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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同甘共苦,碰上事就想離婚,你當我是冤大頭嗎?” 鐘時溪完全不懂他的理論。 兩人是二婚,沒有婚禮,也沒有蜜月,什么酒宴彩禮也沒辦,金時博等于一分錢沒花。反倒是她,為了這樁不靠譜的婚姻,從私立貴族中學辭職,在金家附近找了一個培訓機構上班,待遇和工資天差地別。 明明她犧牲得才比較多吧? 可是沒辦法,她想要離婚,面對金時博,只能忍耐著心里的情緒,不斷地解釋。 金時博本就因為被辭退的事心煩意亂,聽她說得更加煩躁,眼神里閃過一絲惡念:“你不就是要離婚嗎,行!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和你離?!?/br> 鐘時溪皺眉看他,有不好的預感:“什么?” 金時博湊過來,目光粘膩如毒蛇,故意惡心人:“我娶了你這么久,還沒睡過你,你讓我睡一次,我就答應你?!?/br> 鐘時溪目瞪口呆:“你有病嗎?” “臭□□,你罵誰呢!”金時博因為自身的情況,敏感又自卑,還有點神經質。 平時看著好好的,卻會因為各種微妙的點而突然發瘋。就像現在,不知道哪個字戳中了他的神經,他突然發起火來,揮手就要來打鐘時溪。 鐘時溪沒有防備,被他一巴掌扇在臉上,猝不及防地摔倒在地,發出痛呼。 金時博瞇了瞇眼,似乎從這種打人的行為中找到了樂趣,興致盎然,還想靠近繼續。 鐘時溪終于回過神來,叫了一聲,抓起地上的手機就跑。 因為金時博堵住了出門的方向,她只好跑進臥室,反鎖了門,死死地用背頂住,生怕金時博進來。 金時博追上來,“哐哐哐”地砸門,聲音巨大,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砸破房門沖進來。 鐘時溪的心臟都快要跳出來,抓住手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手機解鎖后,頁面還是她撥通父母的那個頁面,因為金時博出事后,父母就在身邊,強勢地給她指點了方向,她現在心里最信任的人就是父母,想也不想地按了重播。 電話一接通,她驚恐不安地喊了起來。 “媽,媽,金時博打我!” “什么!”鐘母聽聲音嚇了一跳,連忙安慰她,詢問怎么回事。 得知情況之后,她氣得高聲道:“報警,馬上報警!我這邊和你爸趕過來,你撐到警察過來,撐到爸媽過來,我和你爸不會放過那個畜生的!” 得了命令和安慰,鐘時溪在驚慌中總算冷靜了一些,掛斷電話之后,立刻報了警。 與此同時,帶著外孫女要出門的鐘父想到了什么,從鞋柜上翻出一個電話本。 “小季是不是也在那邊?我記得昨天和小季聊得開心,交換了手機號,老婆子等一下,我打個電話給他,拜托他先趕過去?!?/br> 十二點,已經在酒店房間休息的季修接到電話,換上衣服,帶上手機,毫不猶豫地趕往鐘父給的地址。 ※※※※※※※※※※※※※※※※※※※※ 我不會說,我小時候看,留下了一輩子的陰影 反正,遇見家暴,一定要報警分手,千萬不要留戀啊,太可怕了 第174章 警察比季修去的快, 不到十五分鐘就出警敲響了金家的門。 季修到的時候,鐘時溪正在警察的安慰下從臥室里出來。她躲在警察身后,警惕地打量著金時博, 生怕這個男人又沖上來打人。 “鐘小姐, 你沒事吧?” 季修從小區門口下車,一路小跑,大冬天氣喘吁吁, 噴出一層又一層白霧, 見門沒關,正好走了進去。 鐘時溪看見他, 眼神驚訝:“你怎么在這?” 季修示意了一下手機, 平復呼吸:“鐘伯父打電話給我,讓我先過來看看?!?/br> 聽到這句話, 鐘時溪的眼中立刻流露出感激和信任。季修是受鐘父的囑托而來,也就是鐘父信任的人,她也相信他。 “謝謝你!季先生!對了……”她略有遲疑, “你是姓季吧?” 季修點頭:“我叫季修。你沒事吧, 我聽鐘伯父說你挨打了?” 鐘時溪一聽, 難堪涌上心頭,不自覺地摸了一下臉, 側過頭, 避開季修的視線:“他剛才打了我一巴掌?!?/br> “不就是一巴掌嗎,有必要大驚小怪報警嗎?”金時博被警察的出現嚇破了膽,這時候才敢嘟囔兩句。 季修冰冷的目光如刀一般看過去。 金時博一噎,沖動過后的不安和惶恐涌上心頭, 竟然不留痕跡地后退了半步。 “行了, 少說廢話, 和我去警局再說。”警察也看不慣打老婆的男人,抓住金時博的手帶他上車。另外有一個警察對著鐘時溪,態度就好了許多,“這位小姐,麻煩也一起吧,我們去警局做個筆錄。” 鐘時溪順從地點點頭,跟在警察身后。 季修也跟了上來,自然地從玄關處的衣帽架上取下一件女式羽絨服,從后面披在她身上:“穿上外套吧,外面冷?!?/br> 鐘時溪呆了呆,默默地裹緊身上的衣服。 心里殘留的一絲后怕和驚慌,在他這句簡單的叮囑下漸漸褪去。 這個男人的體貼就像山間的空氣和雨霧,自然又不留痕跡,無處不在。 到了樓下,鐘時溪上車,季修也上了車,陪鐘時溪一起過去。 已經是凌晨一點,氣溫直降零度以下,警局里還是燈火通明,節能燈泡在頭頂發出如白晝般的光芒,幾張休息椅上零散坐滿了人。 有人過來,帶著鐘時溪和金時博做了筆錄,又領著金時博去做教育。 一套下來過去兩個小時,金時博沒回來,鐘父鐘母接到季修的電話后,先下高鐵趕來了。 “溪溪!”鐘母牽著外孫女寧檸的手,見到好端端的女兒,眼里一下子涌上淚花,上上下下打量她,“沒吃虧吧,他打你哪里了,啊,讓媽看看?!?/br> 鐘父沒有那么煽情,眼神擔憂含怒地看了一眼女兒,發現她臉上的紅痕,轉過頭就去找警察詢問情況去了。 過了一會兒,鐘父回來,臉色頗為無奈:“沒有傷口,只能以教育為主?!?/br> “先找家酒店住下再說吧?!辩娔副е杌栌耐鈱O女。 季修主動提議:“去我住的酒店吧,明天如果有事,我也好幫一些忙。” 鐘父感激地道了謝,答應了他的提議。 凌晨三點,酒店房間開好,季修一個外人,不好摻和他們的家庭對話,便先回自己房間去了。 鐘家四口聚在鐘父的房間說話,鐘父先開口:“那畜生不肯離婚是不是?” 鐘時溪眼里閃過一絲厭惡:“他不肯離,還說了些惡心的話。” 鐘父沒有問是什么惡心的話,那個畜生都能