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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了下,因為手腳僵硬的緣故,看上去還挺興奮,仿佛說:看我看我!我在這兒!我在這兒!李道玄終于沒忍住,極輕地笑了下。他許多年沒有這樣笑過,發(fā)自真心的,不摻一絲多余情緒。孟長青望著李道玄一時之間竟是什么也說不出來了。剛好此時呂仙朝從廊下走過,撞見孟長青,實不相瞞,他覺得孟長青這兩日蠢得跟頭豬一樣,稀奇古怪的。大約只有姜姚最一頭霧水,茫然地看看李道玄,又茫然地看向渾身不對勁的孟長青,半天不明白個所以然。院子里的花開得正好,也不知道是幻術(shù)還是真的,一朵朵架在枝頭,堆著小雪似的,又是一年春。*吳聆那一半魂魄自從逃走后,便失去了消息,這與李道玄與呂仙朝的預(yù)料都不太一樣。在太白鬼城現(xiàn)世之前,尋常鬼魅要想保持魂魄不散,要么是吸取生人的精氣,要么是在陰氣重的地方養(yǎng)著。吳聆僅剩下一半魂魄,不僅保持魂魄不散這么些年,而且繼承了前身全部的修為,必然用了陰邪至極的辦法。聯(lián)系到吳聆那一半魂魄之前便借著孟長青的名義殺了不少人,很容易就猜出來他用的是什么辦法。這半魂留不得,后患無窮。眾人原以為吳聆很快便會出現(xiàn),卻不料他從此銷聲匿跡,似乎是躲了起來。他縮了起來,其他人卻不可能一直陪著他耗下去。最終,李道玄決定先帶孟長青離開鬼城,正好呂仙朝也要離開鬼城去往天姥山,雙方就在太白城別過。李道玄臨走前對著呂仙朝說了一番話,大意是勸他要棄惡揚善,說是勸,其實和警告也差不多了。呂仙朝聽得眉頭一跳又一跳,孟長青在一旁盯著他,生怕他忽然就發(fā)起瘋來,好在呂仙朝還算給面子,雖然沒配合,但也沒反駁,勉強給了李道玄一個面子。終于,李道玄一行人打算離開了。呂仙朝顯然巴不得和李道玄山水別他娘的相逢了,一見他終于要走,一下子就咧嘴笑開了,拱手祝李道玄一路順風(fēng),字里行間都是一個意思:真人,咱們這輩子還是別再見了!走好吧您!李道玄看了他一眼,呂仙朝的年紀說起來其實比孟長青還要小些,晚輩卻沒有晚輩的樣子,眼里從來沒什么規(guī)矩,一挑眉的氣勢絲毫不輸誰,據(jù)說打小就這副樣子,又橫又狂。李道玄收回了視線。言盡于此,好自為之。李道玄一行人離開的時候,呂仙朝倚著城墻抱著手,依舊是往常那副樣子,他目送著三個人離開,背著大雪劍的孟長青忽然回頭看了他一眼,呂仙朝微微一挑眉,似乎想說話,卻沒有開口。然后他扯開嘴笑了下,招牌式“呂仙朝”的皮笑rou不笑,好像陽光都被刷得亮堂了些。孟長青這才回過頭跟著李道玄繼續(xù)往前走,走了兩步,心中卻是隱隱約約又生出不安。他臨走前與呂仙朝商量過吳聆的事,呂仙朝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他,不會輕舉妄動,孟長青本來心都放下來了,此時此刻卻忽然不安了起來。他忍不住再次回頭看去,城墻下,呂仙朝的身影卻已經(jīng)消失不見,只剩下粼粼陽光。孟長青莫名有些失神,直到李道玄看他一眼,他這才跟了上去。過了一陣子,李道玄低聲道:“人各有命。”孟長青反應(yīng)了一下,意識到李道玄說的是呂仙朝,訕訕地說了一句“是。”他跟在了李道玄身邊。呂仙朝與白瞎子站在城墻上,目送著那三道身影消失在盡頭,終于,他笑了下,也不知道是笑個什么東西,他回頭看向白瞎子,“你算出來吳聆在哪兒沒有?”白瞎子摸著手中的銅板,也不應(yīng)他。呂仙朝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忽然拍了下手,白瞎子一個腿軟差點沒站穩(wěn),猛地握住了手中的銅板。呂仙朝挑眉道:“算不出來?”他和孟長青不一樣,孟長青雖與白瞎子打過不少交道,但若是論熟悉程度,卻遠遠不如他,他對白瞎子才叫真的知根知底。說句難聽的,別說老底了,底褲他都能給白瞎子掀了。白瞎子頭上有層細汗,文化人實在招架不住這種流氓作范,他擦著汗緩緩道:“前兩日牌樓下倒了兩塊碑,一塊是‘兵’,一塊是‘金’,從根裂起,連著地脈一下子碎了。”“所以呢?”“大兇啊!”白瞎子忽然扭頭對著呂仙朝道,“真的是大兇啊!可了不得!那吳聆可了不得!”他說著話還要抬頭擦汗,“我從未見過如此兇煞的象!可怕啊!真是可怕啊!兩塊碑一下子就碎了!”呂仙朝笑了聲,白瞎子當場住了嘴,周圍立刻安靜了下來。然后,呂仙朝望著他,伸出手去,輕輕地拍了下他的肩,壓低聲音說了四個字,“我好怕啊!”白瞎子:“……”呂仙朝一巴掌拍在了他背上,差點沒把白瞎子拍吐出來,他刷一下掀起衣擺,腳踩上了城墻,慢悠悠道:“算!算不出來我把你那些碑一塊塊全連根刨了!”衣擺摔下的那一瞬間,煞氣翻涌,云海猛地涌向西北方向,幾乎有如群馬在云頭奔騰。他怕過吳聆?當年他什么玩意兒也不是,吳聆聲震道門,他赤手空拳也沒怵過吳聆半分,何況如今就這么點渣子?于此同時,一個消息在道門瘋傳,誰也不知道究竟是從哪兒傳出來的,好像一夜之間,那消息就傳遍了大江南北。道門斗亂后銷聲匿跡的邪修呂仙朝,出現(xiàn)了!卷土重來。他真的沒有死,消息一經(jīng)大熱,無數(shù)修士群情激昂,道門徹底沸騰了。這流言傳得非常之快,后續(xù)也是轟轟烈烈,有人說呂仙朝初次現(xiàn)身是在宣陽城,有婦女黃昏時分浣紗歸來,看見他孤身淌著野草走過城隍廟,呂仙朝還對著那婦女笑了下。也有人說曾見他在春南出現(xiàn)過,各種流言傳得那叫一個有鼻子有眼,直接壓過了前一陣子太白妖道復(fù)活的消息,再也沒人去管孟長青到底是死是活了,一夜之間,眾多修士紛紛前往長白,要與長白宗幾位真人商議對策。剛剛恢復(fù)些元氣的長白宗大開了宗門,祁連山脈連綿起伏,一時之間只聞修士來往的腳步聲。有老修士站在山下,望著長白宗山門前那塊毀去的大碑,痛惜地嘆了一句,“四千多年的根啊!”著純白道袍的長白小弟子將人引了進去,他們是剛剛進門的小弟子,七八歲大小,綁著小道髻,也不知道這些老道人哭些什么,懵懵懂懂的,抓著小拂塵,立在山階下,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