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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愛上這個小鴨子了?余敬皺起眉頭,滿腹狐疑,搖搖頭離開了。杜淮霖沉沉地躺在沙發上。他個子很高,沙發幾乎被他占了個滿。奚微替他擦好臉,扶著他脖子,一手端蜂蜜水喂他。杜淮霖皺眉喝了幾口,突然嗆了一嗓子,蜂蜜水順著嘴角蜿蜒而下,濡濕了脖頸胸口一大片。奚微放下杯,順著他領口一顆顆往下解扣子,指尖觸著他胸口的皮膚,熾熱guntang。奚微拿毛巾輕輕替他把水擦干,一時忘了呼吸。客廳的燈沒開,只有門廊昏黃的光映過來,將這方天地籠罩在薄薄一層暖色之中。奚微癡癡看著杜淮霖的臉,仿佛著了魔入了迷。少年人的初戀往往無緣無故又沒頭沒腦,尚且跟烈火烹油似的熊熊燃燒,狂熱到寧肯為之奉上一切,更遑論杜淮霖這樣的標桿與憧憬。他出現在奚微的生命中,就像這道暖光,給他照亮一個全新的世界。拋卻陌路初見時的淡漠疏離,他逐漸表露的溫柔可靠,潤物細無聲的關懷愛護,讓他不能自控的陷落傾心。奚微靜靜地把臉靠過去,抵著他結實火熱的胸口。杜淮霖迷蒙著垂下眼,定睛看著奚微,溫柔地笑了:“奚奚……”他緩慢地抬起有些麻木的胳膊,手摸上他的頭:“好孩子。”奚微心跳加速。他第一次這么叫奚微,奚微也第一次由衷地喜歡上這個傳承于母親的姓氏。杜淮霖這么叫他的時候,聲音輕柔,有種獨他所屬的寵溺與甜蜜。他把他的手拉到臉頰邊蹭著,小聲問他:“杜叔,您喜歡奚奚嗎?”“當然喜歡。”杜淮霖夢囈般低喃。奚微心中閃騰起小小的,快樂的火花,讓他得寸進尺:“那今后,杜叔能多來陪陪我嗎?”雖然是他喝醉了被人送回來,可新年第一天能和杜淮霖一起度過,已成為奚微迄今為止最具意義的節日。杜淮霖同樣熾熱的手指自臉頰蹭到他耳后,微笑著點頭:“好。”奚微抬起頭,滿懷情不自禁的虔誠與愛意,吻上了杜淮霖。嘴唇貼合的瞬間,窗外爆開了一朵巨大的煙花,明亮炫目,落星如雨。他們第一次接吻,仿佛天地都在為之祝福。奚微伸出舌尖舔他的嘴唇——醇酒帶一點煙草的味道,又混著蜂蜜的甜。杜淮霖低喘一聲,突然一把攬過奚微的脖子,亟不可待地將這個吻深入。舌頭糾纏碰撞的那一剎,奚微腦子里一片空白,他慌忙拿胳膊撐住沙發邊沿兒,才不至于軟到跌倒。脖子掐得有點兒疼,舌尖也被吮得發麻。奚微顧不得這么多,他完全沉浸在這種新奇而甜軟的感觀里。杜淮霖終于松開他,仰頭躺倒在沙發上,胸膛急促起伏,喉結滑動。奚微濡濕的嘴唇卻沒離開,他伏在他身上,著迷地在他臉上唇上親了又親,緊緊貼在他急遽跳動的心口窩。杜淮霖閉著眼睛,痛苦地拿腿夾住奚微磨蹭,某處堅硬抵著他的腰。奚微面紅耳赤地從他身上爬下來,視線掃過胸腹,在他高高撐起的襠部停頓片刻。奚微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蹲下來,在他小腹上親了親,抖著手解開他的褲子。龐然巨物硬挺挺彈跳而出,拍在奚微臉上,留下一道yin靡的水漬。奚微拿手輕輕揉搓了一會兒,yinjing又漲大幾分。他破釜沉舟般,張嘴將它吞進嘴里。他喜歡杜叔,他樂意這么做。奚微全無經驗,笨拙地吞吐舔舐。杜淮霖只憑追求快感的本能朝上挺腰,將自己更加深入奚微濕熱的口腔。奚微被頂得發嘔,眼角發紅滲出眼淚。醉酒的人射精時間會相對延長。奚微嘴巴又酸又麻,辛苦得差點兒半途放棄,耳聽著杜淮霖令人臉紅心跳的低喘,到底沒舍得。欲望終于在一連十幾下的用力深入后釋放。杜淮霖像卸下個包袱似的放松身體,踏實入睡。奚微捂著嘴跑到衛生間,又在里面呆了好一會兒,才紅著臉跑出來,去臥室拿了床毯子。第二天凌晨杜淮霖醒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今夕何夕。他身上蓋著厚厚的絨毯,下巴上抵著什么東西,毛茸茸的。他像被驚著似的把毯子一掀——奚微窩在他懷里,睡得正熟。昨晚的記憶一幀一幀回閃,最終湊成副完整的畫面。他呆滯片刻,頭痛欲裂,心如死灰。第十五章杜淮霖一動,奚微也醒了。醒了也不睜眼睛,故意拿胳膊纏著杜淮霖,裝睡打呼嚕,嘴角卻不自覺噙著笑。杜淮霖掙扎了許久,不知道該以什么樣的態度來面對奚微。昨晚的記憶雖然混亂,觸感卻是真實的,他的yinjing還殘存著那種美妙的溫熱。他有點兒后悔那天放走那個小藝人——因為他橫看豎看,總覺得在他身上能看出點兒奚微的影子,糾結著把人帶到酒店,還是沒能做得下去。一旦有了心結,連欲望的宣泄也變得不那么純粹。如果那天能處理了累積許久的壓力,昨晚或許也不至于借著酒意放縱越界。“奚微……”他猶豫著叫醒了奚微。奚微往他懷里蹭了蹭,用鼻音軟軟地“哼”了一聲。“昨晚誰送我回來的?”奚微的身子僵住了。他從杜淮霖懷里抬起頭:“……你不記得了?”杜淮霖只能繼續口不對心:“喝得太多,有點兒斷片。”“那你昨晚和我說的話做的事,也都不記得?”“哦,什么事?”杜淮霖假意開玩笑,“莫非是我酒后亂性?”表面鎮定自若,內心糾結忐忑。他本可以說得更口無遮攔以增加可信度,像對待一個真正的情人,完全不必費心斟酌。但他對著奚微,他的兒子,那些話無論如何也講不出口。“……不是,沒有。”奚微從他懷里爬起來,有點兒沮喪,更多是遺憾。即便他們曾rou體相交,做過比這更親密的事,但昨晚的一切,對他而言有種特別的意義。可惜杜淮霖卻全無印象。他想了想,說:“其實是……你很久沒回來了,我有點兒想你。”杜淮霖沉默。他當然想盡可能多的陪奚微——刻意阻絕的多日不見,他其實也是寢食難安,不然也不會拉余敬去喝悶酒。奚微高漲的情緒漸漸轉涼,悶悶不樂地爬下沙發:“我去給您弄點兒吃的。”“奚奚!”杜淮霖忍不了他留給自己的背影,瘦瘦的,孤寂單薄。他掀開毯子走過去,從背后把他輕輕摟進懷里,“對不起。雖然記不住,但只要我說了,肯定是真心話。”他猶豫片刻,還是在奚微側臉上印下一個吻。他不愿面對現實,可他更不想傷害奚微。奚微扭過頭看他,勉強一笑:“你怎么知道是真心話,你不是記不住?”“酒后吐真言,沒聽過?”杜淮霖松開手,語氣輕快地拍了拍他的后背,“有粥嗎?想吃口清淡的,燒得我胃疼。”“有,銀耳粥好吧?”奚微被他的情緒感染,打起精神,跑進廚房去熱粥。杜淮霖捋了把頭發,苦笑著走進浴室。擰開花灑,杜淮霖瞇起眼仰起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