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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時,老祖宗就在。不過我們很少能看到她。”她在靈界的時間不長,但也夠她知道一些狐族的事了,所以基本聽懂了姜讓和不周在聊什么。“她可能不常呆在人界,不知道她來人界是來做什么的,我們要不要回去問她?”毛球飛到姜讓面前。姜讓忽略毛球,看向方心:“你那鈴能帶我們出去嗎?”“……老祖宗只說跟著鈴聲走就可以找到老馬。”方心張著手掌,掌心的玉鈴一動不動,“它本來會響的,現在不響了。”毛球飛到方心手掌上方,用小爪子推了一下玉鈴,它往后滾了半圈,卻沒有響,像個啞鈴。“給我看看。”姜讓伸手,方心遲疑一下,把鈴放到他手上。“咔嚓”,青玉鈴剛到姜讓手上便出現裂了一道縫,大縫上又迅速長出小縫,樹木根系似的裂紋很快布滿整個青玉鈴,然后它碎了。方心的眼眶濕了。毛球拍著翅膀懸在空中,望著姜讓。姜讓握拳,碎玉變成了玉粉,同時,一個黑色薄霧般的人影從他體內浮上表面,但立刻又受驚般地縮了回去。第117章姜讓張開手掌,看著手上的粉末。“我覺得你被衛家老頭或者是馬識途影響了,可能是他們的煉魂術起作用了。”不周的語氣很平和,像是怕驚動什么。“就憑他!”姜讓冷笑。不周沒說話。“在這等我。”姜讓突然變成黑龍,他這次化成的原形比任何時候都巨大,簡直像是一條黑色的江川,不周毛球還沒這龍的鱗片大,巨龍擺尾,飛走了。方心白著一張臉,完全說不出話來,太震憾了。“確實被影響了啊。”不周嘆氣。“衛家老頭奪舍了老馬后,現在還想奪舍我們王?他有這么厲害嗎?”方心覺得匪夷所思。“也不是奪舍,是融合。”不周道,“你別小看他,他可能大有來頭。”“王可能會輸?”方心六神無主,像是天要塌了。遠處傳來巨響,地面猛烈顫動,龜裂開來,石塊亂飛,塵煙四起,方心懷疑隕石撞地球也就是這個效果。方心變成虎形,毛球站在它腦袋上。“我們現在怎么辦?”方心躲開一塊比它體型還大的石塊,跳到一塊暫時還沒有碎裂的地面上站著。“去看看姜讓現在怎樣了。”“……就這么去?”這飛沙走石的,方心覺得她還沒找到姜讓就會先魂飛魄散。鶴州荷園,虞玄珠垂眼望著寶鏡,像是入了神。何夢蝶遲疑地叫他:“薛先生?”虞玄珠沒反應。何夢蝶看看他,猶豫著起身,看虞玄珠仍沒反應,她便像是坐累了想活動手腳般地在房間中走了幾步,看虞玄珠仍是不理她,她便走到禮容躺著的床邊,禮容看起來像是在睡覺。之前是薛梅城睡個不醒,現在沉睡的人變禮容,這兩個人是說好了輪流睡覺的嗎。何夢蝶輕推了一下禮容的手臂,對方的小手指微微抽動了一下。何夢蝶一驚,禮容難道是醒著的?只是身體困住他?“霜月!”虞玄珠突然低喝,像是十分惱怒。何夢蝶趕緊離開床邊,望向窗戶方向,假裝是在看外面的風景。幻境中,方心化成的倀虎在破碎的大地上跳來跳去尋找安全的地方。“唉。”一聲幽幽的嘆息傳入它耳中,它晃動大腦袋尋找聲音的來源。毛球趕緊用爪子抓緊它腦袋上的毛。“怎么就變成了老虎?傻乎乎的。”一個身穿白紗的妖媚女子出現空中。她像小夢一樣渾身雪白,白發白眉,不同的是,小夢看起來像個純潔少女,而她則完全相反,是位非常有性吸引力的成熟女性。被說傻的方心沒敢還嘴,因為對方給她一種很強的壓迫力,她知道自己絕對不是對手。女人輕輕一飄便來到倀虎身邊。倀虎炸毛,變成了一只胖虎。女人摸向倀虎的腦袋,把毛球撈到自己手上。方心壓制住自己的恐懼,問:“你,你是誰?想干什么?”女人把毛球捧到眼前:“小白鳥,怎么不說話?”毛球幼稚地瞪了她一眼:“霜月,你想干什么?”霜月?倀虎仰起腦袋,那不就是狐王,不就是他們涂家的老祖宗嗎?原來老祖宗真正的樣子是這樣的啊,比化身好看太多了,就是……一看就是狐貍精。“你這樣我能對你干什么?”霜月故作詫異。毛球又瞪她。他們的交流讓他們看起來似乎很熟悉,但其實不是這樣,他們私下只見過幾次,每次都是霜月來找不周。不周是神使,總有人想從他身上得到些什么,霜月大概也是類似目的,可惜她什么也沒得到。霜月摸了摸毛球腦袋上支棱著的毛:“這么不想見我?我可是來幫你的。”“你是來看戲的吧。”“你真誤會我了。”霜月雪白的頭發凌空飛起,頭上豎起一對雪白的尖耳,身后躥出數條毛絨絨的尾巴,它們蓬松地垂在霜月身后,像蓬起來的長長裙擺。細數會發現她只有八條尾巴,有一條丟在了當年的夷城,可以說,那一戰,除了南海鮫王,損失最大就是她。那條尾巴一直沒能長回來,她的實力大打折扣,也就沒再出現在人前。霜月捧著小白鳥,閉上眼睛,紅唇闔動,快速地念著咒語。方心化成的倀虎蹲坐在地上,仰頭望著他們,突然覺得毛球更適合跟著他們老祖宗,白鳥嘛,姜讓一條黑龍,而且還是巨龍,養一只沒它鱗片大的小鳥有什么意思?這時,毛球浮在空中,猛然變大,變成云朵一樣的巨鳥,不過只是一瞬,很快便像幻覺一樣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不周的人形出現在空中。倀虎愣了愣,抬起前爪撓了下腦袋,原來毛球變大時,還挺大的……不周也是一身白衣,不過不是霧一般的紗衣,而是白色流云,他的頭發一開始很長,但很快便縮短到腰際。他飄落到霜月面前:“這是為什么?”霜月只剩七條尾巴了,她用了一條尾巴給不周解咒。霜月笑道:“要讓你欠我人情可不容易,這么多年,就抓到了這一個機會。”“你想要什么?”“看你能給我什么啊。”不周沉默,突然看向倀虎:“在這等我。”他快速地往遠處去了。霜月也低頭看倀虎。倀虎方心默默地放下撓頭的虎爪,昂首挺胸地……蹲坐著。霜月自言自語般地道:“這天下如果需要一位帝君,那還是應該選尚存一絲仁心的黑龍,否則我們這種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