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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純是因為脾氣使然。如今看來,脾氣只占了一部分原因。同樣十六七歲的年紀,哪個沒有自尊心?那些被逮個正著的同學會尷尬,最尷尬的卻是陸青折。不僅尷尬,大概還有心冷,不告狀是因為足夠成熟,考慮到告了狀場面會變得更加不可收拾。但凡將心比心過,就不會把陸青折的心境理解為“無所謂”,想到這里,方飲無話可說了。“你們繼續聊,我先走了。”他說。他臉色已經不太好看,別人以為他胃不舒服,便叮囑了他幾句,要他路上注意安全,記得好好照顧身體。方飲確實人緣好,同學一個個全對他十分真誠,有學醫的當場要給他開養胃菜譜。可聽著那些話,他連笑容都擠不出來。他不想回謝這些關心,不想慢吞吞走過飯店的旋轉樓梯,不想等車坐車浪費很長段時間,再敲陸青折的房門。他想眨完這一下眼睛,就用力抱住陸青折。可惜方飲沒有瞬間移動的超能力,他只能迷茫地離開包廂,懷疑剛才的所見所聞是一場晚間噩夢。等到自己從夢里醒來,天光放亮,陸青折依舊是有些孤獨,但也被熾熱愛意滿滿包圍著的少年。忽然被叫了聲名字,方飲深呼吸了一口氣,立在了原地,垂著眼睫瞧見眼前的人,淡淡地與人對視。夢里不至于如此展開,讓他和mama偶遇,還被抓住了手腕。疼的,絕對不是夢了。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最近期中比較忙,今天更得晚了,不曠工,晚上還會努力更新的!TT第68章事實證明,就不該在太高檔的地方舉辦同學聚會。別人是出錢出到心滴血,他是偶遇老媽逃不開。走廊燈光明亮,方母佩戴的珠寶耀眼到刺目。冷氣開得很足,到了種凍人的地步,讓方飲想要趕緊離開。方母道:“打電話不接,發消息不回,你平白無故消失那么久,外人都要當你怎么了呢。”她沒提之前發生的爭執,不代表方飲會忘記。他回:“我過得好好的。”“我看也是。”方母說,“本來就已經在家待不住了,這下干脆野在外面。”方飲道:“我為什么待不住,你不知道嗎?”方母的手鏈和戒指磕在方飲的皮膚上,留了紅印。可她沒放開,依舊保持著原本的姿勢。她努力讓自己的態度好一些:“我不和你計較太多,你也別耍脾氣了。今晚正好,剛剛有個叔叔還提過你,問你最近怎么樣了,你去和人打聲招呼。”方飲說:“我急著有事情,不想去。”他頓了下,感覺自己這么說不太禮貌,隨即補充:“改天可以。”“我說了,今晚正好。改天?你當誰都是天天有空的么?”方母說。再這么你一言我一語下去,誰也說服不了誰,估計浪費的時間會更多。方飲心想著,要不然就去打聲招呼,于是陪著方母去了另一間包廂。與同學聚會的那間鬧哄哄的屋子不同,這里人少,也比較安靜。方飲掃了眼,大概有十三四個人。其中大部分是眼熟的長輩,在喝酒聊天,幾個與他同輩的已經吃完了,坐在屏風外的沙發上。年威和他揮了揮手,做了個鬼臉。看到白逸南的一瞬間,方飲轉身就想走。然而方母還拉著他,他只能硬著頭皮坐到飯桌那邊去。方飲客客氣氣地打完招呼,潦草地和長輩們聊了幾句,再說著自己待會有安排,起身就想溜掉。可方母出爾反爾,不讓他走,道:“到底有什么事情,你這么風急火燎的?”其余人有眼力見,看得出兩個人的情況不太對,紛紛笑了幾聲打圓場。有叔叔問:“你有實習的打算嗎?也好給你mama分擔點了,打個下手。”方飲說:“沒打算。”方母瞥了眼方飲,欲言又止。這時,服務生端了杯果汁上來。叔叔見狀,讓方飲喝點飲料,好久沒見了,和大家多聊聊。方飲沒應聲,也不喝果汁。他一言不發地坐著,任誰都看得出來是生氣了。“和我們待著哪有話題啊?實習可不是要悶死他。”有個女士努力緩和氣氛,“和同齡人一起才有樂趣嘛。”白逸南的父親想了下,接話:“正好逸南畢業回來,實習也有一陣了,攢了些經驗,可以帶帶方飲。方飲,要不要來試試?就當來玩了。”最后一個字還沒說出來時,方飲已經想也沒想地答:“不玩。”這下子全場只能尷尬地強顏歡笑,白逸南從沙發那邊起身過來,捏著剛端上的果汁杯。他道:“你不喝的話,我來喝了?”方飲不說話,同時,余光里的方母面色鐵青。今天是她的朋友生日,本來大家開開心心的,她再遇到了許久不見的兒子,心里也松了口氣,以為可以和好如初,哪想到會發展成這樣?其實這時候再回想下,方飲變成今天這樣,并不是毫無預兆。方母不悅地擱下筷子。她開口:“今天怎么這么討人厭?去試試吧,不然人閑著太久,容易廢掉。”“哈哈哈他討人喜歡著呢,對不對?”席上有人和方飲關系融洽,“我女兒小時候說著想嫁給他,長大了還愛夸他好。”注意力暫時轉移到了那人的女兒身上去,白逸南沒走,站在方飲的斜后方,笑嘻嘻地喝著果汁。遇到這種話題,不外乎發展為說媒撮合。有人問:“你戀愛了沒有呀?考慮下你這個meimei,青梅竹馬嘛。”這個meimei在圈子里人人喊“姐”,橫行霸道的,方飲平常避之不及,哪有什么青梅竹馬之情。他有些不舒服,淡淡道:“早談了。”“大學里的戀愛算不上數。”方母心里不順,出聲,“那么點年紀,能懂些什么?搭在一起消遣時光而已。等到畢業了,也就散了,沒考慮未來,也沒有未來。”言下之意,是她不看好方飲的戀愛,在她眼里,那個青梅竹馬還有機會。一個是玩玩的,一個是正經的。方飲問:“是我在談戀愛,我不懂,難道你懂?”眼見這兩人要直接對掐起來,叔叔擱下了筷子,沒法裝局外人了。他道:“咳,要覺得能長久,也帶回來給你mama看下,你mama能給你把把關。不然光是你說,她心里也沒有底,當你鬧著玩呢。”方母被方飲接二連三地拆臺,面子過不去,正憤怒著呢。聽到這話,也不好在一眾熟人面前再發火,順著這臺階下:“真當回事,就看看吧。”方飲看了下手表,懶得廢話了。他直接告別:“真有事,走了。大家再見。”白逸南說:“阿姨,消消氣。方飲的對象好著呢。”話音落下,方飲拖動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