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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偏那小傻逼還不覺得有哪里不對,整個就很嗨皮,又掰著指頭算了一通,覺得再來這么幾天自己就能賺三顆糖了,走路都帶了點雀躍。 度藍樺:“……” 她果斷把原來的臺詞扔掉,對宋大夫道:“那個什么,宋大夫,您這十二個時辰三顆糖?” 宋大夫不等她說完就把手一抬,“不必多言,老夫知道你擔心什么。” “啊?”度藍樺傻眼,這一個兩個的都有讀心術是嗎?我都沒說您就知道了? 宋大夫把手一背,腳底下跟裝了彈簧片似的輕盈,轉身進了小院兒,“吃糖太多不好,不過么,那糖我又沒說啥時候給……” 哼哼,姜還是老的辣呀! 度藍樺愣在當場,直勾勾目送他遠去,過了會兒才反應過來,難以置信地看向肖明成,“那老頭兒是不是在耍無賴?”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看著仙風道骨的,骨子里竟是個老不修!連雁白鳴的便宜都占,還連剝兩層皮,簡直喪良心啊! 看了一場熱鬧的肖明成扶著墻吭哧吭哧笑出聲,渾身都打哆嗦,“哈哈哈哈!” ******** 不光宋大夫,李嬤嬤和蓮葉她們也對這起案子十分關注,但她們的關注重點顯然跟辦案人員不太一樣。 第二天早上伺候度藍樺洗漱時,李嬤嬤還難掩擔憂道:“唉,那李香秀以后可怎么過呢?孩子沒了,以后老了都沒個指望。” 女人更能體諒女人的苦,尤其是一個被迫失了孩子的母親,就更能引發別人的同情了。 蓮葉正在那兒疊被,聽了這話就奇道:“不是說那王承對她還挺情深義重的么?” “你呀,還是年輕,男人哪兒比得上孩子可靠啊。”李嬤嬤一副過來人的神色,搖頭道,“這男人女人過日子啊,情深義重有什么用?看的還不是柴米油鹽醬醋茶!那王承以前給家里人養著,什么都不必cao心,自然情深義重。可眼見著分家是鐵板釘釘的事兒了,他就要從兒子變成人夫,一個家的頂梁柱吶!” “眼下李香秀壞了身子,往后就是個藥罐子,又不能生了,即便王承對她有情,可這份情能熬過幾年磋磨?”李嬤嬤一邊麻利地收拾桌子一邊道,“如今他是個白身倒也罷了,可萬一來日真的有了功名,人長得也不錯,保不齊就有大姑娘小媳婦兒的湊上來,等到了那個時候,他還會對李香秀有情嗎?” 權勢富貴迷人眼,她在京城伺候多年,見了多少同甘苦卻不能共患難的夫妻?光是每年榜下捉婿,就誕生了多少拋妻棄子的負心漢吶! 李嬤嬤一番話說得蓮葉和一干伺候的小丫頭都啞然無語,那頭度藍樺和肖明成對視一眼,也沒橫加干涉。 不得不說,李嬤嬤的話足夠殘酷,但確實有一定道理,教導一下這些不知世事艱辛的小姑娘們也不錯。 院子里的花都開了,紅的紫的一大片,引來許多蜂蝶飛舞,幾只毛茸茸的小鳥也在枝頭啼叫。 往常蓮葉是最喜歡聽鳥叫的,可此時卻覺得有些煩亂,好像春景都不怎么吸引人了。 她將金燦燦的玉米雞蛋羹放到桌上,又擺了碗筷,指揮著小丫頭們上了銀絲卷、涼拌雞絲、香油野薺菜等幾樣小菜,退到外間去才不大服氣道:“嬤嬤說得也有些道理,可難道世間就沒有真情了么?這些年李香秀幫王承cao持內外,也夠盡心了。再說了,李香秀落到如今這個地步,還不是他娘使壞?于情于理,王承都不該撒手不管。” “話雖如此,”李嬤嬤不急不緩道,“可人心難測啊。再說了,這男人的話也是能信得么?” 天下不應該的事兒多了,可也沒見得人人都那樣自覺,不然還要衙門做什么? 剛拿起筷子的肖明成:“……咳!” 李嬤嬤驟然回神,忙亡羊補牢道:“老奴一時嘴快,說錯話了,老爺自然是萬里挑一的好人,這個,這個男人的話也是能信的……” 她越說越緊張,越緊張越說不出來,最后反倒把肖明成給氣笑了,“在夫人跟前伺候,你日后言行也該更謹慎些。罷了,你也是無心之過,下去吧。” 李嬤嬤訕訕地退了出去。 誰知肖明成反倒來了興致,喝了一勺玉米雞蛋羹后問度藍樺,“你覺得,那王承可是個長情之人?” 好歹是讀過圣賢書的,又是他轄下的學子,于公于私,肖明成都不愿王承變為李嬤嬤口中的負心薄幸之輩。 科舉考不中也就罷了,若是連人都不會做了,那才是真完蛋。 “這個我可不敢說,”度藍樺掰開銀絲卷,往里頭夾了一筷子涼拌雞絲,“人都是會變的。不過就目前看來,王承對李香秀倒也能算情深義重。即便感情會被日常瑣事消磨,但總比一開始就沒有感情的好吧。” 頓了頓,她又道:“可若想日子長長久久的過下去,也該想個正經出路才是。” 正如李嬤嬤所言,深情厚誼有幾時?分家之后,王承就要一力承擔起兩個人的生活,再加上讀書和李香秀調理身體的花費,壓力可想而知。 而光靠感情維系的婚姻生活就好比走鋼絲,稍有風吹草動就會被動搖,如果兩人之間沒有其他的維系手段……世上固然有真情在,但度藍樺卻不敢賭那微弱的概率。 稍后肖明成去前頭審孫老太太,度藍樺對案件始末已然掌握,也就懶得再去湊熱鬧,正好順便招待下主動上門的智源方丈。 大約是因為登門拜訪的緣故,老和尚今天特意穿了一身新僧袍,布料柔軟質感很好,雖然是棉布,但想來造價也不菲。 “昨日佛誕節,本想著大人和夫人不得空前去觀禮還有些遺憾,誰知后頭又發生了那樣的事,”智源方丈嘆道,“不去倒還清靜些。” “我們老爺最近忙得腳不沾地,我吧,又不愛那些虛禮,”度藍樺道,“若我去了,大家少不得又要給我行禮,難免拘束,倒是各玩各的,也更自在些。” 她最煩□□,也沒興趣展品似的供眾人觀覽,所以這種公開活動能免則免。 “夫人寬和大度,老衲佩服,”智源方丈笑道,“只是昨天夫人雖沒去,卻也沒閑著,老衲這心里當真過意不去。” “職責所在,也沒什么好說的,”度藍樺擺擺手,“若是順利,今天傍晚之前,案情經過的告示就能張貼出去,白云寺自然清白,方丈不必擔心。” 聽到了想要的結果,智源方丈的笑容明顯真誠很多,又讓小徒弟奉上木盒,“本寺上下感激不已,也沒什么好東西回報,老衲親自求了三個平安符,給大人、夫人和小公子佩戴吧。” 度藍樺雖然不信鬼神,但到底是人家一番心意,也就很鄭重的收下了。 正事說完了,智源方丈倒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