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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別吵。”陶澤聞聲終于一把抓緊了呂仙朝的肩膀,“好樣的!”一旁孟長青什么話也說不上來,握住了呂仙朝的手,劫后余生,三個狼狽至極的人就這樣在雨中待著,連起身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也不知是誰問了一句,“結(jié)束了?”“結(jié)束了。”有人回答他。孟長青看向?qū)⒁髁恋臇|方,抬手擦去了嘴角的血跡。然而,就在三人臉上輕松的笑容還沒散去的時候,下一刻,一種更為凄厲的聲音在城中各處響了起來。作者有話要說: 吳聆不是雙重人格,非要描述下,我覺得他有點精神障礙,平時都正常,但是有幾個點不能戳著,一旦戳著,基本就是血案現(xiàn)場。下一章是轉(zhuǎn)折點……第77章源頭已經(jīng)消滅,苦難沒有終止。孟長青站在西洲城大街上,看著那一幕幕場景,他臉上的表情逐漸凝固,劍緩緩脫手而去,落在地上一聲清響。除去已經(jīng)死去的,所有的活死人全都摔倒在地,破碎不堪的魂魄逐漸歸位,他們嘴里發(fā)出“嗚嗚”的凄厲聲響,撕心裂肺地翻滾嚎叫起來,仿佛正在遭受著非人能忍受的痛苦。凄厲無比的哭聲與吼聲回蕩在西洲城的每一個角落里。“太遲了。”陶澤張了張口,說了兩遍才發(fā)出聲音,“他們原本的魂魄已經(jīng)碎了,即使怨魂離體,也沒救了。”魂魄碎裂的痛楚,連修士都撐不到片刻,而他們不過rou體凡胎而已。因為痛苦而滿街亂竄的人從孟長青三人站的地方癲狂地跑過去,將他們?nèi)俗查_了,涌動的人群中,宿命似乎在嘲弄這三個剛剛撿回一條命的少年修士。孟長青忽然伸手抓住了一個瘋婦人的胳膊,他仍是不相信,眼中帶著血色的霧氣忽然冒出來,他盯著那婦人的魂魄查看。腰部以下已經(jīng)全部沒有了,只留下頭和上半身,還有半只手,整個魂魄千瘡百孔,在那具身體中痛苦地尖叫嘶吼,“殺了我!殺了我!”那魂魄幾乎要離沖向孟長青的臉上,猙獰恐怖的臉上全是瘡孔。孟長青猛的松開了手。那瘋婦人脫離桎梏后癲狂地奔向人群,僅存一點意識讓她撞上了道路旁的樹,巨大的沖擊力讓她脖頸都歪到了后面。然而,片刻后,那婦人的身體竟然又動了起來,那魂魄沒有和往常似的隨著身體的死亡而消散,而是繼續(xù)困在那具破損的身體中,慘叫愈發(fā)凄厲,“啊!”“啊!”在慘叫聲中,那具身體竟然又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殺了我!殺了我!”天光下,眾魂開始歸位。舉目望去,全都是殘破不堪的魂魄,有的沒有手腳,有的沒有上半身,什么稀奇古怪的都有,遍布著密密麻麻的孔洞。恢復(fù)了意識的西洲百姓全都在泥濘中掙扎慘叫。魂魄是沒有淚水的,孟長青看見他們的眼眶中有猩紅色的精魄流下來。沒人救得了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些魂魄早已經(jīng)異化,即便rou身消亡,魂魄也不會消散,必須熬個七八日,甚至有的要熬上一月有余,可這種身處煉獄般的痛苦,連修士都忍不下去一刻鐘,對于這些普通人而言,有如下第十八層地獄。孟長青、陶澤還有重傷的呂仙朝站在大街上看著眼前的一幕幕,誰也沒有發(fā)出聲音。他們能做到的,已經(jīng)拼盡全力去做了,為了阻止這一切,他們幾乎丟了性命。命運的洪流咆哮而去,沒有緣由,沒有道理,沒有回頭看這些試圖改變天命的少年,它只是像過去千萬年一樣,照常奔流而去,抹去一些微不足道的東西。忽然,白露劍從地上懸起,一道劍氣直接飛向那瘋婦人斷掉脖頸的身體,魂魄瞬間被斬滅。那婦人的尸體慢慢地倒了下去。天地一時間仿佛全是嘈雜的聲響,孟長青的手還停在空中,他握住了白露劍,握緊了。下一刻,帶著血色的金色霧氣從他手中涌了出來,沖上那群凄厲嚎叫著的百姓,金光到處,魂飛魄散,那一大群人全都倒了下去,哭聲戛然而止。陶澤猛地反應(yīng)過來,一把去拉孟長青,“你瘋了?!他們還活著!”“活著不如死了,這算哪門子活著?”呂仙朝在一旁說著話,少年質(zhì)感的聲音說不上來的涼薄,“遲早都要死,趁早死了解脫。”陶澤直接攔下了孟長青,“你干什么去?”孟長青停下腳步,“既然救不了,就讓他們解脫吧。”陶澤聽出孟長青話里的意思,一下子抓緊了他的胳膊,“道門鐵律,修士不得濫殺。那都是活人,你下得去手?再說了,殺這么多人,你不怕走火入魔?”他看著孟長青,明明本該是義正言辭的,他卻不自覺地顫抖,仿佛連他自己都不能說服自己,他伸出手抓著孟長青,“人各有命。”孟長青問道:“什么是命?”陶澤聞聲忽然頓住,醫(yī)者父母心,面對一群垂死的人卻束手無策,對于一個藥師而言,沒有人會比他們更懂得那種無能為力的滋味。他抓著孟長青胳膊的手有些僵住了,孟長青從他面前走了過去,他本來可以拉住他,卻在那一瞬間任由孟長青走了過去,一直到孟長青走遠了,他的手仍是僵著。呂仙朝往前走去。“你這么殺要殺到什么時候去?”孟長青正在抹去一個女人的魂魄,聞聲抬頭看去,呂仙朝站在他面前。呂仙朝抬手,緩緩在手中凝出一團煞氣,他的身體其實很虛弱,那煞氣也很弱,他看向孟長青,“換個法子。”“這是邪術(shù)。”“是啊。”“你一個長白弟子,從哪里習(xí)得如此兇煞的術(shù)法?”“那話說起來就長了。”他把那團微弱的煞氣放在了孟長青的手中,卻沒有多做解釋。孟長青看著手中的煞氣沒說話。過了片刻,一個身影又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他抬頭看去,是陶澤。他以為陶澤還要說什么,卻聽見陶澤道:“他說的對,你一個人要弄到什么時候去?”不知道過了多久,靈力從那樹下騰起來,像是一汪池水,淹沒了整座江寧城,所有的魂魄都逐漸沉入水中去。陶澤聽見那凄厲的慘叫聲逐漸小下去,最后歸于平靜,他的喉嚨里發(fā)不出一點聲音,他已經(jīng)分不清自己這么做是對或是不對。離開的呂仙朝抬頭看了眼那些靈力,意料之外情理之中,那兩人寧可冒著自己魂魄碎裂仙根盡毀的風(fēng)險催生靈力,也不愿意用邪術(shù)。十四歲的少年站在城門口,這座曾經(jīng)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