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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裹著浴袍光著腳丫子往床下跳,被杜淮霖一把薅住“尾巴”——浴袍的腰帶——給揪了回來:“別管了,睡覺。”第三十章辛辛苦苦選購的食材都報廢了,第二天杜淮霖還是叫了外賣,另送了一批新鮮的過來。奚微邊小聲嘀咕著“浪費食物遭天譴”,邊心疼地把壞掉的食物扔進垃圾桶。杜淮霖拿出春聯和福字,皺著眉想該貼到哪兒——往常過年他都回杜宅,這種小事根本輪不到他上手。“我來吧!”奚微自告奮勇,把春聯貼到正門,又在屋里每個門上都貼上福字。他還買了一對兒生肖玩偶,左右開弓吸在酒柜的玻璃門上。杜淮霖看著那兩只毛茸茸的小兔子,還有那紅彤彤,喜氣洋溢的大福字,襯著他家前衛現代的裝修風格,有種詭異的違和感。但他完全不在意——看奚微進進出出的忙活,臉上帶著愉悅滿足的笑,他的心情也跟著輕快起來了。包餃子的時候奚微剝了顆水果糖,代替硬幣放進其中一個里。“看咱倆誰能吃著,未來一年里就能交好運,心想事成。”奚微喜滋滋地把餃子捏好。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還沾著面粉,杜淮霖伸手替他蹭掉了。結果吃到這顆糖的是奚微——他才吃第三個餃子就咬著了,糖裹在餡里已經化了一半兒。杜淮霖笑著說:“看來你今年注定交好運。”奚微也挺高興,他把甜橙味兒的糖吞下去說:“但愿這顆糖的威力能堅持到我考上A大。”“肯定沒問題。”“你有什么愿望嗎?”奚微彎著眼睛問。杜淮霖撂下筷子,靜靜看了他一會兒,笑著說:“當然有。”“能告訴我嗎?”杜淮霖卻只是笑著搖了搖頭,給他夾了一筷子清蒸魚。他希望奚微所有的心愿都可以實現,他希望他的未來不再有陰霾和風雨,他希望……哪怕有一天他不在奚微身邊了,他也一樣能擁有追尋幸福的能力。舊歲與新歷交割時分,他們一起站在陽臺前,杜淮霖從后面摟著他的脖子,緊緊貼著他的臉,專注地透過窗戶看煙火引燃夜空,明亮如晝。奚微想起元旦那晚他也是在漫天煙火中偷偷親吻杜淮霖,那是他們第一次接吻,帶著點惴惴不安的苦澀與謹小慎微的甜蜜。如今他們又一同身處此境,窗臺上的水仙幽香淡雅,旁邊琉璃花瓶里插著朵將綻未綻的玫瑰,馥郁濃烈。奚微側過臉,親吻他的嘴唇,笑著對他說:“過年好!”“過年好。”杜淮霖回吻他,收緊了手臂。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面對未知的前路,他們或主動或被迫,被時間的洪流推著走,只能如此。自初一開始,杜淮霖把該發的紅包發完,該打的電話打完,就干脆地關了機。他們在這幾日難能可貴的假期里如同隔絕孤島的情人,拋開一切俗世紛擾,專心致志地享受著二人世界。對初嘗情愛滋味的奚微來說,年長的戀人沉穩溫柔又不乏激情,富有技巧地教授引領,是他根本抵御不了的誘惑。從早上睜開眼到晚上睡著前,他們幾乎所有的時間都膩在一起,纏綿接吻zuoai,毫無節制不知疲累。愉悅的日子總是讓人可惜的稍縱即逝,過了初六,奚微該返校補課了,杜淮霖也堆了許多公務需要處理。奚微身為一個學霸,頭一次不那么情愿去學校,賴唧唧地在床上打滾:“啊……啊……”杜淮霖摟住他,吻他肩膀:“別鬧,起來上學了。”“床有魔法,我被封印了,我起不來了!”“這可是你說的,”杜淮霖掀開被子,照他挺翹的屁股不輕不重拍了一下,“上次考試怎么回事,咱倆好好談談?”奚微冷得一哆嗦,嘰里咕嚕滾進他懷里,撒嬌似的蹭來蹭去:“你不要我了,我傷心欲絕,導致發揮失常。”“哦,那下次再考不好,你還有什么理由,一起說來聽聽?““那不能夠!”奚微掙扎著從他懷里爬起來,邊套內褲邊霸氣十足地說,“下次必須第一。”等他把衣服都穿利索了,才跪在床上問:“如果我二模考第一,能跟你要個獎勵嗎?”“當然可以。”杜淮霖毫不猶豫的答應。“你都不問問是什么就答應我?”杜淮霖笑道:“不用問,你想要什么都行。”“想要什么都行”這句話給了奚微莫大的動力。假期剛過,班上的同學還沉浸在散漫與松懈中沒緩過來,只有他迅速進入狀態,風雨不動安如山。他同桌程馳嘖嘖稱嘆:“看你這勁頭,好像明天就要高考了似的。”“過年耽誤了不少工夫,得補回來。”奚微頭也不抬地做題。“這是課間啊奚微同學,能不能分點兒時間給我,關愛一下留守同桌?咱倆可大半個多月沒見了,你難道都不想念我的笑,想念我的外套,和我身上的味道?”奚微撂下筆,仔細聞了聞:“好像有點膻味兒,是牛rou嗎?”“厲害!”程馳從懷里掏出私藏的一包香辣牛rou干遞給他,“我媽自己做的,好吃。”“謝謝。”奚微接過牛rou干,上下打量他,狐疑道,“你是不是又胖了?”“……少俠,咱們換個話題。”程馳把剛要放嘴里咬的rou干扔回袋子里,賊兮兮地說,“少俠我觀你面相,春風得意紅鸞星動,肯定有好事!怎么著,你的白富美不出國啦?奚微會心一笑:“嗯,不走了。”程馳蒙上臉:“哎喲我的媽,眼睛要被閃瞎了。這個遍地狗糧的世界啊!那你們有沒有約定,雙雙攜手奔向理想的大學之類的?”奚微笑笑沒說話,咬了口牛rou干,繼續伏案疾書。過了初八,家政阿姨也從老家趕回來。奚微假期補課不用上晚自習,晚上都是在家吃,杜淮霖給她加了工資,讓她多做一頓晚餐。這天奚微搭他順風車上學,正開車的時候杜淮霖電話響了。他拿出來看了一眼,若無其事地掛斷。奚微無意暼著人名是“余敬”,他有點兒好奇,忍不住問:“余敬不是你表弟嗎?為啥不接他電話?”“他啊,沒正事兒。”杜淮霖轉而問他,“今晚想吃點兒什么?”“想吃魚。”奚微說:“你回來陪我一起吃不?”“不一定,我盡量。要是趕不上晚飯你就先吃,多晚我都回來。”“嗯,好。”奚微親他一下,才依依不舍地下了車。杜淮霖晾了余敬兩天,他終于忍不住找上門,守株待兔地扒在他公司前臺調戲美女。杜淮霖看見他腳步一頓,余敬依依不舍和美女道別,三步并作兩步趕過來,諂媚一笑:“哥……”杜淮霖斜睥他一眼,話都沒說,大步流星繼續往前走。“唉哥你別這么高冷!"余敬說,“我知道我錯了,我來負荊請罪的!”杜淮霖停下腳步:“負荊請罪,荊在哪兒?”余敬把手伸到后脖頸里,掏出來根牙簽。“……這就是你的誠意?”“都是木頭,材質一樣的嘛。心誠則靈,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