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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同學也禮貌地回應。杜淮霖拄著購物車,微笑看著他們。龔佳妍注意到他,問奚微:“這位是……”奚微和杜淮霖對視了一眼。奚微說:“是我叔叔。”“叔叔好。”龔佳妍有點兒羞澀,跟奚微說:“你和你叔叔有點兒像呢。”“啊,哪兒像?你是先入為主吧,我沒覺得像啊。”奚微反駁歸反駁,表情卻挺愉快。“當然不是五官長相這些,就是,氣質啊神態啊,說不好,反正感覺挺神似的。”龔佳妍想了想,臉有點兒紅,“可能因為都是帥哥?”杜淮霖帶著淺淡的微笑開口:“奚奚,這是你同學嗎?要不你們先聊會兒,我去那邊兒轉轉。”“不用……”還沒等奚微說完,杜淮霖就轉身離開了。奚微急匆匆和龔佳妍說了幾句道了別,在林立的貨架中間一道一道的找——杜淮霖正站在相對安靜的體育用品區,抱著肩膀打電話。奚微等他打完電話才走過去,拿購物車輕輕懟了他一下。杜淮霖回頭:“這么快聊完了?”“也沒什么好聊的,我同班同學,跟我確認了一下幾號開始補課的事兒。”奚微轉移話題,“杜叔你們過年放幾天假呢?”“我是老板,我想放幾天放幾天。”杜淮霖笑道。“……騙人,初七就都上班兒了。你那么忙,肯定也在家呆不上幾天。”奚微拿起一個籃球,輕輕一拋,把球扔進墻上釘的籃筐里。“剛才那個小姑娘是不是喜歡你?”杜淮霖問他。“不知道。我又不喜歡她,就是同學而已,碰巧見著了打個招呼。”奚微跑去把籃球撿起來,放回原位。“是嗎?”杜淮霖故意嘆了口氣,“不過可能同齡人之間會更有話題吧?現在的小男生都在想些什么,我可猜不透,有代溝。”“那完蛋了,猜不透還怎么俘獲小男生的心?”奚微搖頭,似乎在為他可惜。“不如你教教我?”“你想知道?”奚微一本正經地說,“其實也不難,訣竅就是,少點兒套路,多些真誠。”“哦,”杜淮霖應了聲,問,“什么是套路?”奚微說:“我剛才送你花就是套路。”杜淮霖笑:“那什么是真誠?”奚微蹭過去,趁著沒人注意,輕巧而迅速地在他手指上一勾:“送完花說,這輩子只想跟你在一起,這就是真誠。”杜淮霖反手一把握住他的手,緊緊攥了一下才松開。奚微小聲說:“我還有更真誠的……你想不想知道?”杜淮霖嗓子一緊,奪過購物車就走:“結賬,回家。”一路上車廂里的空氣都繃著,難以言喻的曖昧氣息彌散。杜淮霖風馳電掣地開車,奚微低頭擺弄安全帶的鎖扣,兩人誰都不說話。大包小裹拎回家,開了門,把東西往地上一撂,奚微回身抱住杜淮霖,仰起頭急切地跟他索吻。杜淮霖像要把他的腰折斷似的緊緊摟著他,頭向后按,從嘴唇吻到側頸。脖子是奚微的敏感帶,杜淮霖輕輕重重的吮吸,瘙癢酥麻,讓他忍不住發出聲音。這聲帶點兒鼻音的悶哼讓杜淮霖從欲望的迷夢中猛然驚醒了。他強迫自己把奚微推開,用盡量平穩的語氣說:“你昨天才發燒,今天就別……”“不光發燒,還有別的病,比發燒嚴重。”奚微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小腹,慢慢向下滑動,有點兒害羞地說:“只有你能治得好。”“你真是……”杜淮霖喉嚨發火,艱難地天人爭斗。奚微無知無覺,遵循本能的撩撥讓他難以自持。他明知道這是個錯誤,父子相愛相親,有違天理倫常。他沒辦法理所當然地對自己的欲望坦蕩而視,故而在車里那次他用壓抑克制來自我懲罰,回來后又以“沒有插入”的發泄來自欺欺人。可一旦順著陡坡向下滑落,又哪兒有路爬得回去?他只能在掙扎中放任自流,將錯就錯。在這條滿是泥濘的道路上,他能做的唯有緊緊護住奚微,不讓他沾惹半點兒污濁。每一次放縱都是一次洗禮,痛苦與歡愉相伴相生。他們甚至趕不及回臥室。情欲的閘門一旦開啟即成洶涌之勢,杜淮霖從身后把奚微抵在浴室的墻上,手心覆上他的手背,順著他的指縫勾進去,十指緊扣,身體相契,就連籠罩著他們的溫熱水流都無隙可尋的緊密。這一次杜淮霖極具耐心,他再次讓奚微感受到了那種新鮮而極致的快感。嘩嘩的水流聲似乎掩蓋住了羞恥心,讓他控制不住的大聲呻吟。做到后來奚微雙腿發抖,眼看著站不住了,被杜淮霖攔腰撈起,翻了個身,抬起他的腿,從正面再度溫柔而果決地進入了他。后來是怎么被杜淮霖拿浴袍包裹著送回床上的,奚微有點兒記不清了。他懶洋洋地,像只饜足的貓,整個窩在他懷里,杜淮霖拿吹風機幫他把頭發吹干。“杜叔……“吹風機關了,耳邊的嗡鳴聲停止,奚微才啞著嗓子喊他。“嗯?”奚微往他懷里湊了湊,小聲贊嘆:“你可真厲害。”杜淮霖揉弄他頭發的手頓了一下。任何一個男人被自己的伴侶稱贊“厲害”都該是件值得開心的事,但這話從奚微嘴里說出來,讓杜淮霖感到五味陳雜。“奚奚我一直想問你……”他猶豫著說,“你喜歡男人,是天生的還是,有什么契機?”他能感到奚微的身體有點兒僵。他翻了個身,頭枕在他大腿上:“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我不喜歡女人,從小就是。”從一開始的厭惡,到后來的麻木,奚莉莉的營生打碎了所有他對女人的幻想。但他覺得大概自己天生還是有這個基因。哪怕是所謂的“童年陰影”,也不見得所有人都因此成了同性戀。他想杜淮霖問他這個問題,可能是今天遇到龔佳妍的緣故,于是解釋:“今天遇到那個女同學,我不清楚她是不是對我有好感,但我對她完全沒感覺,真的。”“你覺得我吃醋了?”杜淮霖笑。“我覺得你不想,但你可能控制不住自己。”奚微笑嘻嘻地爬起來,摟住他的脖子湊上去。兩人嘴唇相貼,綿綿密密地親吻。“被人說和我像,你好像挺開心的。”杜淮霖噙著他的下唇輕輕一扯,輕聲問。“嗯。”奚微像是想到什么,若有所思地笑了笑。其實他知道自己和杜淮霖五官上并無相似之處,龔佳妍可能也就是隨口一說,就像見人帶著兒子,知道那是他的孩子,自然會往相似之處聯想。可他還是忍不住偷偷的開心。因為傳說中神奇的“夫妻相”,兩個生活在一起的人,互相影響就會越來越像,這變化難以解釋,卻也是相愛的一個證據吧。“糟了!”奚微先前還帶著夢幻的微笑自我陶醉,突然“垂死病中驚坐起”似的蹦起來,惹得杜淮霖也跟著有些緊張地問他,怎么了?“買的東西啊!”奚微痛心疾首:“有需要冷藏的魚和rou,還有冰淇淋,就那么扔門口,這么長時間肯定化光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