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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逃進屋子,關上門,背緊緊地貼著門,心再次撲通撲通跳動起來。 該怎么拒絕,根本不可能啊。 每個女孩年少時都有自己幻想的戀人,曾經,鐘時溪以為里那樣會撩又帥氣的男主,只存在于和電視劇里。 因為在現實里,她長得還算不錯,可是從未碰到過這樣的人,所以她才會在大學的時候,眼看周圍的同學都紛紛戀愛,抱著可有可無的心態,接受了鄰校男生的追求。 畢業后兩人結婚,生下寧檸,又因為對方家庭重男輕女的觀念,離婚收場。 得知他出軌的適合,鐘時溪只感覺到憤怒,并沒有文學影視作品中,那種戀人背叛的絕望和痛心感。 她理智地選擇了離婚,爭取到了女兒的撫養權,帶著她回娘家。 之后和金時博,更像是隨波逐流。 她不想住在家里,總是麻煩年邁的父母,所以順水推舟答應了追求,想要重新組建一個家庭。 后來真的搬走了,鐘母對她十分想念,她又后悔起來。 其實父母從未嫌棄過她,是她自己心理作祟想多了,才匆匆地將自己嫁給一個不合適的人。 這些話,說起來長,其實歸納起來也就是一句話。 鐘時溪從未談過一場真正的戀愛。 她沒有喜歡過人,也沒有為某個人心動過。 這是很多現代大齡女青年的現狀,一個人生活,總是寂寞,所以到了年齡就在父母和親朋好友的催促下出嫁,其實對方是誰都不重要,只是想要讓父母安心。可是,真的嫁人了,卻發現婚姻生活完全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 丈夫普通,庸俗,不懂她的心思,得過且過。 一下班,就癱在沙發上,鞋子和臭襪子隨處踢,等著飯菜上桌。讓他幫忙做家務,裝聽不見,打起游戲來能熬到半夜。生了孩子,睡得像一頭豬,她白天帶孩子,半夜起來沖奶粉,喪偶式婚姻。微信上,和女同事撩sao,對著她,連結婚紀念日都能忘在腦后…… 這樣的生活,比起一個人單身過日子,還要辛苦無數倍。 或許有些人碰上好的,能培養出真正的愛情。 鐘時溪先后兩任碰上的,卻都是渣男,不知道是她眼光不好,還是她命途多舛。 現在碰上了季修,她心動之余,再想起前面兩樁婚姻,不免有些后悔。 不該湊合的。 為什么要因為別人的眼光和閑話而妥協?日子是自己的,她匆匆嫁人也沒有得到什么好結果,與其湊合,還不如獨身生活。 至少這樣,在碰到優秀的人時,不會因為那些經歷拖累了自己。 只是她這番道理似乎領略得晚了一些,事情已經變成了這樣。 也不知道,季修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心。 想起青年讓她站在原地,他會朝她走來的話,鐘時溪有些自卑于自己的兩次婚姻,又有些期待。 或許他真的不在乎這些呢…… 次日,鐘時溪按照計劃,去另一家幼兒園看看情況,吃過早飯,穿上羽絨服,圍上暖和的圍巾,戴上手套出門。 她有些遲疑要不要叫季修一起。 不等她猶豫,隔壁的門忽然打開,季修出現在門口。 他里面穿著高領的黑色毛衣,外面套了一件駝色大衣,一雙長腿裹在黑色長褲里,身形修長,帶著絲絲禁欲的性感氣息,靠在門上,姿態隨意又自然,似乎早已等待了許久。 他沖著她一挑眉,言笑晏晏地走出來。 “走吧。”說得自然,好似兩人已經約定好。 鐘時溪目光落在他身上,流露出一絲驚訝和無措,不過在他自然的態度下,忽然又詭異地平靜下來。 “嗯,走吧。” 她按了電梯,先走進里面,還讓出了一半的空間給季修。 季修很滿意,她這樣的姿態,代表她已經準備好了迎接他的追求和攻勢。 兩人一起去看了幼兒園,季修身高腿長,騎著小電驢有點憋屈的樣子,不過他自己并不在乎,全程陪著鐘時溪。 接待的幼兒園工作人員甚至誤以為他們是夫妻,對著鐘時溪,打趣地說:“鐘小姐,你先生真體貼,愿意陪太太一起來參觀幼兒園的男人可不多了。” 鐘時溪一愣,想要開口解釋,還沒出聲,卻被季修不留痕跡地插話岔過去。 她瞪了季修一眼。 季修一笑,若無其事,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樣。 兩人看完幼兒園,已經是下午一點,趕不及回鐘家吃午飯,就在外面找家餐廳用了一頓。 作為兩人第一次在外“約會”的地點,自然不能是普通地方。 季修在網上精挑細選了一家粵菜館,菜色精美可口,大眾評價很好,價位偏高卻也不是太高,這樣,鐘時溪吃的高興,也不會對此有壓力。 果然,看過菜單,鐘時溪略微愣了一下,很快便不放在心上。 鐘家雖然家世普通,可是到底也是本地人,家里一套房子一套鋪子,還有存款,就鐘時溪一個獨生女,在這個女兒身上很舍得花錢,養成了鐘時溪雖然節約卻不過分節儉的習慣。 這也是她每次都能爽快離婚,不需要為了爭財產而失去風度的原因。 點了三菜一湯,兩個人吃剛剛好,季修作為男人,胃口較大,橫掃了大部分飯菜。 用過飯,季修去結賬,鐘時溪跟在他身后,無聊到處打量,忽然注意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 餐廳門口,丁主任和一個女人從外面進來,在服務員的引導下前往包廂。 那女人看起來二十七八的樣子,穿著白色的包臀裙,挽著丁主任的手,五官不算漂亮,不過勝在膚色白皙,身上有一種成熟女人的性感嫵媚,眉眼間滿是媚意,倒也讓人眼前一亮。 因為餐廳的綠植多,他們沒有注意到她,交頭接耳地說著話,不時還親密地笑一聲。 鐘時溪想當然地以為這是丁太太,回想起丁太太的熱心幫忙,本想上前和他們夫妻大哥招呼,只是兩人走得快,沒注意到她,她也不好在外面高聲喊人,遺憾地錯過了。 “怎么了?”季修結完賬,回過頭發現她的樣子,“你在看什么?” 鐘時溪說了之前的事,解釋道:“剛才看見丁主任夫妻,想和他們道謝的。” 季修聽了,不禁搖頭一笑。 鐘時溪看人的眼光,這輩子也就在他身上準了一次,對其他人,她永遠都看不準。 要他說,他才不信來吃飯的那對男女會是夫妻,真是夫妻,兩個人而已,何必去包廂?而且一個教務處的主任,忽然對著鐘時溪一個普通教職工釋放好意,如果不是別有所圖,那就真是奇了怪了。 不過想想鐘時溪這樣,對待世界永遠天真,懷抱一份善意,其實也不錯。 反正他總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