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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男的。他不禁心生好奇,旁敲側擊道:“家里有弟弟?對他那么好呢。”沒想到陸青折一點也不藏著掖著,說:“給喜歡的人買的。”學長來勁了:“男朋友?”“正在追回。”陸青折道。“欸,是我們院的嗎?”學長問,“讓我猜猜,你估計喜歡乖巧文靜型的,對方是人文學部的,中文系的學弟?”陸青折搖搖頭,說:“再猜。”“我知道了,強者和強者之間惺惺相惜,兩個數學高手比較有話說!”學長說。陸青折想起方飲愁眉苦臉補基礎的樣子,有些想笑。他否認:“也不是。”“你說個大致方向呀。”學長請求給點提示。陸青折說:“他是物院的。”學長朦朧地聽說過,是有個物院的男生和陸青折走得近。但他不清楚具體姓名,只是知道對方年紀輕輕開了輛超跑,渾身上下都被奢侈品牌打扮著,是個小闊少。“這個可真沒想到。”學長道。買完鞋,陸青折陪學長買表格上的東西。他昨晚做足了功課,轉乘車和時間規劃安排合理,兩人在口語交流上也沒任何問題,整個行程非常順利。不過,陸青折也有不少男友都會有的通病,見到了好看的,就想著買下來送對象。和學長一起逛著,他動不動要給方飲也買一份,手上拎著的包裹不比學長少。某家護膚品柜臺的導購給他們介紹著:“面霜是鎖水的,涂完水和精華,面霜一定要涂,不然皮膚會干。”學長一看價格,道:“三十毫升?”“這瓶是三十毫升?”陸青折疑惑,他根本不懂這些護膚品,“請問可以拿五百毫升的嗎?”學長:“……”他心說,我是在詫異為什么三十毫升就那么貴了,特么的要拿五百毫升?那得多少錢啊!居然還真有五百毫升的面霜,折合過來一萬多塊錢。陸青折一本正經道:“三十毫升確實小了點。”導購八成沒賣過多少罐五百毫升的,反復確認陸青折不是因為語言不通所以瞎說。陸青折結了賬,解釋著:“買小一點的,沒幾天就被他用完了。”學長虛心請教:“他臉是有多大?”陸青折笑道:“我之前注意到過,他總是會忘記自己涂過,然后一早上涂個好幾遍,還會連著脖子和胳膊一起擦。”學長再度失去語言功能:“……”此時此刻,他腦內除了“驕奢yin逸”外,找不到其他詞語去形容這對正在追回關系中的男男。“明天該讓他來機場接你,你這行李箱該和我差不多了。”學長道,“全都是對象的東西。”確實如此。原先陸青折在佩服學長能為女朋友把行李箱空出那么多,這下他更厲害,為了把給方飲帶的禮物塞進去,打算回去把自己的東西給扔了騰地方。街頭的許愿池常有游客駐足,飽含期待地把硬幣拋向池子。陸青折也留下了他的硬幣,接著給方飲留言。[陸青折]:許了個愿,祝你天天開心,不會再疼了。作者有話要說: 這九千字是昨天沒更新的雙更補償+今天的更新,接下來爭取更新穩定直到完結XD我們明天再見qwq第71章儀器運行的聲音和老人無意識的呢喃混在一起,時不時有護士的交頭接耳與醫生的細心叮囑。即便不在病房里,站在窗口附近,方飲都能聞到一股消毒水和空氣清新劑混在一起的氣息。此刻這味道和香煙混在一起,暫時被香煙壓住了。有護士及時過來制止白逸南的行為,白逸南把煙頭擰滅,看向方飲道:“好嗎?”方飲整個人一動不動,忽然覺得諷刺。有人可以多年如一日地做好自己,磨煉出的棱角不是指向外界的劍與矛,是疾風驟雨時的避風港。也有人可以因為一次不順心,推翻以往所受的好意,甚至由于落差感,而對人產生更強烈的憤怒。他忽視過前者,幫助過后者,不但沒好報,還被后者記恨了。他問:“我拒絕你導致你被別人取笑了,這賬要算在我頭上?別人要是想找碴,不管我接不接過那碗餛飩,總歸能找到理由。”“不接能罵你自作多情,接了能罵你狗腿拍馬屁。”他道,“你總歸會遭人討厭。”白逸南不打算和方飲在這里打辯論賽,轉身要走:“你如果沒別的事情的話,我先回公司把積壓的文件處理掉,等會你媽請客吃飯,我晚上沒空加班。”方飲暗罵了句臟話,說:“等等!”白逸南道:“你這心不甘情不愿的,讓你吃餛飩,你還不樂意。更惦記潔廁靈?不會再有潔廁靈了,因為那件事差點發展得不可收拾,我被我爸批評了好久。”方飲反駁:“請我和逼我是兩碼事。”“我當然是在請你啊。”白逸南一臉自然,“隨你來不來,不來的話我正好去把工作解決了,輕輕松松去你媽的應酬局。”說得風輕云淡,卻讓方飲聽得咬牙切齒。方飲這樣的出身若沒意外,夠他張揚肆意一輩子,之前沒養成欺負別人的陋習算是好的,現在和方母斷了關系,性格變得愈加收斂理智,但也不可能讓人欺負。他瞥了眼病房,破罐子破摔道:“滾吧。”看著白逸南的背影,他冷冰冰地補充:“我奶奶如果被趕出醫院有個三長兩短,我把靈堂擺你公司門口去。”白逸南沒想到方飲會這么說話,被唬住了,詫異地回頭看了一眼。方飲帶著點狠,字字清晰地說:“我說到做到,勸你別亂來,否則把你家公司門口的廣場掃干凈點。”其實白逸南是不信方飲做得出這種事的,覺得方飲驕矜了二十多年,不可能不要臉面。可他碰上方飲的視線,他又遲疑了。這些年他和換了個人一樣,方飲也變了不少。印象里被眾人簇擁著討好的少年,不再心浮氣躁地嬉笑,一副沒經過風雨也經不了風雨、生來被偏愛的樣子,此刻他直直地立在走廊中央,目光沉沉地落在自己身上。和那哭哭啼啼猛灌潔廁靈的人不同,他看著問心無愧,也不怕別人無理取鬧,誰也威脅不了他。這一剎那,白逸南甚至懷疑要是病房里的人有個萬一,方飲能提刀沖進他辦公室。白逸南不肯落下風,接話:“我會讓人掃干凈的,好好等著你。”他走了幾步,卻聽到身后有手撐在墻壁上的響動,下意識又駐足。回頭看去,方飲臉色慘白地彎下腰,沒撐墻的那只手捂著胃,挪動了兩三步要往護士臺走。白逸南記得方飲有胃病,就是不知道具體情況怎么樣。反正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