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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肖明成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有點摩擦也是因為案子的關系,為這點事鬧僵了,實在不值當的。 說良心話,他還挺喜歡這個后輩的。 “可是,”李嘯有點不甘心,“就這么放任外人在咱們的地盤上折騰不成?卑職不服!” 盛名之下無虛士,活死人馮三找人那是出了名的穩準狠,既然他都來了,是不是意味著云匯府那頭有了他們不知道的關鍵線索?萬一真被云匯府的人在自家地盤搶了先,他們的臉面往哪兒擱? “急什么!三十歲的人了還不穩重。”徐子文瞥了他一眼,老神在在道,“換了老夫,老夫也這么干!”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誰愿意把指望都放在別人身上呢?真老老實實配合別人的話,最后破了案子,還有自己什么事兒? 李嘯一噎,無話可說。 呃,這倒也是。 作者有話要說: 恭喜昵稱“夏涵清”的盆友客串杠子頭知府!!鼓掌撒花!六十歲的人了,不容易啊,保重身體要緊! 暈,太/安竟然也屏蔽?!搞啥啊! 第109章 失竊(六) 馮三已經帶著四個手下在四通客棧住了三天了, 一無所獲。 柜臺上的人確實記得西遲偶爾來過,但具體對方平時住在什么地方、什么時候會出現,都不清楚。 他們開門做生意嘛, 誰來都行, 難不成還逮著人就刨根問底? 距離秦牛固定來太/安府進貨的日子還有小半月,難道就要這么干等下去? 可除了這個,好像也沒別的更好的法子……畢竟是在人家的地頭上, 折騰的動靜太大不好交代。 “頭兒,”一個捕快用碗擋住自己的下半張臉, 朝角落努了努嘴,“是太/安府的人。” 馮三頭也不抬的嗯了聲, 往碗里夾了一塊熏rou。 云匯府海鮮多,太/安府的豬養得不錯,吃食都做出花兒來了, 回頭家去時再帶點兒。 角落里那張桌子上坐著的正是李嘯等人。 他側身坐著,一條腿踩在條凳上,抓著雞爪的右胳膊擱在屈起的腿上,咯吱咯吱啃雞爪子的過程中雙眼不離馮三這桌,直勾勾的眼神明晃晃透出挑釁和警告。 畢竟也是一府捕頭, 多年下來氣勢還是有的, 馮三的幾個手下都被看得后脊骨發涼。 輸人不輸陣,幾人不甘示弱的回瞪幾眼,又低聲道:“頭兒,瞧他眼神不善吶。” 這哪兒像啃雞爪子啊, 活像要把他們幾個生嚼了似的! 馮三唏哩呼嚕扒完飯,端起茶杯漱了漱口,又小心地將濺上湯汁的眼鏡擦了擦, “眼神不好,沒瞧見。” 嘖,太/安府的人動作夠快夠機警的。 之前肖明成給徐子文去信時留了一手,只說有個叫西遲的騙子在太/安府內活動,但并未點名具體出現地點。也就是說,馮三他們入住四通客棧本來無人知曉,然而就這么幾天工夫,李嘯竟然就過來了。 兩邊就這么集體裝糊涂,誰也不主動搭腔,看誰熬得過誰。 到底是李嘯年輕氣盛,率先撐不下去,吭哧吭哧啃完一大盤雞爪子之后把嘴一抹,直接溜嗒嗒帶人過來了。 他從隔壁桌拖了一條凳子過來,大馬金刀的坐下,雙手拄著佩刀皮笑rou不笑道:“這是刮的什么風,竟把三爺吹過來了。” 馮三慢吞吞戴上眼鏡,用被放大過的死魚眼看過來,眼皮子都不眨一下的扯謊,“太/安府風景如畫,難得有空,帶兄弟們過來耍耍。” 此話一出,云匯府的四個捕快立即配合著仰起頭來,理直氣壯道:“咋了,還不許人來耍嗎?” 捕快們常年奮戰在追捕第一線,又經常跟喪心病狂的罪犯打交道,極其危險刺激,天長日久的難免暴躁。就連林家良那種書生出身的,幾年下來也成了張嘴“滾蛋”閉嘴“混賬”的狂野脾氣,更何況這些本就是血氣方剛的糙漢子?一言不合沖突起來也是常有的。 見他們從上到下帶頭睜眼說瞎話,李嘯的一個手下忍不住回罵道:“真當老爺們傻啊?你們他娘的都隨身帶著佩刀呢,還耍,耍個屁!” “你們云匯府的撈過界了知道嗎?耍個幾把!” “都看見你們的刀了,他娘的還藏屁!” 太/安府的人爆了粗口,云匯府的也不甘示弱,當即梗著脖子跟他們犟起來。 “老子是捕快,帶刀合法!” “老子樂意你們管得著嗎?” “你他爹的跟誰面前說老子?老子出來混的時候,你們還他娘的街角撒尿和泥巴呢!” 兩撥小十個人就這么在大庭廣眾之下吵吵起來,幾個回合就鬧得臉紅脖子粗,額上青筋暴起,眼瞅著隨時可能扭打在一起。 早有食客嚇得兩股戰戰幾欲先走,跑堂的亦是驚懼不已,顫巍巍向掌柜的道:“打,要打起來了,報官吧!” “報個屁呦!”掌柜的想哭的心都有了,“沒看見他們就是官嗎?” 潑皮鬧事他們尚且可以請衙役來處置,可沒人告訴他,這衙役鬧事該咋辦吶! 好在馮三和李嘯都是積年的老捕頭了,辦事很講究分寸,等手下各走了幾個回合,充分表明了各自的立場和不服輸的氣概之后,這才出聲制止。 一場貌似一觸即發的斗毆瞬間消散于無形,柜臺后的掌柜的兩腿一軟就蹲地上了。 對上馮三這種軟硬不吃的業內前輩,李嘯確實沒什么好辦法,可再這么下去不成啊! 合著云匯府的人跑到自家門口盯西遲,然后他再帶人盯馮三?正所謂冤冤相報何時了啊!他們這么互盯就跟鬼打墻似的,既沒有意義又浪費人手浪費時間,正經事還干不干了? 他有點煩躁的抓了抓頭發,很是誠懇道:“三爺,您是前輩,我也不說那些有的沒的,既然前頭肖大人主動知會我們大人,那就是有意合作,可您悄默聲的弄這么一出不地道吧?著實讓兄弟們難做啊!” 說好的合作呢?你們這偷偷摸摸先派人過來調查算怎么個意思? 見他主動鋪了臺階,馮三也賣他面子,雖然還是一副死人臉,可語氣到底和順不少。 “不是我們有意冒犯,實在是事出有因,來不及知會貴府。” 李嘯干巴巴扯了扯嘴角,心道你就仗著資歷深瞎幾把扯淡吧,什么來不及啊,你們都來了三天了好嗎?把太/安府城跑三個來回都夠了! 不過既然對方這么說了,又帶出點別的意思來,他也不好在這個關頭計較細節,只順著問道:“哦,不知是什么事出的什么因?” 就見馮三跟變戲法兒似的,伸手從懷里掏出來一封信,繼續睜眼說瞎話道:“前兒大人派人送來的急件,北邊的大應知府夏大人言辭強烈,隱約對這案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