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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求她:“教教我嘛。” 涂桑企圖從他的眼睛里看出點什么,卻被他灼熱的目光羞的不爭氣的紅了臉,抿抿唇,悶悶道:“卷子拿過來。” 陸霄也是聽話,乖乖的遞了卷子湊過去,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做為一顆沒有選擇的巨大電燈泡,宋子游表示簡直是沒眼看,涂桑段數低看不出來,他跟了陸霄這么多年,不得不承認這家伙演技真的好,裝的可真他媽像,還不會寫,這貨為了哄小媳婦兒開心簡直是連臉都不要了。 第37章 寒假里涂伯秋回了一趟g市, 把涂桑奶奶接到了云城,云城冬天氣候干冷, 老人家初來乍到還有點不適應, 涂桑陪著她在別墅里緩了好幾天。 老人家從g市帶了好些菜過來,放小火爐上一燉, 咕嚕咕嚕的往外冒著香氣, 涂桑最喜歡在冬天的早晨窩在奶奶的懷里,看她細細的切了凍菜, 放進冒著熱氣的小砂鍋里, 清晨的記憶里帶了水汽,微微泛著甜。 季沅每天都去醫院, 非要涂伯秋陪著去,每天早早的就出了門,傍晚才回來,涂伯秋難得有一天可以在家陪陪涂桑跟老太太。 不過季沅到底是怕老太太的, 自從涂伯秋把老人家從老家接了過來, 季沅明顯收斂了許多, 在家里rou眼可見的安分了。 涂家的家業是涂家老爺子和老太太兩人從無到有一手扶持起來的, 老爺子去世的早,涂伯秋羽翼還未豐滿之前整個家業都是她在cao持著,這樣的人怎么會沒有手段,季沅進家門的時候就在老太太這里得了教訓。 老人家不喜歡季沅倒不是因為別的, 她也不計較季沅離過婚還帶著一個女兒, 她在商海里沉浮了那么多年, 見過許多的人,心懷鬼胎的,純善的,見的人多了就什么都能看得出來了。 季沅那時候才初初二十多歲,眼里的那份計較跟野心才是讓她擔心的,奈何涂伯秋喜歡她,母子情分擺在這里,她也不好做那個惡人,季沅自己倒也明白,跟她承諾不會再生。 涂桑覺得奇怪,她聽說過許多關于奶奶的故事,卻怎么也無法把故事里那個手段狠厲的人與面前笑吟吟跟她說話的人重迭到一起。 奶奶從來沒跟她講過以前的事情,涂桑膽子小,小學的時候有一回被學校里的男生捉弄了,跑回家一邊掉眼淚一邊嫌棄自己為什么這么沒用,她記得奶奶握著她的手笑吟吟道:“你還小呢,咱們涂家的人沒有誰是孬的,我們桑桑的堅韌總有一天會讓別人看到的。” 那時候她還不懂堅韌是什么,只覺得奶奶的手特別溫暖,眼神卻格外的陌生,那個眼神讓她記了好些年。 老太太來了以后,家里總算有了點過年的氣氛,紀云忙前忙后的張羅年貨,涂桑每天跟在紀云和老太太屁股后頭,像個甩不掉的小尾巴。 年前夏路骎打來過一次電話,涂桑隔著電話都能聽出來她的雀躍,夏路骎跟著家人去了北歐過年,聽說林深一家也去了,兩家因為孩子的原因關系一直都很好,今年夏路骎她母上突發奇想提議去北歐看極光,兩家家長一拍即合。 夏路骎說到林深的時候語氣猶猶豫豫的,涂桑聽到電話那頭林深叫了夏路骎一聲,夏路骎雖然還想聊,但還是哼哼唧唧的乖乖掛了電話, 涂桑歪著腦袋想,林深可真是不容易,終于把夏路骎這個遲鈍的家伙給拿下了。 然后涂桑就在想呀,為什么陸霄還不給自己打電話呢,她心里的那點兒期待不顧內心的羞怯發了瘋似的往外冒,像雨后的春筍一般紛紛冒出頭。 涂桑還是好久之前收到過他的一條短信,說是跟著爸媽回老家了,涂桑的手機每天都放在身邊,睡覺都不忘記,奶奶還笑她是不是被什么東西把她的魂給勾走了,但自從那條短信以后涂桑就再沒收到陸霄的任何音信。 陸霄要是知道小姑娘這么惦記他的話估計尾巴都能翹上天了。 大年三十這天晚上,因為涂蕊的情況還沒達到出院的條件,不能回家,涂伯秋在家吃了團年飯,就跟季沅一起去了醫院,涂桑心里雖然也有點失落,但好在還有奶奶陪著她。 節日總是能讓人多多少少體會到一些儀式感,紀云在廚房里忙活,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涂桑側躺在沙發上,枕著奶奶的腿看春晚,老人家一下一下輕輕撥弄著孫女兒的頭發,眉眼里的疼愛滿的快要溢出來。 壁櫥里的火劈里啪啦的燒著,過了今晚就是新的一年了,中間紀云又去添了一次柴,房間里暖烘烘的,烤的涂桑昏昏欲睡。 紀云去添柴那會兒路嘉懿給涂桑發了個短信過來,祝她新年快樂,后面跟了一個大大的笑臉,涂桑回了短信又躺回去,嘴巴會說謊,可是心不會,心里的那一丁點兒失望在提醒著她,她期待的是另外一個人。 陸霄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涂桑看了眼時間,時針剛好指向八點。 涂桑看著手機屏幕上的那個名字,就像小狐貍終于找到了它的玫瑰,驀地彎了眼角。 “喂?” “在做什么呢?”陸霄好多天沒聽到她的聲音了,不自覺的勾了勾嘴角。 涂桑眉眼彎彎的回答他,“看電視呀。” 涂桑說話的調子軟軟的,陸霄心里莫名跟吃了糖一樣甜,“哦?什么事情讓你這么高興?” 小姑娘支吾了兩聲,不肯說,陸霄也不接話,好整以暇的等著她,半晌,聽到她氣呼呼的哼唧了一句:“你不說話我掛了啊。” 呵,又害羞了,陸霄品著她言語里的羞惱,驀地瞇了瞇眼睛,笑的像只狐貍,“恩?讓我猜猜,是因為我嗎?” “才不是。”涂桑臉上一熱,不爭氣的紅了臉,趕緊否認。 “哦?”陸霄低低的笑了一聲,聲音又沉又撩,“可是我是啊,所以你有沒有想我?” 沒預料到他的直白,涂桑的手緊緊握著手機,一張臉紅的像煮熟的蝦米,手指不自覺的去握外套下擺,說不清心里是歡喜還是害羞。 知道她不會答話,陸霄輕笑了下,他這個寒假過得一點兒都不輕松,今年陸凜答應跟陳聘回娘家過年,上一次回去還是兩人剛結婚那會兒,所以陳聘心里是牟足了勁兒。 這些天里他一直被陳聘帶著去往各個并不很熟的親戚家,輾轉于各色的應酬之中,家里每天都沒少過人,他想給她打電話,想聽聽她的聲音,但每天忙活完都半夜了,他又怕打擾到她。 “想去看煙花嗎?”陸霄垂了眸子,眉眼里掠過幾分笑意。 涂桑的手指頭摳了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