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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沒有來日。精神一松,疲憊和饑餓感席卷而至,奚微按了按空落落的肚子,掙扎著要爬起來。杜淮霖按住他:“別動,躺著吧。”然后他從床頭柜上端過一碗蛋花粥,舀了一勺,輕輕吹了吹,小心地喂到他嘴里。奚微抓著被子邊,乖乖地張開嘴,一口口吃粥,眼睛盯著他浴袍中間若隱若現的,結實的胸肌。浴袍是新的,他早早備好的,藏在衣柜里。杜淮霖怎么找到的?翻床單的時候看見的吧。衣柜里還有好幾件適合他穿的衣服,包括內褲,襪子——他會怎么想?他一定猜到自己那些小心思了吧?奚微剛要說話,被杜淮霖制止:“別說話了,養養嗓子。”奚微想起自己剛才的聲音,確實太費勁了,于是干脆放空自己,安安靜靜地享受杜淮霖的服務。吃過粥,杜淮霖又喂他喝了半杯果汁,摸了摸他的臉:“先睡吧。”他端起餐具起身離開,回來的時候卻看見奚微正撅著屁股往床下爬,腳在那兒勾拖鞋。他問:“寶貝你要干嘛?”奚微回頭看著他,憋紅了臉,忸怩了許久,指了指自己的下身——他還想去衛生間。杜淮霖笑了,走過去扯了條毛巾被,把奚微整個包住,然后蹲下來,后背沖著他:“上來。”奚微慢慢爬上他的后背。杜淮霖直起身,往上顛了顛,說:“沉了。”奚微沒做聲,臉貼著他的肩膀,內心百感交集。他還記得四年前第一次,杜淮霖背著他,他想要敲開他的心門,杜淮霖告訴他:你已經走進來了。他走了進去,杜淮霖又何嘗不是早已駐扎在他心靈深處,那個最重要的角落。杜淮霖背他到衛生間,把他撂下來,卻沒有離開,而是從背后摟著他的腰。奚微紅著臉小聲說:“你能不能先出去……”“怎么,剛才不是還當著我的面兒……現在倒害羞了。”杜淮霖有些調笑似的說。奚微經他提醒,方才在浴室里胡天胡地的回憶驀地清晰,當時不管不顧被欲望沖昏頭腦,杜淮霖的所有要求他都乖乖照做,現在理智一恢復,簡直羞恥得要死。杜淮霖也不再逗他,在他快要燒著的耳朵上輕輕吻了一下,笑著從外面關門。等里面的水聲停止,他才又進去,把奚微背回床上,自己也脫了浴袍關了燈,摟著奚微,小聲說:“睡吧。”“……嗯。”奚微的嘴唇貼著他火熱的胸膛,低聲說:“爸爸,我愛你。”杜淮霖吻著他柔滑的頭發,回應道:“寶貝,我也愛你。”第四十九章奚微迷迷糊糊地醒了一次,天色還很黯淡,他以為時間尚早,就又窩在杜淮霖的胸口沉沉睡了過去。等他從漂浮在云端的夢境中再次清醒,才意識到天色依舊黯淡的原因是外面根本沒有放晴。杜淮霖也醒了。幸而今天是周六,可以不用上班。他當然會有些瑣碎雜事,可現在任何事都沒有奚微重要。“嗓子好點兒沒有?”杜淮霖問。奚微咳嗽兩聲,試探著開了口:“雨還沒停?”聲音仍然粗糲嘶啞,但比昨天晚上強多了。“沒停。”杜淮霖拿起手機看了一下,他們這一覺睡到了上午十點。“肚子餓嗎,出去吃點兒東西?”杜淮霖問。奚微搖搖頭。這樣陰雨連綿的日子,可以不用上班,和戀人一起窩在舒適的被窩里喁喁低語親密無間,聽著窗外嘀嗒的雨聲,實在太愜意了,讓人根本舍不得起床。“今天不打算出門了么?”杜淮霖問。奚微突然把手從被窩里伸出來——是之前買那只貓頭鷹玩偶,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套在手上的。他拿貓頭鷹把自己的臉擋住,沖杜淮霖搖頭晃腦地賣萌:“下雨啦。貓頭鷹最討厭下雨,羽毛打濕了,飛不起來,只能窩在樹洞里睡覺。”杜淮霖側身躺著,胳膊撐著腦袋,忍著笑配合他:“那樹洞里有吃的嗎?”貓頭鷹的翅膀在肚子上劃圈:“有之前攢的松子,還有小魚。”杜淮霖失笑:“你又不是松鼠,為什么會有松子?”“……這個樹洞原來是松鼠先生的家,松子是他搬來的。”貓頭鷹晃悠悠地爬到杜淮霖肩膀上,輕輕啄了又啄,“是不是呀松鼠先生?”杜淮霖捋了捋貓頭鷹的頭毛:“對。你真可愛,我都要愛上你了。”貓頭鷹害羞地拿小翅膀捂臉:“奚奚也是,奚奚最喜歡松鼠先生和他的松子啦。”杜淮霖實在被他可愛到了,忍不住伸出長腿,把奚微攔腰勾住,夾進懷里,劈頭蓋臉地亂揉一氣。奚微渾身癢癢rou,笑得不能自已,慌不擇路地去吻他。杜淮霖的動作漸漸停下,本來玩笑似的吻逐漸深入,變質。待兩人氣喘吁吁地分開嘴唇時,杜淮霖的眼里浮現出一絲克制的危險。他的手繞過奚微的后背,在他略微紅腫的xue口輕輕按壓,小聲問:“疼嗎?”奚微下意識地搖頭,想了會兒,又小聲說:“有點兒疼……”他按住杜淮霖的手,押著他的中指,一點點往里擠進去,紅著臉:“里面還軟著呢……”杜淮霖深深吸氣,手指順著他的引領深入,在他體內攪動片刻后抽了出來,低聲道:“寶貝轉過去。”奚微聽話地轉過身。杜淮霖也側著身,手繞過奚微的胸膛,將他拉近,讓他整個后背都緊貼著自己胸膛,然后將硬熱的yinjing抵住他微張的肛口,緩慢地插了進去。歷經過之前的拓張,奚微的甬道里確實柔軟濕熱,杜淮霖幾乎沒什么阻礙就探了進去,如同包裹著他們的被子一樣,輕軟舒服。杜淮霖沒有像昨晚那樣激烈地動作,而是放緩了速度,極富技巧地,深深淺淺,變換角度地磨蹭抽插。奚微隨著他的節奏擺動身體,有如蕩漾在水波之上,偶爾發出幾聲低啞的呻吟。杜淮霖從身后吻他的頭發,手指揉捏他的rutou,下身有節奏地聳動著,將自己一次次送入那濕軟的腸道深處。“舒服嗎,寶貝?”“嗯……”有別于急風驟雨的強烈快感,這樣和風細雨般的節奏讓他更加細致入微地體會到了性愛的奇妙之處。射精的時候奚微向后仰頭,枕著杜淮霖的肩膀,閉起眼,好像在跟他撒嬌似的,輕聲呻吟。又結束了一場溫柔的性愛,奚微享受著高潮的余韻,懶洋洋地靠著他。過了好一會兒,呼吸才漸漸平穩。杜淮霖以為他又睡著了,奚微卻突然動了動,語帶猶豫:“爸爸,我想問你件事。”“什么事?”“這四年……你真的沒跟別人做過嗎?”杜淮霖沒有立刻肯定或否定,而是問:“你想聽到怎樣的回答?”“當然是實話。”杜淮霖沉吟片刻:“如果我說有,你打算怎么辦?”奚微貼著他的身軀不明顯地顫抖了一下,然后他語氣灑脫地說:“沒打算怎么辦,我就是隨便問問。畢竟我們當初已經分手了,這些年你是單身狀態,想找什么人,想跟誰做……都是你的自由。”他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