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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會做到一步?陸青折道:“還不敢說。你都不敢跟我講實話,我怎么敢奢求這個。”揪著布料的手指捏成了拳,然后松開,十指交叉在一起。方飲覺得自己指尖有點涼,沒等他搓手,陸青折伸出手把他的手包了起來。陸青折的手掌比他的大,自己可以被完全覆蓋住。他說:“沒告白就動手動腳,不好吧?你思想那么開放啊?我很保守的。”陸青折道:“也不知道是誰,喝醉了以后不當(dāng)醉鬼當(dāng)色鬼,恨不能把我渾身上下摸一遍。”方飲:“……”忽地被扒了黑歷史,他抿了一下嘴,轉(zhuǎn)移話題道:“我會改的。”“不著急。”陸青折道。雖然很希望兩人能盡早把問題全部解決,但他不愿意逼方飲太緊,也不想和方飲干巴巴地講些大道理。在自己這里裝乖,抑或容易恐懼自己在一段雙向關(guān)系里變得多余,以為自己沒有可依賴的價值,都是方飲長期以來積累下來的心病。不容易有,也不容易治,甚至?xí)惠呑涌s在自己的世界里。方飲能夠有眼前的勇氣,陸青折已經(jīng)放下心來。“但你下次有什么事,一定要和我說。和我說就行了,不要考慮我有什么想法。”陸青折講,“我被蒙在鼓里,想法會更多。”方飲說:“那你這時候有什么想法?”陸青折道:“我拿的傘太小了,先去超市買一把大點的傘,讓你不被雨淋到。”他真去買了一柄夠撐三個人的長柄傘,帶方飲去了醫(yī)務(wù)室。配了兩支藥膏,陸青折試著給人涂藥。方飲本來覺得自己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可是在藥膏涂上去時,立即疼得皺起了眉,不自禁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整個人靠在椅子上,過了會堪堪緩了過來,又硬著頭皮坐端正了。他道:“沒事,你繼續(xù),剛剛我、我膽子比較小。”陸青折收回了手,似乎無從下手了。桌上開了盞小臺燈,光把兩人籠了起來。方飲的臉生得漂亮,任誰第一眼瞧見了,都會忍不住多看一眼,正是因為如此,和淤痕的對比就愈發(fā)強烈。慘不忍睹。陸青折下不去手,接下來他更加小心翼翼,用著棉棒一點點地沾著方飲的臉。他很認(rèn)真,也很耐心,細致到方飲都不好意思起來。藥膏涂上去涼涼的,稍后又開始發(fā)熱。這讓方飲好受了點,舒展了眉頭。涂完了半張臉,方飲險些睡過去,腦袋微微得朝前歪著。感覺到陸青折弄完了,再迷迷糊糊地揉揉眼睛。他忘了自己有傷在身,手碰到了一點淤青。陸青折問:“疼嗎?”方飲挨疼挨多了,不至于扛不住這些,擺了擺手。關(guān)掉了臺燈,沒等方飲好奇動機,陸青折湊近過去,輕輕地吹了一下藥膏未干透的地方。方飲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兩下:“……唔,還是疼的。”作者有話要說: 來咯!話說開新預(yù)收啦,下篇寫個甜甜的輕松文,在專欄第一篇,大家有興趣的捧個場呀QvQ第70章保持著這個姿勢被吹了一會,方飲感覺臉頰舒服點了,但是耳根癢癢的,讓他想笑。直到去了紀(jì)映家里,他還笑嘻嘻的,輕快地喊了聲:“阿姨好!”阿姨看到他,登時神色著急,說:“紀(jì)映說是你被打了,我以為是臉上發(fā)紅,沒想到那么嚴(yán)重。”因為方飲和紀(jì)映從小玩到大,她也算是看著方飲一路長大。看他這樣,阿姨倍感匪夷所思,生氣地數(shù)落了一會方母。“我下午去打她電話,你又不是講不通道理的小孩子了,她哪能這么動手啊。”阿姨道,“其實就算是小孩子,也不能動手。前些年我提醒過她,她像是聽進去了,這回為什么打得更狠?”“被我氣著了。”方飲道,“您別和她說起我了,她講了她以后當(dāng)沒我這個兒子。”那晚方母只對自己撂下這么一句,讓他好自為之。阿姨聽完直嘆氣,再關(guān)心了幾句,問方飲上沒上過藥,她可以帶方飲去醫(yī)院檢查。也許是她的一時錯覺,提到上藥,方飲的表情有些靦腆。不過沒等她細看,方飲恢復(fù)了平靜,回答:“上過了,謝謝您。”“你怎么氣著你mama了?”阿姨好心地打聽。她雖與方母認(rèn)識,但彼此生活和工作沒交集,平時不太來往。撇開小孩子一起玩這層關(guān)系,彼此幾乎是兩個生活圈。所以方母那邊已然八卦滿天飛,她卻完全不清楚來龍去脈。紀(jì)映插嘴道:“還能怎么氣?橫豎做了點讓他mama不順心的事兒唄。媽,您別問了,他肯定現(xiàn)在難受著呢,不想說這些。”阿姨很快被打消了好奇心,安慰方飲:“我隨口一問,你不講也沒事的,這幾天安心養(yǎng)病,不要胡思亂想。”“對啊,你好好休息。最近下雨,去食堂要淌過那么多坑坑洼洼,不方便。”紀(jì)映說,“再說了,這里能頓頓給你做既清淡又營養(yǎng)的病號餐,你就躺平享受吧。”方飲道:“謝了。”“不客氣,以前我又不是沒去你家避難過。”紀(jì)映說。這些事情是有來有往的,他和他爸媽常會拌嘴,曾經(jīng)一有不開心了就跑去方飲家里。方飲每次都會收留他,陪著他聊天打游戲。他等自己mama走遠了,湊到方飲身邊去,用胳膊肘捅了下方飲。他壓低了聲音問:“怎么現(xiàn)在才來?我剛剛甚至猜測你中途被你媽暗殺了。”方飲解釋:“我在寢室樓下被陸青折逮了個正著。”“逮了個正著不至于中間折騰那么久呀?”紀(jì)映懷疑道,“整整三個小時,他氣到揍你也沒法揍那么久,難不成睡你了。”方飲慌忙說:“那沒有那沒有。”聽這個語氣,是發(fā)生了某件親密程度在正常往來之上,又在一起睡覺之下的事情。紀(jì)映夸張地“哇”了一聲,開玩笑:“對著你這張臉,還搞得下去呢?”方飲本來略微有些害羞,接著迅速沖紀(jì)映翻了個白眼,并矜持地戴上了自己的口罩。上完藥,時間已經(jīng)臨近中午。陸青折帶他回了一趟家,那些能炫技的菜肴沒有登場的機會,陸青折給他熬了一碗白粥,里面放了點糯米和rou松,噴香撲鼻。這些做完,他讓陸青折認(rèn)真收拾行李,自己慢吞吞地坐車來了紀(jì)映家。時間確實晚了不少,但他過得開心。“你爸呢?保不齊你爸聽說過我的壯舉了……”方飲擔(dān)憂這事會影響紀(jì)映。紀(jì)映擺擺手:“你這出柜出得和時間算好了一樣,我爸前幾天出國進修,聽說不了你的壯舉的。放心吧,這件事絕對飄不到他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