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
已不見了蹤跡,取而代之的是滿眼的精光及滿臉嗜血的殺氣。 花凌足尖點地,一個輕快地翻身后便已然從窗戶躍了出來。幾個起落后,已出了睿瑛王府。 花凌身法又快又輕,如那飛燕般敏捷、輕盈。大淵朝并不宵禁,但此時的街頭顯得無比冷清,早已沒有了往日的熱鬧,只偶爾會有人在街上走過。任誰都不知道,有一個人正從他們頭頂的房頂上飛掠而過。 到了一個幽長僻靜的小巷中,花凌突然從房頂上一躍而下,嘴角處勾起一摸邪笑,衣擺無風自起,紅色的喜服映襯著本就俊美無雙的面龐更顯艷麗,如那成了精的妖精一般,妖冶,魅惑。花凌不慌不忙地從衣袖里掏出一支笛子,放在嘴邊吹了起來。 也不知花凌吹得是首什么曲子,不像以往聽到的笛聲那般清脆悅耳,清遠悠揚,倒像是女人小聲的抽泣。 深夜人跡,這詭異的笛聲聽起來愈加恐怖。但也正因是深夜,才使早已熟睡中的住戶并沒有聽到這詭異的笛聲。 花凌并沒有吹多久,幾息之后便將笛子又塞進了衣袖里。 幾乎于此同時,一個身穿夜行衣的男人從對面而來,幾個起落后便來到花凌面前。 這男人頭戴黑帽,臉上蒙著一塊黑紗,只一雙眼睛露在外面,看不清具體的容貌,但只憑剛才施展的輕功上便能看出,此人絕對是位武功高手。也是,能夜闖睿瑛王府探聽消息的,又怎會是等閑之輩? 這人來到花凌面前不動也不說話,雙眼如死魚眼一般不知看向何處。 “回去告訴你主子,睿瑛王與王妃感情不和,今夜不曾踏入洞房一步。”花凌的聲音在寂靜的夜空中響起,也已不復方才與宴寔說話時的聲音那般純粹動聽,這個聲音里雖仍舊飽含著少年人的清澈透亮,但更多的是殺戮的味道。 “是。”黑衣人說話的聲音如他整個人般僵硬無比。 花凌滿意地點點頭,但卻沒急著放他走:“城西池塘里水甚至清澈,正適合夜游。” 黑衣人仍舊回答:“是。” 花凌又道:“一定要記得在里面潛水一個時辰才有趣呢。”說到后來竟咯咯笑了起來,這笑聲比剛才那笛聲更加讓人毛骨悚然。 “是。”黑衣人還是只答了這一個字。 花凌揮揮手:“走吧。” 黑衣人轉身足尖點地一躍而踏上房頂,飛掠而去。 花凌也不做過多停留,施展輕功朝著睿瑛王府的方向而去。 回房的時候宴寔還沒有醒,花凌目光中滿是柔情的看了他一會兒,才鉆進他的懷里抱著他亦是沉沉睡去。 宴寔好久沒睡過這么沉的覺了,待醒來時,眼睛中帶著些許的迷茫。眨了幾下眼,昨晚的記憶如潮水般涌入腦海,他,竟然圓了房!而且,而且還是…… 宴寔真希望那是一場夢,但像八爪魚一樣纏在他身上的那個人很無情地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花凌還沒有醒,手腳都緊緊地纏繞在宴寔身上,宣示著自己的主權。 宴寔想將他推開,一動,這身體便如被石碾子壓過一般疼得厲害,倒是某個不可言說的地方沒有想象中那么疼痛。他記得成親前夜,宮里的人和他說,做承受方的男人是很辛苦的,尤其是第一次,更是疼的厲害。言語中還隱晦地建議讓他在洞房時體諒下王妃,不可做得太過火…… 千算萬算,萬萬沒算到! 許是宴寔剛才的動作驚醒了花凌,這時花凌揉著眼睛也醒了。 “嗯——哥哥,哥哥你醒了?”剛睡醒的聲音帶著點兒鼻音,更顯得軟糯軟糯的,撓人心肝,但顯然這些人里是不包含宴寔的。 “哥哥,你身體怎么樣?已經恢復過來了嗎?還有,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疼不疼?昨天做的時候問你哪里不舒服你也不告訴我,我們都是夫夫了,你怎么還這么害羞。你不說出來我哪里做得不對,下次如果再犯,哥哥豈不是還要再受一次罪。” 還未等宴寔說話,花凌的一張嘴已經像連珠炮一樣說個不停。 “不過,我認為哥哥是不會太難受的。雖然剛開始的時候會有些疼,但后來一定會很舒服的,”說到這里花凌的臉有些紅了,聲音也變得有些小,“因為我就特別舒服。” 花凌說這些話的時候宴寔也沒閑著,一雙美目緊緊地盯著他的臉上看,認真地觀察著他的神態,想從中找出一絲一毫的破綻。他剛才又暗自運了下內力,發現內力都回來了,除了身體的酸痛之外,并無不適,心下稍安。 對于花凌,宴寔的戒備之心一直沒有放下過。昨晚的毒中的蹊蹺,究竟是不是花凌所為,這也很難說,但花凌卻是有最大嫌疑的那個。 但昨晚—— 昨晚他雖不能動,但頭腦清明和身體上的感知都是存在的。當知道自己已然無法阻止花凌的舉動之后,也沒工夫絕望,一雙眼睛便緊緊地盯著他看,如果真是花凌所為,他的臉上應該會不經意地流露出哪怕一絲竊喜的神態。但花凌沒有,整個過程花凌都很緊張、羞澀。展露出的神態完全都是那種在洞房里該有的樣子,而且,而且,想到這里宴寔有些不自然。 在剛進入他體內時,宴寔有些難受地蹙了蹙眉。花凌馬上緊張地不敢動:“哥哥,哥哥你是不是很疼呀?哥哥你倒是說句話呀?哥哥你要是疼我就不做了。哥哥,哥哥你是怎么了?為什么不理我呀?是不是我把你弄疼了你生我的氣啦?” 說到這里,花凌的眼圈有些發紅,還吧嗒吧嗒掉出了幾滴眼淚。 宴寔說不出話來,但花凌不動了,某處也不再疼了。花凌小聲抽泣了一會兒,見宴寔蹙在一起的眉毛又松開的,當下臉上還有淚珠呢,就又變得眉開眼笑的了:“哥哥,你是不是不疼了?”還是沒有得到回應,花凌小心翼翼地動了動,許是放里面久了,宴寔有些適應,眉便沒有再蹙在一起。 花凌像是得到了鼓勵似的,漸漸放開了手腳,可又怕宴寔疼著,每隔一小會兒都會問一句:“哥哥,這樣疼嗎?” 那臉上的關心不似作偽,這花凌就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孩子,難道下毒這事與他無關?想到這里,宴寔慢慢地將思緒從昨晚抽離出來。 剛想與花凌說句話,就聽外面有小廝來叫門:“王爺,王爺您該起了。” 宴寔隨口問道:“什么時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