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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出,只丟了明面上的一千多元現金。 我剛剛舒了口氣,宋東陽卻提醒我:“你去看看,有沒有什么很有價值,但不是錢的東西不見了?” 很有價值,但不是錢的東西? 我突兀地想起了那次物理競賽的通知單,我把它夾在現代英語詞典里了,而我的現代英語詞典,已經被摔散架了,“躺”在了地板上。 我快步過去將它撿起來,從頭到尾翻了一遍書頁,卻沒有發現通知單的身影,低頭再去看,地面上也沒有薄薄的那張紙。 宋東陽問我:“丟了什么?” 這個時候再隱瞞已經沒有意義了,我簡單地同他說了物理競賽發生的事,他蹙起眉,很冷漠地說:“你該早點把那個通知單給我。” 我心中反駁,我們搞到一起剛剛三天,你看起來像個人不過兩天,你讓我怎么有信心,把關鍵的證據給你? 這話我沒說出口,但我的沉默足以說明我心底的想法,他抬起手,可能是想摸我,但偏偏室內有三四個成年男人在,他看了一眼他們,又把自己的手放下了。 警察叔叔很快趕到了,我同他們做了簡要的筆錄。 警察叔叔安慰了我幾句,又詢問了宋東陽和他身后的幾個男人,我將情況實話實說了,他就夸宋東陽警惕性比較高,這樣的處理很得當。 送走了警察叔叔,我簡直筋疲力盡,就想把宋東陽送走,再自己收拾這滿屋狼藉。 宋東陽卻在我開口前開了口,他問:“你今天晚上就住在這兒了?” “不住這里住哪里,這是我家啊。”我還沒反應過來他這句話是什么意思,直接回了一句。 “去我家住。” “什么?” “我說,去我家住,你家都這樣,我讓人幫你收拾下,收拾好你再回來。” “不用那么麻煩,我自己收拾收拾就行,今天收拾出來不完,我再慢慢收拾也可以的。” “不安全。” “哪里不安全了——” 這句話說到一半,我和宋東陽視線相對,我這才意識到,宋東陽沒有開玩笑,也沒有丁點哄騙的意思。 “去我家住。”宋東陽又重復了一遍。 我轉身抓起了書包,開始將自家的戶口本、存折和其他非常重要的東西往書包里塞,我沒有說話,但動作很明顯了,我聽他的勸,愿意跟他走。 他輕輕地嘆了口氣,低頭開始幫我整理地面上散落的書本,他帶頭這么干了,那幾個大哥也開始幫忙了,我慌忙抬頭說不用,宋東陽卻沉聲說:“沒事,來都來了,大家一起忙,比較快。” “是啊,我們都拿工資的,小朋友你先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吧。”一位大哥笑著同我說。 我也不再推辭了,快速地收拾好了重要的東西,想了想,又去自己的臥室,拿了兩條內褲,放在了睡衣上方,團起了睡衣,夾在手臂間回到了客廳,又迅速地塞到了自己的書包里。 宋東陽在這個時候,突兀問我:“我的手機呢?” 宋東陽的手機?里面有很多隱秘照片的手機? 我的大腦嗡地一下,直接沖進了臥室里,拉開了床頭柜下方的柜門,跪在地板上,從里面扔出了數件衣服,終于找出了那個手機。 我攥著手機,跪坐在地上,驚險地松了口氣。 宋東陽的聲音響起,而我都沒有意識到,他是什么時候進的我的臥室。 他說:“你怎么嚇成這樣?” “宋東陽,里面有你的照片,別人看到了怎么辦?” 我驚魂未定,脫口而出。 他原本是站著的,卻緩緩地彎**,最后和我一樣,跪坐在了地板上,他慢吞吞地問我:“這么擔心我啊?” 我就不說話了,后知后覺地意識到,我實在是太傻叉了,我連壞人都做得不合格。 我的表現給了他更多的印證,他又問我:“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想過用這些照片,威脅我做什么啊?” 不,我想過的,只是還沒來得及做。 “你真的能下得去手,公開照片,毀了我么?” 我怎么知道我能不能下得去手,沒逼到最后一刻,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怎樣的選擇。 他湊了過來,我猜他想親我,但我向后撤了撤,沒讓他親到。 我平靜地說:“已經很晚了,不是還要去你家么?” “遲睿,你還信我么?”他拋了個炸彈似的問題給我。 我睜眼說瞎話,我說:“信。” “你把你手里的手機給我。”他向我伸出了手。 我攥緊了手機,把它塞到了自己的褲袋里,我說:“我不相信你。” “為什么?”他一點也不意外似的。 “你做了那么多的事,你說為什么。”我沒有很激動,也沒有很難過,就像讀課文似的,懶洋洋地說著話。 “不給我的話你就保管好,下次別弄丟了。”他邊說話,邊站了起來,又向我伸出了手,“起來吧,我們該走了。” 我抬起手,扶住了床頭柜的邊緣,有點吃力地站直了身體,我說:“謝謝。” 謝謝,但沒必要。 不用你搭把手,我自己也能站起來。 他面無表情地轉身開了門,我跟在他身后,才發覺不過十幾分鐘,那幾位大哥就收拾出了很大的一塊空地來。 宋東陽沒回頭,跟我說了句:“咱們走吧。” “好。”我應了聲,同其他人打了聲招呼,單肩背起了書包,下了樓。 我們再次進了車里,宋東陽這次的車開得又快又穩,我回想了剛剛發生的一切,補了一句:“今天晚上,多謝你了。” “不必謝,應該的。”宋東陽答得很快,音色卻有些低沉,聽起來并不快樂。 換位思考下,我能理解他這時候不怎么美好的心情,但我不想為了照顧他的心情,再委屈自己了。 宋東陽這次把車子直接開回了老宅,車子停下來的時候,他叮囑了我一句:“爺爺睡著了,咱們進樓輕點。” “好。” 小紅樓前還有路燈,我先下了車,讓宋東陽把車子開進車庫。 我站在樓下,忍不住仰頭向上看二樓的窗戶,過去的記憶依舊歷歷在目,我想起我和宋東陽在這棟樓里玩耍的時光,卻也想起那次我站在樓下,仰望著他和馬菲菲相擁的身影。 “遲睿。”宋東陽的聲音打斷了我的回憶,我扭過頭看他,發覺他身姿筆挺,正站在路燈下看著我。 “你在想什么?” “沒想什么。”我敷衍地別過了頭,“我們上樓吧。” “好。” 我們匆匆洗漱好,誰也沒心情再多做什么,直接進了被窩,各自睡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是正抱著宋東陽的。 他身上只穿了條內褲,內褲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