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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破產后我的七位死對頭要和我聯姻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29

分卷閱讀129

    跑,也沒退縮,得知衛可頌在那種貧民窟一樣的地方生活了三個月的時候,老管家的確對衛可頌刮目相看了。

老管家嘆息一聲。

緩過來的褚明洲揮開了管家,他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向衛可頌,問道:“我什么時候還要過你的命?”

衛可頌偏頭:“你把我扣在山上不讓我下去看穆星的比賽的時候,我不懂你為什么要扣住我,我明明已經在努力放下,你偏偏又要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來管我的閑事,我心想你對我是不是有余情,在你面前把心剖開給你看,但你又視而不見,我明明從都到尾都只喜歡過你一個人,你卻說我見一個愛一個。”

“這既糟蹋你自己,又糟蹋我這么多年的真心。”

衛可頌呼出一口氣:“我走下山的時候手都在痙攣,穆星贏了,我感覺卻像是敗家之犬般地站在臺下,你要了我第二次命。”

“我聽說你想要我伯伯的劇本,便磨了他整整半月,我也不知道你要做什么,我心想就這樣吧,你教我道理,教我做人,是我老師,對我有恩,這所有的亂七八糟的情緒,我就都藏起來吧,我為你求來,討你歡心,想和你這段緣分做個正兒八經的告別。”

自從他回國之后,褚明洲就開始刻意地疏離他,衛可頌原本心里還殘留一點余燼般的留戀,但很快也在褚明洲鮮明的冷漠下消耗干凈。

這個劇本是衛可頌最后送給褚明洲的告別禮,感謝褚明洲多年來對自己的照顧,也為自己多年來無疾而終的戀愛做一個結尾。

或者說最后一次掙扎。

衛可頌心里還是有意難平的,這個故事是老編劇寫的,但后期他也改過了,最后送出來的版本才是最終的。

衛可頌把自己和褚明洲也寫了進去,他帶著恨帶著怨帶著委屈帶著不甘完成了這個故事。

衛可頌就是這個故事里從出生就拿著“家財萬貫”這個天賦的傻子梁一,褚明洲就是利用他的天賦他的愛情他的一切,那個不懷好意的老護士方琴。

但故事里的傻子梁一到死之前都還在等方琴偶爾回來看看他,衛可頌送給褚明洲的時候就在想,褚明洲肯定能看懂他的意思。

衛可頌借著故事告訴褚明洲,我是個梁一的一樣的傻子,我不在乎你要利用我做什么,也不在乎你要拿走我的天賦,我的心里還在一直等你,等到快死掉了,你不回來我就要一個人孤獨地枯死在這里了。

他期盼著,等待著,希望著褚明洲不像故事里那個薄情寡義的方琴一樣,一直不來見梁一。

衛可頌甚至還很幼稚地寫到,方琴最后一直沒有來見梁一,梁一死了之后,方琴離了婚也不要孩子,一個人后悔了一輩子。

你看這個人下場多慘呀,褚明洲你可千萬不要學,一定要來見見你的小傻子梁一啊,你利用也好,虛情假意也好,衛可頌是個傻子,他只要看到你開心,他都不在意的。

衛可頌等呀等,等到了褚明洲把劇本送給封荼的消息。

等到了了自己稀里糊涂地被破產,等到了褚明洲坐上了自己對面的談判席。

衛可頌再也不等了,他燒掉了自己心里為褚明洲畫的所有美麗前景繪畫,一個人決絕地往前走了。

衛可頌靜了很久,他以前每次想到這個故事由褚明洲送劇本的封荼演繹就一陣錐心的難過,每次想到就想哭,哭到停不下來。

但這次他眼眶也不紅,聲音也不啞,眼神平寧無波,仿佛褪下了身上一層結了痂的傷疤般釋然地道:“這是你第三次要了我的命,褚明洲,事不過三。”

衛可頌輕輕道:“我不為你要死要活了,不劃算。”

正在監控室里的封荼臉色扭曲地砸了一下面板,喝了一聲:“衛可頌,你他媽給我說話算話!別他媽為一個男人要死要活,丟人不丟人啊你!”

趙哥:“.…………..”

這個人為什么有臉義正言辭地說別人,他難道覺得自己偷窺別人就不丟人嗎?!

褚明洲手握成拳低頭咳了兩聲,問道:“你說完了嗎?”

衛可頌一怔,他以為褚明洲聽完了就會冷靜離開,他不是這樣死纏爛打的人,稍微的糾纏就會被他疏離,更不用說衛可頌這種黏糊到有點撕不開的類型了。

褚明洲無波無瀾地看著他,道:“你要聽聽,我是怎么變成這樣,然后再決定要不要和我了結嗎?”

褚明洲:“你六歲的時候,誤打誤撞進入我的臥室,我當時快死了。”

他說起自己快死的時候,語氣平淡得像是在說一只鳥快死了,卻聽得老管家老淚縱橫。

他不是當時褚家最能干的管家,那些管家走得走,散的散,老褚先生走得太早了,還沒給褚明洲培養出忠心耿耿的知心人,就去了,只留下一堆爛攤子和一個雙腿殘廢的褚明洲面對一堆虎視眈眈的親戚。

只有老管家念著老褚先生的好,留下來陪了褚明洲,也是因為這個,老管家的地位超然,就算有諸多不對,褚明洲也未曾換過他的位置。

除了因為衛可頌的事情褚明洲冷冰冰地警告過老管家幾句以外,老管家心知肚明就算自己殺人放火,這位褚先生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因為那個時候,真的太難了,褚明洲住的地方全是監控,就怕出個什么人為的意外一命呼嗚。

褚明洲被老褚先生教導得風光霽月道德準則現在都不算數了,他的好朋友絞盡腦汁地配合他的叔叔嬸嬸來暗算他,曾經教導他慈眉善目的老師恨不得在書里藏刀弄死他給那些財狼虎豹們討賞。

世界一夜之間傾倒,十八歲的褚明洲仿佛從一個明亮的彩色世界進去了一個黑紅的屠宰場,這位矜貴優雅的世家子手上拿著的刀叉變成了更加野蠻的鋸齒刀,和一群混不講理的人互相廝殺。

褚明洲從父母去世之后晚上幾乎就無法入睡,老管家記得長達半年的時間里,他都常常在凌晨時分看到褚明洲坐在輪椅上看著窗外的月色面色漠然地沉思。

這個時候,只有六歲的衛可頌鉆了不知道是誰破解出來的監控的空子,昏昏地倒在褚明洲的床上呼呼大睡。

這是褚明洲從十八歲生日以來,接受到的唯一一個不帶攻擊性的意外事故。

這事故露著小肚皮,臉上帶著嬰兒肥,被天鵝絨的枕頭擠壓得變形。

衛可頌趴在他依舊很久沒有睡過的床上安眠,還打著小呼嚕,倒是一點都不見外。

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打斷了一個處心積慮的,想要奪取褚明洲性命的陰謀,也不知道外面因為這個失蹤的小糊涂蛋已經鬧得人仰馬翻,還睡得小腳丫抽搐般地抖動,也不知道夢到了什么,還輕輕夢囈兩句。

褚明洲仿佛觀察什么外星生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