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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非譽挑眉:“你是不會做吧?”俞白是不會做,但他會搜菜譜。第二天送陳非譽輸液回來,俞白就去超市買了一大堆食材,陳非譽在書房里坐著看K線圖,然后聽到廚房里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他懷疑小俞總能夠把他的廚房給拆了。俞白有一雙好看的手,很會畫畫,但顯然,握不住菜刀。聽到第六聲鍋碗瓢盆掉到地上的聲音,陳非譽終于從書房里走出來:“俞先生,您是在做飯還是在打仗呢?”廚房里開著抽油煙機,但還是嗆得不行,陳非譽在外頭就開始咳嗽起來,他瞇著眼睛在一圈白色煙霧里找到俞白,驚訝地發現,俞白正手忙腳亂地在脫衣服。陳非譽眉頭一蹙:“俞白?”俞白衣服脫到一半,袖子雖然還卡在胳膊上,但上半身露了出來,陳非譽扶著門框的手握成了拳,他假裝正人君子,把目光從俞白的腹肌和人魚線上往俞白腦袋處移,只是他視線移動得頗為緩慢,一寸寸地把俞白打量得清清楚楚。俞白終于把衣服脫了下來,他不小心把圍裙帶子系了個死結,剛剛脫衣裳的時候差點沒把自己勒死:“油鍋灑了,濺我一身……”俞白覺得很丟份,想給陳非譽解釋一下,這一切都是個意外。陳非譽的目光卻被另一個東西吸引過去,隨著俞白把他的襯衣脫下來,一直卡在他脖子處的銀鏈子吊墜也露了出來——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陳非譽就注意到,俞白一直戴著這個吊墜,收在衣服里,不知道是什么圖案。但陳非譽沒想到,這個吊墜是個拉環。更準確的說,應該是一個用易拉罐拉環做成的戒指,亮片的部分被人用銼子雕成了個小王子。他雕的。這個拉環戒指應該是一對,還有一枚在他那里,圖案是玫瑰花。作者有話要說: 在更新三連和要糖三連以后,作者雙更了大份糖(捶腰)啊疲憊晚安~☆、明信片油鍋被俞白打翻,在抽油煙機的持續作用下,廚房里的煙霧一點點散去。俞白看見陳非譽盯著自己的胸口。俞白:“我……”陳非譽朝俞白走近,他伸出手,緩緩地握住那枚吊墜,開口問道:“還留著呢?”俞白低頭,也看著那個粗糙的錫片小王子拉環戒指,嘴角漾開個淺淺的笑:“一直戴著。”他還記得在岳市的那個夏天夜晚,他把那罐汽水上的拉環送給陳非譽時的心情。后來,陳非譽在長白山上送給了他兩枚戒指,都是易拉罐的拉環做成的,那是他們十七歲時給出的承諾,他一直記著。陳非譽鼻子一酸,他松開吊墜,伸手摟住俞白的腰,兩個人胸膛挨著胸膛,沒有一絲縫隙地抱在一起。俞白的手小心翼翼地搭在陳非譽的身上。陳非譽咬住俞白丨裸丨露的肩膀,在上頭留下一個淺紅的牙印,他腦袋埋在俞白的脖頸旁,嘴唇摩挲著俞白頸部的皮膚,用很輕的氣聲叫了俞白的名字。“俞白。”“嗯。”俞白低低地應聲,他喉結微動,陳非譽吻了過去,從喉結處一路吻到嘴唇,俞白微張著嘴,陳非譽的舌頭探了進去,掃過俞白上顎的敏感點。他們曾經接過很多次吻,在天臺上,在古城里,溫柔繾綣的,情難自禁的。陳非譽的手撫摸著俞白光滑的背脊,然后曖昧地落到他的腰窩處,小指帶著挑逗意味的在上面畫了個圈。俞白的身子輕輕顫了顫,他捧住陳非譽的臉頰,吻得更深。直到呼吸困難,兩個人才分開。俞白仍舊捧著陳非譽的臉頰,像小偷捧著他來之不易的稀世珍寶。兩個人鼻尖碰著鼻尖,呼吸糾纏在一起,如同兩個溺水的人剛剛上岸,每一口喘息都彌足珍貴。“俞白。”陳非譽看著俞白的眼睛,叫著俞白的名字,“俞白。”陳非譽用手臂緊緊圈住俞白的腰,喘息著說:“我要和你做丨愛。”他說得直白又赤丨裸。不說愛,卻要做。因為靈魂尚存隔閡與齟齬,只能通過身體的親密無間來確認——愛這玩意兒太虛無縹緲,性是最好的掩護,也是最好的橋梁。俞白閉上眼睛,說:“好。”他們分開了七年,如溝似塹的兩千多個日日夜夜,彼此的際遇經歷都說不出清楚、講不明白,唯有肌膚相親時的熱度和顫栗,在熱烈地宣告著情與欲都是真的。他們從廚房到了床上。俞白的那頓飯沒做成,最后是陳非譽進到廚房,收拾了被俞白扔到到處都是的鍋碗瓢盆,打開碗櫥,取出湯鍋,燒了熱水,給俞白下面條。俞白穿著浴袍,靠在廚房的門框處,他洗過澡,脖子上還掛著那根吊墜。陳非譽回過頭就能看見俞白,他問:“雞蛋要全熟的還是糖心的?”俞白瞇著眼睛笑:“都要。”既想要一個煎得有點焦但很香的全熟的煎蛋,也想要一個嫩嫩的蛋黃是流動的溏心蛋。對話是熟悉的對話,陳非譽想,這樣的日子他能一直過下去。中秋國慶小長假,陳非譽、俞白還有李思衍和宋楚一起回到岳市。闊別多年,陳非譽再次站到熟悉的地方,好像在透過斑駁歲月看他的少年時光。周子林和徐知霖都留在岳市,便一同來機場接他們。“俞哥!班長!李思衍!宋楚!”都是奔三十的人了,周子林和徐知霖卻還是那么中氣十足。幾個人笑著一一擁抱,周子林還帶了女朋友過來,大大方方的和幾個人問好。徐知霖羨慕地齜牙咧嘴:“周子林也有女朋友了,李思衍和宋楚也內部解決了,就我還單著。”說完,他瞥向俞白和陳非譽,不確定地問,“俞哥和班長也是單著的吧?”俞白看了一眼陳非譽。陳非譽也看向俞白,然后,他伸手摟住俞白的肩膀,在俞白的側臉上飛快地親了一下,一本正經地給徐知霖介紹:“這是我男朋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徐知霖崩潰大喊,“原來就我是單身狗!”李思衍推了推眼鏡,殘忍地告訴徐知霖這個事實:“是。”宋楚笑著說:“葉程安的飛機也快到了,我們去那邊等她吧,徐知霖別沮喪,葉子也單著呢。”徐知霖低頭嘟囔了一句:“人家也看不上我呀。”一群人都笑了,周子林安慰地拍了拍徐知霖的肩膀:“你也別那啥……什么薄來著?”他的女朋友甜甜地替周子林接上話:“妄自菲薄。”“對,妄自菲薄!”周子林高興地點頭,“葉程安是看不上你,但你不是在相親嘛。”徐知霖提到相親就哪兒都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