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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需要這些,從小到大都是如此,一旦事情并非按照他所期待的發(fā)展,他就會痛苦難忍,如今這天下都說他是孟觀之再世,他心里什么感覺只有他自己清楚,這世上的事情一步錯步步錯,痛苦無處發(fā)泄,怨恨與報復(fù)也是難免。”李道玄一直沒說話。南鄉(xiāng)子道:“能看得出來他確實很喜歡吳聞過,這些年來藏在心底不和任何人說的事,他全都告訴了吳聞過,他甚至愿意為吳聞過做爐鼎,與其說是報恩,不如說他就是喜歡吳聞過。吳聞過也真的了解他,西洲城殺人一事,吳聞過其實早就知曉,卻甘愿冒著師門忌諱幫他隱瞞,事情敗露后被師門責(zé)罰也沒有說過一句話,他無疑是清楚孟長青心中的痛苦。”要說起少年時的喜歡和愛慕,那就像是夏日照進山中的一束光,大多是短暫的,但照進來的那一刻,卻能夠抹去一個少年心中全部的傷痛,吳聆是切切實實改變了孟長青的,那段感情對于孟長青而言一定有著很特殊的意義。他如今走火入魔,十有八九與這些事有關(guān)。南鄉(xiāng)子大致地說了說,李道玄神色好像沒什么變化,他一直看著門外。南鄉(xiāng)子繼續(xù)道:“這些其實也不重要了,兩人之間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已經(jīng)無人得知,情愛這種事情實在是很容易沖昏頭腦,昨日還好好的,今日也許就反目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兩人之間確實是有事情發(fā)生,孟長青生了心魔,他也許真的就是覺得吳聞過殺了人,又或許他只是心中怨恨,又興許是其他誤會。看他如今他這副樣子,顯然是打算與道門斷絕關(guān)系,他已經(jīng)明白自己不可能如從前一樣,所謂的玄武新秀正道高標,從來都是笑談罷了。說到底,他心中是有恨的。”李道玄聽完了,好像比之前更為沉默了,手邊南鄉(xiāng)子遞過來的茶水早已涼透,灰綠的細長茶葉打著旋緩緩沉到了水底下去。南鄉(xiāng)子今日說了許多話,無非是想要告訴李道玄,此事與他無關(guān),孟長青自己做的事情他要自己去承擔(dān),無論是西洲城,亦或是說他與吳聆之間的事情。他已經(jīng)不再是當年那個孩子。和李道玄聊天的確是沒有什么意思的,因為李道玄這人不怎么接話,從來如此,說到最后便是只有南鄉(xiāng)子自己一個人在說,其實這是很無趣的。他也不知道李道玄聽進去了沒有。南鄉(xiāng)子離開后,李道玄一個人坐在原地。冬日的陽光從大開的門中斜打進來,照著他面前案上熄滅的香爐。放鹿天上滿山的銀杏滿山的雪,不見任何的鳥獸,一切都靜極了。李道玄一直坐著,從早上坐到了傍晚薄暮時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吳聆死后,無論是長白或是玄武都沒有再找到過孟長青,曾有散修道人在蜀地撞見過他,然而為幻術(shù)所困沒能抓住他,之后孟長青便消失了。而蜀地世家這時才發(fā)現(xiàn),千年前與長白、玄武齊名的姑射山清陽觀早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門中弟子全部離奇慘死,蜀地世家出于同道的情誼安葬了清陽觀弟子,并在吳地道盟的引導(dǎo)下,將這筆血債算在了孟長青頭上。而無論道門是怎么傳的,孟長青始終沒有再出現(xiàn)過,他好像真的是憑空消失了一樣。第94章北地太白城。漆黑的城墻外,一望無際的原野覆著厚厚的霜雪,一片森然。太白城內(nèi),氣氛陡然一變,大街小巷熱鬧非凡,眾鬼穿行在花街之上,白瞎子笑瞇瞇地將裹滿了糖霜的蜜餞放在一個小鬼的手中。今日是人間的除夕,夜晚天空中漸漸地飄起了雪,站在太白鬼的城頭越過荒涼的雪原往遠處望去,北地萬家燈火,亮如白晝,有小孩在路邊放花燈,年輕的小夫妻們牽著手走在人潮中,連僧人都披著紅袍走上街頭,看那不盡的火樹銀花。白瞎子摸摸小鬼頭的腦袋,“去和他們玩吧,小心點跑。”小鬼們立刻撒開腿跑起來,脖子上的鎮(zhèn)魂玉佩叮叮當、叮叮當?shù)仨憽?/br>在太白城中,鬼分為兩撥,一類是法力低微的孤魂野鬼,生前大多是苦命人,一輩子沒有害過誰卻無辜枉死,執(zhí)念不散化作孤魂野鬼躲在太白城,此時他們正在在城西歡歡喜喜地過節(jié)。而在城東,另一群法力強大的惡鬼則是百無聊賴地賭錢喝酒。惡鬼們明顯身上煞氣就重多了,他們是后來到太白城的,其中法力最強大的是一個書生鬼與一個紅衣小女鬼,都沒有名字,大家一般直接喊他們書生鬼和紅衣鬼,就如同他們喊白客叫白瞎子,喊孟長青叫妖道一樣,好記。書生鬼今日不在,只有紅衣小女鬼在和一群鬼賭錢,她輸了一晚上,似乎有些不高興,隨手把籌子扔了便起身離開。對面的那惡鬼是她體型四倍還要多,兇神惡煞,見她耍賴,便嚷道:“愿賭服輸,輸了就掀桌子不玩了,不太厚道吧?”那面容秀氣的紅衣小女鬼聞聲回頭看向他,挑眉道:“我向來不厚道,你能如何?”對面的惡鬼被她激怒了,鬼魂本就易怒,一言不合便打架,他直接放出煞氣沖了過去,結(jié)果被那紅衣小女鬼側(cè)身避開,一手按著頭一把將人掄在了地上,“在我面前動手?嗯?”那惡鬼青面獠牙猙獰無比,不服道:“我動你怎么了?你欺人太甚在先,難不成這太白城就你一個人說了算?”紅衣小女鬼笑了下,湊到那青面鬼的耳邊道:“這太白城今日還就我一個人說了算,怎么著?不服?你前兩天在城外殺了修士吞食魂魄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這會兒你倒是送我跟前來了?”那青面鬼的臉色當即變了,“你胡說!”紅衣小女鬼道:“我胡說什么了?那天城外來了幾個長白修士,不是你暗中給人殺了,吞了魂魄修煉,怕出事還想著嫁禍給孟長青?本來你殺了便殺了,愛嫁禍誰嫁禍誰,我也懶得管你,可你差點將長白道士引過來,這筆賬你說怎么算?”說著話,她的眼睛里猩紅微微閃爍。那青面鬼感受到真正惡鬼的威壓,當即慫了,“我……我做干凈了!沒有修士會發(fā)現(xiàn)的。”“最好是這樣。”紅衣小女鬼說話時眼神陰森森的,過了一會兒她又笑了起來,“這會倒是知道怕了,殺人奪魂的時候怎么不動動腦子?還嫁禍給那妖道,給他知道了看你能活多久!”她說著話松開了那青面鬼。青面鬼見紅衣小女鬼沒真的生氣,也暗暗地松了口氣,奉承小女鬼道:“我怕他?他算什么東西,若不是我們救他,他早沒命了。還真當這太白城是他的了?”紅衣小女鬼道:“你在這說他聽不見啊,我去喊他過來聽?”那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