了,唐二僵在了那里,心中一片苦澀。他不知道庫伊扎是以什么樣的心情呆在自己身邊的,又是以什么樣的心情知道這個結果的,他霸占了他,最后卻又殘忍地告訴他這個任務根本沒有結果。他付出了那么多,高傲如他強忍著一個男人對他為所欲為,他忍辱負重,委曲求全,可最終卻一無所獲。唐二似是要用盡全力般地抱緊懷中的人,那人沒有拒絕,亦沒有如往日般迎合,只是低著頭,默不作聲。那一瞬,他覺得他以后再也看不到那張笑得有些孩子氣的臉了,即便是十年前被他當做救贖的唐嫣如一臉厭惡地罵他只是個一無是處的垃圾的時候都沒有如此刻般……錐心刺骨,痛徹心扉。他騙了他,他又何嘗不是騙了他?他明知他的目的,還因為一己之私強留他在身邊,若不是某日晚上他恰巧看到了明教急招他回去的密令,他是否便自私地一輩子都不愿戳破?不論他的心中是否對自己恨之入骨,他都想把他留下,即便用盡千方百計。唐二看著懷里冷淡地恍如路人般的庫伊扎,只覺地眼中一片干澀,卻哭不出來。事已至此,亦不過只是對他自私的報應罷了。——你肯為我吃一次醋,即便只是表面上為了騙我,我也覺得心滿意足。“小貓兒,明天你可以提著我的頭回明教復命,不過……”唐二只覺自己的雙手顫抖地厲害,幾乎要圈不住懷里的那個人,“不過我今天還可以抱著你睡一晚么?就一晚,好不好?”近乎于哀求的語氣。庫伊扎沒有接受,卻也沒有拒絕。當他還愿意被唐二摟著躺在床上的時候,唐二已經覺得非常心滿意足了。即便他不愿再與自己有任何親昵的行為,但僅僅這樣抱著,就好像能擁有整個世界。唐二的世界很小,只要一個人便能把它塞滿。當半夜庫伊扎消失在月光中的時候,裝睡的唐二下意識地收了收已經空無一人的懷抱,看著投在門口的淡淡光輝,最終還是流下淚來。庫伊扎最終還是沒有帶走他的頭,卻掏空了他整個人。第二日當裴少卿看到面容憔悴卻眼神堅毅的唐二的時候,如往常般隨意地喝了口茶,口氣卻了然般地說道:“你家貓最終還是走了?”“我知道你已經可以解我身上的毒了。”唐二卻答非所問地朝裴少卿說道。“呵,好久沒見到你這副精神的樣子了。”裴少卿掃了眼唐二后腰掛著的千機匣,笑著從袖中拿出一個白瓷的小瓶,遞給了他。那把千機匣叫“飛虹斷日”,是裴少卿當初一位藏劍后輩的得意之作,雖然唐二出任務也背著千機匣,卻往往只用一些市井的普通貨,他本就玩著一手極好的暗器,再爛的武器在他的手中都能如神兵一般銳不可當,只是如今卻特意把這把拿出來用。唐二猶豫了下,最終還是從裴少卿手中接過了瓶子,裴少卿為自己拔了十年的毒若說他至今還沒有研制出解藥,那只能說太看低他了,他不過是看自己一直不愿解毒才不主動拿出來。不過十年的話,確實已經夠了。更何況……唐二用力捏了捏那只白瓷小瓶,將它塞回了腰間,手指卻在其中勾到了一個硬物。他知道那是一枚耳環,一枚金色的耳環,倏地眼神一凜,他可不想讓這一身毒影響了他接下來要去干的事。“你想憑一個人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